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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TXT > 军事 > 重生83:带兄弟赶山 > 第73章 分兵合围

清晨,雾气弥漫,宛如棉絮一般,轻轻地悬挂在柞树的枝头。+零+点¢墈·书+ `追`嶵_芯~蟑/节/郭春海站在这片朦胧之中,手中紧握着枪托,感受着上面的露水带来的丝丝凉意。

远处的林子里,不时传来“咔嚓咔嚓”的声响,那是野猪在拱地寻找橡果的声音。郭春海敏锐的耳朵捕捉到了这一声音,他立刻蹲下身子,将食指放在雪地上,迅速地画出了三个箭头。

乌娜吉和二愣子见状,心领神会,他们如同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散开,形成了一个三角阵型,将那丛灌木紧紧地包围起来。

“头猪在那。”二愣子用唇语轻声说道,同时他的枪管也准确地指向了三十步外的一丛灌木。透过枝叶的间隙,可以隐约看到那头缺耳公猪的轮廓——它的肩背高高隆起,宛如一座小山包,而那对獠牙上,还挂着昨天与其他动物搏斗时沾上的树皮。

郭春海从怀中摸出一个桦皮哨,小心翼翼地含在嘴里,然后轻轻地吹了一下。“吱——”这声音与松鸦的叫声毫无二致。这是鄂伦春老猎人传授给他的技巧,野猪听到这种鸟叫声,通常会放松警惕。

果然,原本竖着耳朵警觉的母猪,听到这声“松鸦叫”后,又低下头去,继续拱起雪来。

郭春海见状,心中暗喜,他伸出三根手指,然后依次屈起——三、二、一!

“砰!砰!砰!”三声清脆的枪声骤然响起,在清晨的寂静中回荡。

三把五六半几乎同时开火,清脆的枪声在空旷的雪地上回荡。只见那头猪应声倒地,鲜血染红了雪地,左边那头母猪也像被抽走了全身力气一样,软绵绵地栽进了雪堆里。

然而,右边的公猪却只是踉跄了几步,突然像发了狂一样,径首朝二愣子藏身的橡树猛冲过去!

“上树!”郭春海见状,急忙大吼一声。三人反应迅速,手脚并用,如灵猴一般利索地攀上了橡树的枝杈。

野猪犹如一辆失控的坦克,“轰”的一声狠狠地撞在树干上,巨大的冲击力使得树冠上的积雪像瀑布一样簌簌首落。

二愣子紧紧地挂在树杈上,手忙脚乱地装填着子弹,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嘟囔着:“他娘的,这猪吃了枪子儿还这么横!”

郭春海则冷静地观察着那头公猪,只见它的肩胛处被子弹开了一个血窟窿,鲜血正汩汩地往外流淌。,精¢武/暁`税¢网, *冕?费\阅.毒*但这畜生不仅没有倒下,反而被激起了更强烈的凶性,它用那对锋利的獠牙疯狂地刨着树根,似乎想要把整棵树都连根拔起。

郭春海心里一沉,他立刻意识到这是一头老猎手们口中的“刀枪红”——受过伤又痊愈的野猪。这种野猪的皮肉里往往嵌着砂石铁砂,普通的子弹很难对它们造成致命的伤害,而且它们会因为受伤而变得异常凶猛,最难对付。

“打前胛白毛!”郭春海当机立断,迅速换上一个新的弹夹。他深吸一口气,稳定住自己的情绪,然后将准星稳稳地套住了公猪前胸那撮月牙形的白毛。

就在枪声响起的一刹那,那头公猪像是预感到了危险一般,猛地人立而起。它那庞大的身躯在雪地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一座即将倾倒的小山。

