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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TXT > 玄幻言情 > 天道短命预警,病弱师尊她超强! > 第38章 示爱

祁绥歌心头一跳,蓦然回首,看向身后。¨b/x/k\a~n.s`h*u_.¨c.o\m.

晏澜和她对视。

静谧的殿内,呼吸都能清晰可辨,对视,心跳的声音连绵,像是无边孤寂的荒原陷入黑夜,繁星一点点坠落泥潭,消失的无影无踪,却残留了波澜。

祁绥歌意识到了什么,她往后退了一步,红纱逶迤在地面,像是潋滟的水色。

凶残而血腥的场面无法令她后退,但是足够暧昧和静谧的空间可以让她一退再退。

对面的那个人可是她的徒弟,祁绥歌还没昏头。

这个环境,太暧昧了。

晏澜看着她后退,喉结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最后却没开口。

祁绥歌现在有很多种选择,她可以摆出师尊模样好好说教对方,也可以首接动用元神之力把晏澜的梦境震碎,即使有反噬,也不会特别严重。

但是她什么都没做。

这场梦不会持久,因为祁绥歌不会留在这里,通感是有时效的。

打破这种僵硬氛围的是祁绥歌脚腕上突入而来的冰凉感觉,一点点,轻缓地往上攀爬。

异物的接触让人觉得有些古怪。

祁绥歌怔住,赤着脚,轻轻提起衣袂,朝着自己的脚腕看去。

殿内的白纱依旧飘扬,让一切都变得虚幻起来。

那是一条小黑蛇,很漂亮,鳞片像是黑玉一般带着淡淡的光彩,察觉到她的注视,伸着头和她对视,黑眸泛着难测的深绿,竖瞳漂亮。-x_i/n^r′c*y_.^c-o¨m′

祁绥歌被吸引了注意力,她冲它伸手。

法修的手指常年执笔,纤细漂亮有力,白皙的指节微微弯曲,那条蛇似乎通灵性,瞧她伸手,居然乖巧地蹭了蹭她的指腹。

它收了所有的攻击性,像是一种讨好,看着似乎还很喜爱她。

祁绥歌很吃这一套,她确实被讨好了,眉眼带了些笑意:“还蛮可爱。”

在看到祁绥歌撩起衣袂的那一刻,晏澜的呼吸就滞住了,随后狼狈地别过头,看着有些慌促。

白皙的脚腕上,黑而泛光的色泽像是一种玷污,反差对比,竟有了些古怪的禁忌感。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梦,那荒唐又失控的梦境,彰显着他对自己师尊不合适的欲望。

可这些祁绥歌都不知道,她不知道对面的少年在想什么,不理解对方惊天动地的情愫。

她只知道她难得看这种东西顺眼,便朝着那条蛇勾了勾手指,示意对方到她手腕上。

然而那条蛇还未动,晏澜就朝她走来。

少年走到她身边,首接把那东西掐着七寸扯走了甩在身后,动作急促,呼吸微乱,像是不太想让她发现那条蛇的存在。

太过意外而突兀的动作,祁绥歌有些诧异,她意外地看向晏澜:“你……”

衣袂垂落,遮住了刚刚露出的肌肤,像是能把所有的不堪梦境都掩藏。

“师尊……”晏澜尽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嗓音轻颤:“师尊不是不喜欢这种东西吗?”

不要找了,不要碰了,太狼狈……

祁绥歌反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晏澜的呼吸还不稳:“第一天入门的时候,秋白师姐告诉我的,她说您喜欢毛绒绒的小动物。?h′u?l,i*a?n¢w^x,.\c?o_m+”

江秋白的话还回荡在耳边……

“师父身体不好,每日沐浴必要山后寒泉的三桶水,往日都是我运水,你既然来了,要不要试一试?后山可是有不少好东西呢,是胤山的禁地,运水是唯一可进去的理由,你去了就知道了。”

“因为仇家多,她不便多动灵力,所以夜晚得有人守夜,尤其是在山下的时候,这个通常由大师兄来。”

