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樊言一定知道了什么,但却不愿意告诉她。!我\?[的¥书_城ˉ~ ±更aeˉ新?%¢最¤快′
祁绥歌想着自己西师兄在无数个瞬间透露给她的讯息,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很快从纷扰的思绪之中又找出一个点:“那你是从仙界来到仙山然后找到我的?”
这么突然地在仙山冒出来,然后当着晏澜的面掳走她。
为什么恰好是在仙山?又为什么恰好是在晏澜历劫的时候?
林恺站在原地,高大健硕的身材遮住不远处的日光,他回道:“我降临在仙山,自然是因为岑樊言在那里。”
“仙界到凡界只有一条路,就是南山。”
林恺不善地盯着南山最高的山峰:“但这条路有人守着,除非凡界有人引路,否则我们下不来。”
南山有仙翁在,所以妖类很难从这里穿过结界到凡界,更别说是林恺这种级别的妖王。
所以……西师兄是引路人?
可他为什么要当这个引路人?
祁绥歌问道:“西师兄……是仙?”
“算吗?”林恺向来不喜他们仙界的弯弯绕绕:“他那双眼睛是仙物,不过身体不算。”
“他应该是一个……残缺的仙?”林恺试探着开口,随即感到厌烦:“不如我们妖,我们妖就不会这样。^k_a!n¨s\h?u\z¢h¨u-s/h.o,u~.*c′o^m?”
破败的身体能撑得起他使用那双眼睛多久呢?岑樊言不过是在透支生命罢了。
不过像他那种人,一定能看到自己的未来,敢这么做肯定有原因。
林恺还是比较忌惮岑樊言的,他己经摸透了仙的习性,看起来温和无害的可不一定真的简单。
“不过就算是个残缺的仙,在凡界或许可能有点儿作用。”
“真正有力量的正如我这般。”林恺似乎很自豪他的躯体,肌肉和速度是狼王力量的象征,他开口道:“仙族必须承认不如妖族,西瓦达将会因为有我这样的狼王而感到自豪。”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眸中浮现出狼一样的视线,凶悍在低沉的嗓音之中隐隐透出:“而我,恺格拉林,将会成为西瓦达最后的狼王。”
他会扫除所有的障碍,成为最强大的存在。
祁绥歌抓住了他话中透露的消息,她重复道:“恺格拉林?”
林恺不甚在意地看向祁绥歌:“怎么?你是第一次知道我的名字吗?”
不需要祁绥歌回答,林恺又开口道:“不,你是知道的,你见到我的第一眼,就喊出了我的名字。.8^4\k/a·n¨s·h`u\.`c/o*m_”
祁绥歌知道他说的“第一眼”应该属于他在仙界的记忆,不过现在祁绥歌确实知道了他的名字。
她甚至猜测到了为什么仙族要设计关住他。
从这位狼王张狂的话语来看,他确实……很令仙族忌惮。
——
晏澜见到了南山仙翁。
如果不是南山仙翁出手,林恺也许没有那么快离开,更别说赶到祁绥歌面前。
晏澜擦干净手,本体攀在他的手腕上,被他那绲着淡蓝色边的白色仙服遮住,他的瞳还泛着绿,站在原地没动。
南山仙翁也没有出手,只是叹息了一声,站在原地看着他。
仙鹤最害怕蛇了,一瞧见晏澜就扑腾着飞走,旁边的仙童便手忙脚乱地去追,导致这片儿只有仙翁和晏澜两个人。
仙翁看晏澜没有动的意思,才拄着拐棍让出一条路:“跟我进去坐坐?”
晏澜还在思考的时候,仙翁就又开口了:“看来你见到她了。”
晏澜缓慢地抬起眼睫,侧眸看向仙翁。
短短几息内,他眼瞳那种翡翠一般漂亮的碧绿就褪去了,恢复了往常的墨色,他开口道:“谁?”
仙翁莞尔一笑,在前面领路:“你知道是谁的。”
他那苍老的嗓音之中带着些笑意,有一些宠爱,也有一些无奈:“我似乎也有所耳闻……”
仙翁拄着拐棍,看起来步履蹒跚,但是两三步就来到了百米之外的木屋前,好在这些距离对于晏澜来说也不是什么问题,他抬眸扫了一眼,就来到了仙翁面前。
仙翁并不在意这些,甚至还指了指屋内的酒杯:“今日是我的寿宴,这里还有一些果酒,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尝尝。”
晏澜并不喜欢酒类,他并没有端起那个杯子。
仙翁也不甚在意,老者在屋内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我听说你拜她为师了?”
似乎只有提到祁绥歌的时候,晏澜才会给仙翁一些反应。
好在仙翁似乎己经习惯了他这个态度,甚至开口道:“果然无论多少次见面,你都是这样。”
妖王大抵都是倨傲的,林恺恨不得所有人都被他流畅强大的肌肉震慑,他的骄傲浮在表面,所有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同为妖王,晏澜的话比林恺要少很多,看起来十分内敛,但这是因为他对别人不感兴趣,这种冷漠更像是一种无视,同时这种冷淡的态度很难让人忽视。
自从见过岑樊言之后,晏澜就有了一种奇怪的预感。
他并不为南山仙翁的话而感到意外,反而问道:“我上次见你是在什么时候?”
仙翁并不在乎他的态度,甚至真的回忆了起来,然后开口道:“很久之前了,不过我想你应该不记得。”
“毕竟……”仙翁道:“我们都在洪流之中。”
任何试图窥探命运的人都会被命运反噬,只有模糊的只言片语能透露。
晏澜首言不讳地开口道:“是我忘了什么?”
如果祁绥歌没有遗忘,那么……
想起林恺说的话,又想起岑樊言的“故事”,晏澜看向自己手腕上攀爬的本体。
仙翁则坐在一旁打量着他。
妖类的寿命和人类并不一样,尤其是妖王一般的存在,时间对于他们来说等同于无物,仙界也有驻容术,但远不如妖族这种时间静止般的实力,那是流淌在他们血脉之中的力量。
哪怕过去这么多年,对方的容貌还是没有改变,依旧是少年郎的模样,侧脸冷漠淡然。
仙翁突然生出几分慨叹,老者叹息一声,问道:“曾经你来我这里,留过一个愿望,你想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