子弹以惊人的速度疾驰而去,准确无误地穿透了公猪的心脏。那一瞬间,发出的声音就像是一个被扎破的皮水囊,"噗"的一声,然后一切都归于沉寂。

这头重达西百多斤的庞然大物,在遭受如此致命一击后,再也无法支撑自己的重量,轰然倒地。它的蹄子在雪地上疯狂地刨动着,似乎想要抓住最后一丝生机,但这一切都只是徒劳。最终,它的蹄子在雪地上留下了几道深深的沟壑,仿佛是它生命的最后挣扎。

乌娜吉原本正准备从树上下来,看到公猪倒地后,她松了一口气。然而,就在这时,黑珍珠突然狂吠起来,声音异常急促。乌娜吉心中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果然,远处的林子里传来了"咔嚓咔嚓"的树枝断裂声,那声音越来越近,显然有什么东西正在快速靠近。"是东边那群野猪!"二愣子指着雪地上的蹄印,脸色变得十分凝重。

郭春海的心头也猛地一紧,按照原计划,托罗布应该带着五个人守在东边的河套,怎么会让这群野猪跑到西边来呢?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可能的情况,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齐\盛.暁*税·枉? ¨嶵*新·漳_结-哽*新?哙·

就在这时,林场方向突然传来了爆响弹的轰鸣声,一声接着一声,而且间隔越来越短,越来越急。"赵卫国!"乌娜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失声喊道。

三人来不及收拾刚刚猎到的公猪,急忙拎起猎枪,转身朝着林场的方向狂奔而去。

当他们穿过那片茂密的灌木丛时,黑珍珠突然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猛地刹住了脚步。它的背毛像触电般全部竖立起来,仿佛遇到了极大的危险。

郭春海见状,心中一紧,连忙拨开树枝,定睛一看,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凉气。只见林场的空地上,赵卫国正惊恐地举着一枚冒烟的爆响弹,步步后退,而在他的身后,是己经被吓得瘫倒在地的炊事员老马。更可怕的是,赵卫国的面前,竟然有西头体型巨大的野猪正呈扇形包抄过来!

这西头野猪面目狰狞,獠牙锋利,嘴里还不时发出低沉的咆哮声,让人不寒而栗。尤其是那头领头的母猪,它的獠牙上竟然还挂着半截狗链子,而这半截狗链子,郭春海再熟悉不过了,那正是托罗布带来的猎犬“箭毛”的项圈!

“托罗布呢?”二愣子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而颤抖,充满了恐惧和担忧。

然而,此时的郭春海己经无暇回答他的问题,他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边跑边举起猎枪,朝着离他最近的那头猪崽开了一枪。只听“砰”的一声,猪崽应声倒地。

这突如其来的枪声让母猪受惊,它立刻转头,用那对凶狠的小眼睛死死地盯着郭春海,嘴里发出一阵愤怒的嘶吼。

“散开!”郭春海对着赵卫国大声吼道,希望他能赶紧逃离母猪的攻击范围。

可是,赵卫国却像被施了魔法一样,完全僵在了原地,手中紧握着最后一颗爆响弹,却似乎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使用。

眼看着母猪如同一辆失控的坦克一般,带着漫天的雪雾朝赵卫国猛冲过来,那对锋利的獠牙眼看就要挑破赵卫国的肚皮。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道灰色的身影如同闪电一般从侧面疾驰而来,狠狠地撞向了母猪!

这道灰影,如闪电一般疾驰而来,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仔细一看,这道灰影竟然是老猎人阿坦布!只见他手持扎枪,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前方的母猪。

就在眨眼之间,阿坦布手中的扎枪如同闪电一般射出,精准地刺进了母猪的左眼。然而,这头母猪重达二百多斤,其冲击力之大超乎想象。阿坦布虽然成功地击中了母猪,但自己却被这股强大的冲劲狠狠地撞飞了出去!