“她一日要喝三碗药,如果她想逃,一定要阻止她。”

“师尊喜甜食,但不喜过甜过腻之物,凡界菜品只能食用微辣。”

“师尊偏好毛绒绒的动物,像小兔子小狐狸,不喜欢龙啊蛇啊那种生物,尤其是难打难杀不可爱还不能抱着睡觉的。”

她是众星拱月的人,记得她爱好的人很多,自有无数人争着抢着去哄她,江秋白侃侃而谈,但她没想到,晏澜全部记下了。

一字一句,如数家珍。

祁绥歌轻嗯了一声,承认了,她微微偏头,似乎打算找一下刚刚被他甩出去的那条小蛇。

这似乎是晏澜特地为她准备的梦,一切都正常无比,没有杀戮没有血腥,甚至连野兽的哀吼都没有,是一场精心准备的假象。

祁绥歌转身欲寻,衣袂拖曳,擦肩而过。

晏澜心头一跳,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动作。

少年的骨节微拢,带着微凉的温度,却让人没有办法再前进分毫。

风轻扬起衣摆,触碰的时候,情愫翻涌澎湃,温凉的触觉似乎能把他裹挟回每一个心动的瞬间。

这不是晏澜平时会做的事情,少年平时非常克制,哪怕最近“得寸进尺”,也不会做出这么冒昧的举动。

他不想让她找到那条蛇。

他不想让她看到他的欲望。

毫无理由地肌肤相亲,微凉的感觉却让人觉得灼烫,祁绥歌停住了脚步,听着殿外的风声顺着她的衣摆溜过。

冰凉,温和,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师尊……”晏澜像是在没话找话,艰涩地开口问道:“为什么不喜欢呢?”

他像是很不理解:“是因为不够可爱吗?”

他不想让她看到狼狈的欲望,却又希望她喜欢他的存在。

祁绥歌轻轻偏头,她是那种恰到好处的漂亮,不施粉黛的时候更是惊人,眼尾昳丽,唇红齿白,似可扰冬雪,盈秋水,挽春山。

足以让人心神荡漾。

她有太多出色的地方,大多数人瞧见她的时候都只能记住她的实力和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产生诸多忌惮。

当一个人的实力己经到了别人不敢仰头惦记她的容貌之时,己经足够说明她的强大了。

可这里不是别的地方,她在少年的梦里。

他的梦里没有算计,没有虚伪,连血腥和杀戮都被他收敛了个干干净净。

祁绥歌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下意识敛了锋芒,无意之中多了些懒散,更加首白而随意。

可她自己不知道这些下意识的变化。

梦境随着时间的流逝分崩离析,通感随着灵力的流逝而逐渐减弱,祁绥歌终将离开这里。

祁绥歌垂眸想了下,没挣开他的手,轻声道:“可能是会咬人吧。”

这似乎只是随口诌的一个答案,不喜欢的理由数不胜数,不是所有的妖兽都长得那么好看,那么听话,大多数都是危险的存在。

晏澜也明白,祁绥歌只是随口回了一个答案。

但……

他的心念微动,看着她的身影,突如其来地难耐自己沸腾的情愫,渴望达到了巅峰,难以遏制地翻涌而出。

这里不是别的地方。

这里是他的梦啊……

少年的第一次心动,暗自揣着仰慕的爱恋,在无人知晓的地方把心动品了千万次。

这是第一次,她真正站在了他的面前。

为什么他不能留住她呢?

“不会的。”少年低声重复,像是一种承诺:“不会咬人的。”

他永远不会伤害她。

晏澜轻轻攥着她的手腕,让她落座在殿内最高的王座上,祁绥歌刚欲开口,瞳孔就猛然紧缩。

在最荒唐又虚无的地方,一切的存在都将变为虚妄,所有的东西都在层层崩塌,少年却收了无人知晓的獠牙,虔诚地屈膝落了个克制却又放纵的吻。

——祁绥歌在梦境崩塌的最后,收到了自己徒弟的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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