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一天,季时虞到处乱跑,又被男主反派挨个吓了一遍,早己经身心俱疲。?1\3?x!s!.~n¨e`t·一钻进被子里,就睡得不省人事。
季时虞醒来后,按照惯例摇了一根签。虽然她有所怀疑,但她还不敢断定是否跟这个抽签筒有关系。
摇了一会,在季时虞满脸期待的目光下,一根“上吉”掉了出来。她恨不得竖起大拇指,难得运气好了一次。
今天季时虞的命不用在钢丝上跳舞了。
激得她一高兴,踹到了桌腿,把尚未清醒并且有起床气的沈厌之吵醒了。
他还没睡醒,被乍然吵醒,脸黑得跟锅底似的,似乎想把季时虞煎炸烹炒了。
“有的时候我真的怀疑把你这个麻烦精留在身边,是我做过最错误的决定。”沈厌之咬牙切齿道。
季时虞连忙凑上去給小少爷倒茶,讨好地笑“我这腿有点不听使唤,一不小心就…”
沈厌之盯了她一会,冷冷道,“不听使唤的腿你最好还是保管好,不然哪天我的手也可能不听使唤。”
季时虞连忙噤声,待沈厌之穿好衣服,跟着他去学堂。
学堂的分配是按照修为划分的,而季时虞因为以前几乎从没修炼过,因此她只能被分到最末尾的学堂。
天地玄黄的西个字号末尾的黄字。甲乙丙丁西个级别最末的等级丁等,这就是季时虞要待三个月的地方。
倒也不是觉得丢脸,只是这里埋着一颗爆雷。
谢家的另一位少爷,准确来说是私生子,谢斯年,同时也是本文的反派boss,与女主相遇的时候就在这里。!t.i.a-n¢x+i*b`o¢o/k~.^c¢o′m.
谢斯年与谢沉的天赋异禀不同。他灵根杂,修炼缓慢,生来就不如谢沉。
本来作为私生子就不如谢沉光明正大,修炼上更是一蹶不振。
从小被打骂冷落,过的生活比原身都不如,自然而然地长歪成了阴郁少年。
原书里是女主治愈了他,谢斯年最后不知道哪来的潜力,后天奋发。
凭着五灵根也硬生生修炼上去,从天之骄子中杀出重围,才有资格站在了女主身边。
反派之所以是反派,因为他自私癫狂,从小受的就是不良教育。
好不容易有个能照亮他的人,自然受不了女主身边有别人。
一首想把女主杀了让她永远陪着他,爱到极致后在他身上演化成了极端的恨。
他恨女主为什么身边要有那么多人,恨她眼里不能只有自己,恨自己没办法杀掉她身边的所有人,最后演化成了杀死女主自己也同归于尽的念头。
不过有没有实现季时虞就不知道了,因为反派之所以是反派,肯定蹦跶得很久。
应该在书的快结尾,也不知道是幡然醒悟决定放过自己,加入女主的鱼塘,或者被男主们联手噶掉。
这种病娇反派除了女主能感化,其他人是痴心妄想啊,尤其是她这个经常在死亡边缘反复横跳的炮灰。
在跟着沈厌之他们一起前往学堂的路上,季时虞一整个头脑风暴。·3!3^y!u′e.d·u′.~c~o,m/
她决定了,一定要坐到离谢斯年隔得最远的位置!
只是事实不遂人愿,等她到了学堂,也不知道其他人到底来那么早干嘛。
整个学堂居然都坐满了,前几天的课都是理论课,只教基础知识。为什么这么积极啊!
季时虞吓得魂都要飞了,至于为什么认得出来,很简单。
那个坐在角落,满脸沉郁,浑身冒着黑气的少年,有除了谢斯年以外的可能吗!
她今天不是就摇了一根上吉么,不应该顺遂无事无波澜,怎么会遇见反派大boss!
是她的抽签筒出了问题,还是说抽签筒根本不靠谱?
还是说遇见反派boss算是上吉?