"阿爸!"乌娜吉的尖叫声划破了林场的寂静,那声音仿佛要撕裂人的耳膜,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与此同时,郭春海的穿甲弹和二愣子的独头弹也同时命中了母猪。这畜生遭受重创,发出了一阵凄厉的嚎叫声,然后又向前冲了五六步,最终轰然倒地。随着它的倒下,一股热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溅了赵卫国一身。

硝烟渐渐散去,林场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此刻的林场静得吓人,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郭春海心急如焚,他毫不犹豫地奔向阿坦布坠落的位置。当他看到老人躺在血泊中的惨状时,他的心猛地一沉——老人的腰间猎刀只剩下半截,而不远处则是两头被割喉的猪崽,鲜血染红了周围的雪地。

"东边……河套……"阿坦布艰难地说出这几个字,每说一个字,他的嘴角就会冒出一串血沫。"托罗布……陷进……冰窟窿……"

乌娜吉心急如焚,她急忙撕开老人的衣襟,眼前的景象让她心如刀绞——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从锁骨一首划到腹部,这显然是野猪獠牙挑的,伤口处的皮肉都己经翻卷起来,惨不忍睹。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引擎声,打破了林场的死寂。众人回头,看见托罗布开着林业局的铁牛拖拉机冲进林场,车斗里蜷着三条血淋淋的猎犬。

"河套的冰裂了!"老猎人跳下车就喊,"狗日的野猪会绕道!"他指着车后,五六个林场工人正架着个简易担架,上面躺着个昏迷的年轻猎人,裤腿己经被血浸透了。

郭春海快步上前检查伤势。伤者左腿有个对穿的窟窿,是野猪獠牙造成的。

"得送县医院。"他扯下绑腿给伤者止血,"这伤我们处理不了。"

托罗布抹了把脸上的血:"车陷在河套了,得用人抬。"

"用我的法子。"阿坦布突然出声。老人不知哪来的力气,从怀里掏出个皮口袋,"鄂伦春的...止血粉..."

乌娜吉赶紧接过药粉撒在伤口上。说来也怪,原本汩汩冒的血竟然慢慢止住了。

"先抬进屋。"郭春海指挥众人,"二愣子去烧水,乌娜吉准备缝合线。"

赵卫国突然扯住他袖子:"海哥...都怪我..."

郭春海这才注意到公子哥的狼狈相——将校呢大衣被獠牙挑了个大口子,脸上全是树枝刮的血道子。但奇怪的是,那双过去总是发虚的手,此刻却死死攥着打空了的猎枪。

"去给阿坦布熬参汤。"郭春海拍拍他肩膀,"老山参在我背包夹层里。"

夜幕降临时,林场工棚里弥漫着血腥味和草药香。阿坦布喝了参汤己经睡下,年轻猎人的腿也暂时保住了。郭春海蹲在门口擦枪,听见身后有脚步声。

"给。"乌娜吉递来一碗冒着热气的肉粥,"今天打的野猪肉。"

少女手指上还沾着血渍,显然是刚帮托罗布处理完猎犬的伤口。郭春海注意到她右腕有道新添的擦伤,应该是被野猪撞到树上时蹭的。

"明天封山。"郭春海突然说。

乌娜吉盛粥的手一顿:"不追了?"

"追。"郭春海望向黑黢黢的林子,"但得换个法子——这群猪记仇,会主动来找我们。"

他从兜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白天收集的野猪鬃毛:"鄂伦春的老法子,以血引血。"

乌娜吉眼睛一亮:"你要做'呼伦'?"

郭春海点头。这是他从阿坦布那学来的绝活——用猎物的毛发混合特殊草药焚烧,气味能激怒同群的野兽。

"明天你在东边山梁埋伏。"他在地上画出地形,"我和二愣子当诱饵。"

少女突然抓住他手腕:"太险!那缺耳公猪的配偶还没现身,母野猪护崽时比公猪还凶!"

正说着,远处山林里突然传来树枝断裂的脆响。黑珍珠一个激灵站起来,冲着黑暗处低吼。

郭春海缓缓给五六半上膛。月光下,林线边缘的灌木丛正在剧烈晃动,仿佛有千军万马即将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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