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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TXT > 玄幻言情 > 天道短命预警,病弱师尊她超强! > 第44章 你的师尊我带走了哦

晏澜站在外面听着,倒没什么明显的情绪波动。!兰~兰/文?学? *免!费\阅^读_

石头精倒是很惊讶:“他是什么时候对你下的手,我怎么不知道?”

祁绥歌听懂了,她开口示意苏瑾:“解决的办法呢?”

“办法?没有。”苏瑾幽幽开口:“除非你愿意让他在我这里再听一曲,不过两个曲子叠加,作用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想来祁绥歌是不愿自己的徒弟受这个委屈的。

苏瑾眼底含着笑,像是找事儿:“绥歌是生气了吗?”

祁绥歌端坐在那里,眉眼淡淡。

苏瑾打量着祁绥歌的表情,觉得好笑,他用笛子敲敲桌面,开怀地解释道:“放心,我有分寸,他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你这两天盯着他点就行。”

“毕竟是你的人,我也不会太过分,就算出问题,大概也是难受几天。”

祁绥歌风轻云淡地颔首,表示自己听到了。

晏澜情况特殊,他确实来历不清不楚,没有段凌和秋白看着那么单纯,但如今落得这个境地,至少有一半是因为她的原因。

但……

祁绥歌的眼睫垂下,她想起那个荒诞的夜晚。

苏瑾和祁绥歌玩了那么多年了,顿时察觉出什么,笑着的眼睛轻轻眯了眯:“绥歌。-咸\鱼_看·书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祁绥歌这才回神,她撑着桌子起身:“事情解决完了,我去休息一会儿。”

“行啊。”苏瑾拿着他的笛子跟着祁绥歌迈了出来,亦步亦趋。

他跨过门槛的时候瞧见晏澜,似笑非笑地开口:“小师侄好啊。”

“你的师尊我带走了哦。”

欠兮兮的嗓音,晏澜以为自己会不计较,但是呼吸还是没忍住有了一瞬轻微的停顿。

挑衅的意味太重了。

他缓缓地抬眸,看向苏瑾,却没想到苏瑾一首在看着他,观察到他的眼神后,突然啧了声。

祁绥歌被苏瑾拽着走,到了院门外。

祁绥歌彻底没脾气了:“你……”

苏瑾出了院门就松开了手,开门见山:“你和你那小徒弟是怎么回事?”

“我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不对,刚刚一看,觉得更不对了。”

“那就不用你管了。”祁绥歌点到为止:“他怎么说都是我的徒弟,你不给我添麻烦就行。”

“啧,护短。”苏瑾拍拍她的肩,顺走她的荷包,开口道:“这么惯着早晚要出事,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你还是小心一点。′E?Z^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

“行了,我该说的就说了,出去逛两圈,你自己掂量吧。”

他顺了荷包就走,祁绥歌也习惯了,看着他离开后就回了内院。

等到夜色黑下来的时候,祁绥歌的门才被敲响。

晏澜和其他人都不一样,他敲门的时候会固定曲起指节敲三下,克制又礼貌,敲完后就会停下,等着她的回应。

祁绥歌这次没有立刻开口,静了两息后才道:“进来吧。”

晏澜推开屋门,祁绥歌半卧在软榻上的小桌前,烛火暖暖地照着她的眉眼,发丝垂落在榻上,像是垂落的瀑布,温和地让人心头一动。

晏澜克制着自己心头的感受,把药端给她,汤碗里的药液泛着棕色,看着十分苦涩。

祁绥歌没有犹豫,端起药一饮而尽。

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不再提那夜的事情,祁绥歌放下药碗,按照平时,晏澜应该把碗端走离开。

但是他没动,就站在原地。

晏澜还是没有办法忘掉苏瑾早上对他说的话。

——“你的师尊我带走了哦。”

怎么能带走呢?

晏澜不理解,那种艰涩到难以诉诸于口的情绪在胸膛里翻滚,酸涩到难受。

他没走,站在原地看向祁绥歌。

祁绥歌终于发现了不对,她抬眸看向晏澜,温声道:“怎么了?”

她轻轻转眸,正好看到他眼底的情愫,被灼到,却也没扭开头。

晏澜喉结滚动,望向祁绥歌,看着她的眉眼,视线甚至描摹过眼尾,嗓音轻哑,轻轻地蹲在她身边,嗓音艰涩:“师尊,我难受。”

祁绥歌顿了两息,还是心软,她问道:“哪里难受?”

“不知道。”少年的眼睫垂下:“师尊,我今天可以留在你这边吗?”

“外面就可以。”

晏澜知道,祁绥歌会心软。

因为苏瑾给他吹了一首曲子,相当于在他身体里埋下了一个隐患,祁绥歌一定会同意他的请求。

这么一想,他突然觉得什么曲子都不重要了。

蛇类大概是过于卑劣奸诈的,在意识到自己的意图后,就会盯紧自己的猎物,一点点地暴露自己的弱点,引诱对方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祁绥歌果然也同意了。

初春夜寒,祁绥歌没让他睡在外面,把他留在了外室。

祁绥歌本意是怕他东窗事发,毕竟苏瑾的实力她是清楚的,晏澜明显有一个不好的过去,在这种情况下,祁绥歌不敢放任他走。

反正都是要盯着的……在哪里盯着都无所谓了。

晏澜本身是想在院子里待着的,毕竟他随便找一个地方就可以,蛇类不像人类,他不会因为春寒就感染风寒,但……

听到祁绥歌让他在外室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轻轻勾起了唇。

师尊,好心软啊。

灯是晏澜灭的,月华如丝绸一般流淌在窗台木几,残蜡上还淌着还未冷却的蜡泪,漆黑的环境只能勉强视物。

祁绥歌不是没留过人在外室,段凌当时升金丹渡劫的时候,祁绥歌怕他半夜遭雷劈,也让他在外室待着,好让她罩着他。

段凌也是不拘小节的,少年人高马大,当时还从榻子滚了下来,给祁绥歌吓了一跳。

然后他在梦里举起剑,大声说着梦话,说他要当天下第一。

祁绥歌当时无语了片刻,干脆放任他在地上打滚了。

没事的,段凌皮糙肉厚,在地板上睡一晚上又不会出什么事情。

第二天段凌醒来的时候,看到的第一眼就是外室的桌角,他吓得猛然起来,然后一头撞上桌底,把所有的茶盏都打翻了,桌布裹挟着桌子一起倒,噼里啪啦的声响愣是把祁绥歌吵醒了。

祁绥歌刚想到这里,耳畔就传来了声音,在黑夜的静谧之中听着很克制压抑,闷哼被咽在喉咙里,并不真切。

祁绥歌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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