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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TXT > 军事 > 重生83:带兄弟赶山 > 第63章 猞猁遗孤

黎明前的山风格外刺骨。,3/3.k?a¨n~s_h,u¨.\c`o-m_

郭春海趴在一块覆着薄霜的岩石后,手指搭在五六半的扳机护圈上。

前方二十步处的地洞里飘出淡淡的腥臊味——是猞猁老巢的入口。

"记住,"他低声对两侧同伴说,"那畜生出来先打后腿。"

乌娜吉点点头,红绳猎刀别在腰间最顺手的位置。

二愣子往手心啐了口唾沫,搓了搓才握紧枪把。托罗布和阿坦布分别守在洞口两侧,老猎人的熊骨铃用布条缠紧了,生怕发出声响。

地洞前的空地上,郭春海精心布置了"宴席"——三根用经血布包裹的雷管,旁边摆着块浸过蜂蜡的松木。

这是阿坦布的主意:经血破邪,蜂蜡引兽。

第一缕阳光爬上树梢时,洞口的杂草微微晃动。郭春海屏住呼吸——来了。

先探出来的是一只有着狰狞伤疤的前爪。那爪子悬在空中停顿了几秒,像是在试探什么。忽然,猞猁整个头探出洞口,琥珀色的眼睛在晨光中缩成两道细线。它比上次见到时更加瘦骨嶙峋,但肌肉线条像钢丝般紧绷。

"再等等..."郭春海用气音说。

猞猁的鼻子抽动着,胡须像雷达天线般颤动。它谨慎地向前迈了一步,伤腿己经结痂,但动作明显不如从前灵活。当它凑近雷管时,郭春海看清了它嘴角残留的蓝色粉末——这畜生果然毒瘾发作。+咸/鱼.看_书, !免¨费`越?黩*

"打!"

五把五六半同时怒吼。猞猁的反应快得惊人,子弹只擦过它脊背带起一蓬血花。它没有立即逃跑,反而人立而起扑向最近的乌娜吉!

少女一个侧滚避开利爪,五六半在移动中连续击发。三发子弹呈品字形封住猞猁退路,逼得它转向阿坦布把守的位置。老猎人沉稳地单膝跪地,五六半的枪托抵在肩窝纹丝不动。

"砰!"

这一枪精准命中猞猁后腿关节。畜生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惨叫,却仍拖着断腿向树林狂奔。黑珍珠如黑色闪电般蹿出,一口咬住猞猁尾巴,被甩飞出去又立刻扑上。

"围住它!"郭春海边跑边上膛。

猞猁被逼到悬崖边。绝境中的野兽爆发出最后凶性,它突然转身扑向二愣子,獠牙首取咽喉!二愣子仓促开枪只打中前肢,眼看就要被扑倒——

"哒哒哒!"郭春海调成连发的五六半喷出火舌。三发子弹全部贯入猞猁胸腔,打得它凌空翻了个跟头。

那畜生居然还没死!它挣扎着爬起来,嘴角冒着血泡,竟又向乌娜吉冲去。这次五把枪同时开火,子弹像铁雨般倾泻而下。猞猁的身体在空中扭曲成奇怪的角度,最终重重摔在岩石上,抽搐几下不动了。

硝烟散去后,众人谨慎地靠近。这头困扰山林多时的野兽终于伏诛——身中十七枪,右耳缺了半截,尾巴断了一节,浑身几乎没有完好的皮毛。·比/奇?中~雯/惘* ′追·嶵_薪~章_节\最骇人的是它大张的嘴里,獠牙上还带着黑珍珠的血。

"死了。"托罗布用枪管拨弄猞猁尸体,"好硬的命..."

阿坦布却对着东方念念有词,手里摇着熊骨铃。老猎人割下一撮猞猁耳尖毛,用红布包好塞进怀里:"得镇住煞气。"

乌娜吉己经跑到地洞前:"我进去看看。"

"小心有崽!"阿坦布急忙提醒,却晚了一步。少女半个身子己经钻进洞里。

郭春海握紧枪跟上去。洞里弥漫着腐肉和火药混合的怪味,借着洞口光线,他看到乌娜吉正跪在一堆枯草前,怀里抱着两团毛球。

"春海哥..."少女声音发颤,"你看..."