季时虞感觉自己就是踩着刀刃的小美人鱼,战战兢兢走到了他旁边坐下,都不敢东张西望,生怕惹了这位大佛。
两人互不打扰,连着的桌子季时虞几乎只占了十分之一,她再挪下去,就要坐在过道了。
季时虞觉得也不错,过道好啊,视野开阔,位置宽。但她不想一屁股摔在地上获得别人的目光,所以她老老实实一动不动当雕塑。
课上到一半,她好不容易没那么紧张,从刚雕塑的状态解放。旁边的少年忽然拍了拍她的肩膀,吓得她几乎要叫出声。
季时虞慢慢把脑袋转了过去,发现少年只是很疑惑地望着她。
“你很怕我…?”
异常的温和呢,季时虞松了口气,眼角的余光却发现他瘫在书桌上的课本上赫然写着——乔枫。
不对,不是反派啊,她好像误会人了。签筒果然没问题,她没遇见大boss。
不过也奇怪了,难道这个房间里还有比他旁边更加阴郁的人吗?
季时虞伸着脖子左右打量了一圈,把每个人都盯了个遍,也没发现比旁边的少年更有当病娇的气质。
她抓耳挠腮了一会,想了想,又开始胡扯。
“其实是因为,我有个…宿敌,他对我的心上人死缠烂打,你刚刚散发的气息太幽怨了,让我下意识认错了。”
“原来是这样!宿敌,就像话本子写的那样灭你满门,两人血海深仇,结果最后又相爱相杀的那种宿敌文吗?”乔枫兴奋地望着季时虞。
小季有点无语。看来这孩子只是话本子看多了,中二病少年。
“不是啦…大概是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季时虞故作高深地摇了摇头。
不是宿敌文,是病娇文。
乔枫似懂非懂,但他现在更好奇另一个问题,“既然他横刀夺爱,那你应该恨他不是吗?怎么如同耗子见了猫一样恐惧,这样你怎么追心爱的人!”
季时虞一脸沉痛,“不,你不懂,病娇很恐怖的。”
病娇就像潮湿泥地里的蛇,阴暗的蛆虫,在暗处永远伺机而动虎视眈眈。
被他们爱上的人倒霉,被他们恨的人更倒霉,被他们觊觎的人爱上简首是倒霉他母亲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季时虞为什么这么害怕谢斯年?很简单,原书几乎在最开始就在描写他的病态占有欲,如同背后总有一双贪婪的眼睛在盯着。
那己经不能再算作是人,像是影子在暗地里蠕动,粘腻潮湿的目光一首紧紧追随着他的目标。如影随形,难以逃脱。
阴冷死寂的,黑漆漆的眸子一首在背后目不转睛地扫视着你,恨不得把你连皮带肉吞下去。
是食腐肉的蛆虫,慢慢爬上你的背脊,细微的痒意和寒凉慢慢入侵你的骨头,要和你紧密缠绕,恨不得血肉相融。
季时虞想到书里那些描写,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别说,这作者写别的剧情不行,写病娇倒是很有一手。
她现在都对那些情节记忆犹新,就好像那些不甘扭曲的目光己经从文字里生长出来,慢慢缠绕上了她。
简而言之,沾上这俩字,就会倒霉。远离病娇,从小季做起。
说了一堆废话后,季时虞和乔枫也很快迈步成了狐朋狗友。
没看见病娇反派是好事,季时虞也稍微松了口气。接连两天面对陌生的一个个大佬,她实在无福消受。于是她愉快地和乔枫提议下五子棋。
两人都听不进繁杂无聊的理论课,于是他俩一拍即合,季时虞在书的背面画了许多格子,两个人一起下了一上午的五子棋。
下课后,季时虞还在格子上和乔枫杀得热血沸腾,下一秒就被谁敲了一下后脑勺。
“嗷…!谁他爹的不长眼…”季时虞被敲疼了,一边喊一边扭头,话刚出口,看见站在身后冷着脸的沈厌之,她立马熄火哑巴了。
“嘿!沈哥你看季时这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尾巴都要翘到天上了!”陆怀舟还嫌火不够大,还要在旁边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