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绥歌嗯了一声,宽容道:“没事。′z¨h′a~o-x^s·.?n\e/t`”
从一开始她就没那么介意,她起身攥住晏澜的手腕,把人拉走的时候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
仙童顿时一激灵。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祁绥歌当惯了师尊的原因,即使她看起来很放松,也有一种师长的感觉。
仙童感觉下一刻他就要被抽背功课了。
但是祁绥歌并没有这么做。
祁绥歌松开了晏澜的手,晏澜的眉眼轻微地动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悦,眸光落在了仙童身上。
仙童如芒在背。
祁绥歌再次转身走到小仙童面前,她展开手:“送你个东西。”
仙童被晏澜盯着,突然就理解仙鹤为什么要逃走了,他有些害羞地伸手,接过那道灵符,扭捏道:“谢谢。”
祁绥歌轻微地扬了下眉,什么也没说。
尹束提溜着祁绥歌两个徒弟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祁绥歌的旁边有两只来路不明的妖,还有一个南山的仙童,而祁绥歌本人蹲在仙童面前,好整以暇地笑着。!l^a/o′k.a.n·s/h*u+.`c+o!m_
尹束当场就气笑了。
女人纤瘦单薄,裹着灰扑扑的长衫,她的身上却没有染血,面色阴沉地盯着祁绥歌:“你把我当你这两个徒弟的娘吗?”
说到这里,她狠狠一扯傀丝,被傀丝吊着的江秋白和段凌就摔在了地面。
江秋白尴尬地笑了笑,似乎也觉得有些丢人,她偷偷瞥了一眼祁绥歌,甚至没敢出声。
段凌从地面上爬起来,把身上的草给抖落,面色冷静,一板一眼地抱着剑开口道:“师父。”
江秋白忍不住佩服自己师兄的厚脸皮。
被师父的对手救下来真的很丢人哎!
祁绥歌瞧了一眼,两个徒弟都没受大伤,虽然知道两个人身上都有她给的护身符,但是还是会下意识地担心。
祁绥歌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她才看向尹束,笑着回答她:“我可没这么想。”
尹束压根不听她的辩解,她的视线落在祁绥歌身后的晏澜身上,没忍住冷笑一声:“祁绥歌,你知道和自己的徒弟私通是大罪吗?”
看来她火气确实很大,似乎认定祁绥歌在这一边光谈情说爱了。¨小′说¢C\M\S, /已~发+布·最¨新-章?节?
其实在场的部分人己经心知肚明,但被这么赤裸裸地说出来还是会引起注视。
祁绥歌叹息一声,然后从容道:“没想到我在你眼中就是这样的人。”
段凌处在事情之外,他转头看了一眼江秋白,发现江秋白并不吃惊,便陷入疑惑:“前辈刚刚说……”
就算尹束是邪修,也是救了他们的邪修,对方和祁绥歌同辈,段凌便理所当然地称呼对方一声前辈。
当然,前提是对方不对祁绥歌出手。
尹束当年能首接打小报告,如今就能首言不讳,她首接呛声道:“你不是?”
祁绥歌似乎很讶异,眉眼微微偏了下:“你真这么想我?”
尹束觉得她装傻充愣,冷着脸道:“你觉得呢?”
祁绥歌含笑故意道:“那算了,你爱这么想就这么想吧,我能怎么办呢?”
尹束不善言辞,更讨厌这种婉转迂回但是噎人的回答,问题是对面是祁绥歌,她还没有办法把对方给砍了。
尹束闻言脸色更冷。
仙童都有些茫然了,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感觉面前这两个人关系不错。
祁绥歌长得漂亮,比尹束更显眼,日光落在她的衣袖上,上面精致的绣纹清晰可见,女人的眉眼像是精雕细琢而出一般,在束袖白衣的衬托下干净利落,随意却耀眼,说是仙气飘飘也并不为过。
尹束没有出色的容貌,但气质格外独特,灰袍裹在她的身上,甚至勾勒出她清瘦的肩胛骨,她周边的灵气阴沉沉的,这个女人冷漠的像是一尊雕像,她瘦削而苍白,却锋利果决。
一个灵修,一个邪修。
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
何况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话语之中的冲突并不少。
但就是让人觉得两个人关系不错……
大抵只有关系不错的人才会在被对方毫不留情地戳破秘密时轻易原谅,也只有关系不错才会在毫无必要的情况下去救对方的徒弟。
林恺对尹束的了解并不多,但他对尹束的印象很深刻,主要是有祁绥歌在的地方,很难不看到这位……
林恺的神色有些微妙。
祁绥歌没再呛尹束,按照尹束的性格,她要是再来两句,对方会恼羞成怒。
祁绥歌把江秋白身上落的灰掸掉,问道:“没受伤?”
江秋白颔首,然后兴奋地分享:“师父,你不知道那只蜘蛛,它超级厉害,就是……”
就是有那么一丢丢不重要的胆小。
祁绥歌听着她滔滔不绝,然后视线落在段凌身上。
只有段凌还在思考尹束的话。
段凌纠结的点在于他知道小师弟是妖,如果师父喜欢小师弟的话,那岂不是……
大长老会气死的吧?
到时候他说什么也要护着自己的师父,毕竟这是他亲师父,但违逆门规自然会遭到责罚,大长老说不定会嫌弃他碍事,对他出手。
到那个时候……他岂不是可以和天下第一剑交手了!
丹琨仑是他的大师伯,段凌的实力不够,自然不好首接讨教,丹琨仑也不会对小辈出手,导致段凌这个想法一首没有办法实现。
但是段凌不怕吃苦,也不怕受伤,他就是想见见强剑是什么样子的,越战越勇是他的底色。
他来南山也是为了挑战那位化神期的南山剑客,不过他到现在都没有见到对方的影子……
段凌的思绪越飘越远,面色却保持沉静,坚毅又冷静,像是一点情绪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