是两只猞猁幼崽。顶多半个月大,灰褐色的绒毛还没褪净,耳朵上的簇毛像两把小刷子。它们缩在乌娜吉臂弯里瑟瑟发抖,发出微弱的"咪咪"声,全然没有母亲那般的凶相。

"造孽啊。"阿坦布跟进来看到这一幕,摇头叹气,"母兽带崽时最凶,难怪..."

二愣子凑过来戳了戳幼崽:"这么小能养活不?"

"不行!"阿坦布斩钉截铁,"沾了人气的崽子放归也是死,养大了更危险——它们记仇!"

乌娜吉却把幼崽搂得更紧了:"母兽吃炸药发狂,它们又没吃。"她突然抬头看向郭春海,黑眼睛里闪着倔强的光,"我带回去养。"

洞外突然传来黑珍珠的狂吠。众人跑出去一看,雪达犬正对着一堆枯枝低吼。拨开树枝,下面赫然是半条被啃得精光的猎犬腿——正是黑珍珠失踪的同窝兄弟。

"看见没?"阿坦布指着幼崽,"这玩意儿养大了就是祸害!"

乌娜吉却己经脱下棉袄裹住幼崽:"母兽是母兽,崽是崽。"她突然用鄂伦春语说了串话,掏出红绳猎刀插在洞口,"我向山神起誓,养不好就用命抵。"

众人哑然。这是鄂伦春最重的誓,连阿坦布都不敢再反对。老猎人长叹一声,解下腰间皮绳串成简易笼子:"先用这个装...别让屯里人看见。"

回程路上,猎队气氛微妙。猞猁的尸体用麻袋装着横在马背上,幼崽则在乌娜吉怀里安静地睡觉。二愣子忍不住问:"阿坦布大爷,您那经血布真管用?"

老猎人摸了摸胡子:"管不管用?最后是不是在雷管边上逮着它的?"

"可开枪打死的啊。"二愣子挠头。

"没经血布引路,你能找着它老巢?"阿坦布瞪眼。

郭春海听着两人争论,想起重生前的军事训练——特种部队也会用气味诱饵。所谓"经血破邪",或许只是古人不懂信息素原理的表述?

乌娜吉突然勒住马:"春海哥,它们在抖..."

两只幼崽不知何时醒了,正龇着乳牙发出嘶嘶声。更奇怪的是,它们的瞳孔在阳光下竟缩成和母兽一样的细线,完全不像普通幼崽的圆瞳。

阿坦布脸色骤变:"扔了!这崽子不对劲!"

乌娜吉却把幼崽藏进袍子里:"饿的。"她掏出块肉干撕碎喂食,幼崽立刻安静下来,但吞咽时喉间发出的"咯咯"声,怎么听都不像正常幼兽。

傍晚回到屯子时,阿坦布特意绕到山神庙挂了条红布。郭春海看见老人往布条上抹了些什么——像是猞猁血。

"规矩不能破。"老猎人嘟囔着,"正月杀带崽的母兽..."

乌娜吉己经抱着幼崽溜回家。郭春海帮着处理猞猁尸体时,发现它胃里除了雷管蜡纸,还有几块奇怪的蓝色结晶——不像自然界的矿物。

"海哥!"二愣子突然惊呼,"你看这!"

剥开的猞猁头骨内壁上,布满蜘蛛网般的蓝色纹路。

郭春海用刀尖刮了刮,纹路竟然渗进骨头里。

仙人柱里,乌娜吉正用奶瓶喂幼崽喝羊奶。

两只小家伙吮吸的样子天真可爱,但每当有人靠近,它们就会不约而同地露出上颚细小的獠牙,喉咙里滚出低沉的呼噜声。

少女轻轻抚摸它们的耳簇:"别怕,以后这儿就是家..."

窗外,最后一丝夕阳被山峦吞没。

屯口的白化松鸦突然发出刺耳的鸣叫,扑棱着翅膀飞向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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