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沈景淮与岑暨的身份地位摆在这儿,就算他俩没有故意摆谱,但显然也不是苏县令能得罪起的人,能在官场上混的人不说见风使舵最起码基本眼色是有的。\咸~鱼-墈?书/ ¨已_发!布·最.薪/蟑¢洁/
自己虽然无职无权,但好歹是与沈景淮他们同行,俗话说的好,打狗还得...啊呸,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呃,好像也不对。
总之,沈景淮他们身份牛叉,拜他们所赐,自己这同行者的地位也无形之中水涨船高成了苏县令轻易不敢得罪的存在。
燕宁不禁嘀咕,人家是狐假虎威,那她这算什么?燕假世子威?
燕宁想的不错,仆妇这般表现确实是有苏县令提前敲打的缘故。
仆妇们常年在驿馆干活,见过的最大的官儿就是上头的府尹,结果今儿住进来的却都是京中来的大人物,其中还有大名鼎鼎的沈将军,倒叫众人很是激动惶恐了一阵。
激动的是这种只在茶楼说书先生嘴里听到过的英雄人物居然就出现在了眼前,惶恐的则是他们没有接待贵客的经验,怕不小心做错了事贵人怪罪下来,会吃不了兜着走。^萝+拉+暁-说¨ ~埂¨薪/醉^全′
仆妇姓王,旁人都叫她一声王嫂子,因在一众人中她的性子是最和善好说话的,所以就硬被推举来伺候这位京中来的燕姑娘。
王嫂子心中忐忑的不行,听说京中闺秀都娇养的很,连洗澡都是好几个人一块儿伺候,可她哪儿有什么伺候人的经验?就连上回给人洗澡都还是女儿三岁前的事哩。
听这位燕姑娘一再拒绝她帮忙,王嫂子还有些不知所措,讷讷半天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生怕说错了话会惹人不高兴。
正当她心中惴惴的时候,就听有人“噗嗤”笑了出来,抬头看去,就见那位燕姑娘笑的眉眼弯弯,如冬日里温柔和煦的暖阳:“洗澡我自己来就成,衣裳我也自己洗,这些小事儿就不劳烦您了,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再叫您如何?”
见燕宁态度颇为和善,王嫂子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情不知不觉松懈下来,忙点头:“好好好,那燕姑娘,俺就先出去,您要有什么事就记得叫俺。”
“好嘞!”
待王嫂子出去顺便将门给关上,燕宁长舒了一口气,伸手掬了一把清澈的温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_j_i*n*g+w`u¢b.o?o.k!._c`o_m*
啊...泡澡!
这可真是太棒了!
...
夜凉如水,月色清幽,五更的梆子已经敲响,东方隐约可见一丝淡白。
岑暨合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难以入睡,只要一闭上眼,他脑子里就不受控制的浮现出方才破庙里燕宁扑上来抓着他的手诉衷肠的场景。
偏偏这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要一动就“吱呀吱呀”乱响,声音听的人牙根发酸,让他心情也不禁愈发烦躁。
岑暨咬了咬后槽牙,重重闭眼,为了强逼自己将脑中那抹阴魂不散的身影给驱走,干脆在心中梳理起了今晚这桩案件。
书生...熟人作案,究竟是有什么仇怨才会叫人痛下杀手?
城中有宵禁,若是白天杀人,破庙虽偏但也不能保证就完全无人经过,而且凶手杀人之后身上也会沾上血渍,如果大摇大摆的走肯定会引起旁人注意,若是事先换装,可在破庙周围并没有找到沾有血污的衣裳...岑暨脑中突然蹦出那句——
“...从胃中未消化完的东西推测死者是刚吃完饭约莫一两个时辰后遇害的...”
若是这样推算...岑暨倏地睁眼,神情懊恼,怎么又想到她了!
屋里烛光快燃尽,光线黯淡昏黄,岑暨捏了捏太阳穴,缓吐出一口气,正打算下床去倒杯水来压压心中郁气,结果才刚翻身预备坐起来,就听“轰隆”一声巨响,下一瞬他就发现自己坐在了地上。
方才还只“吱呀吱呀”响的木床此刻竟直接塌了。
岑暨:“?”
岑暨:“!”
岑暨毫无防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如此意外,看着周围轰塌的木屑,坐在废墟之上的岑暨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恰好一阵风从窗户缝里钻进来,被风一吹,出走的神智归来,岑暨面部表情逐渐变得呆滞,身体僵直宛如一座泥塑石雕。
他凌乱了。
...
旭日东升,红日满窗,阳光被层层叠叠的树叶过滤,漏到地上形成淡淡的轻轻摇曳的圆形光晕,燕宁盯着眼前这与马车狭小空间完全不同的陌生房间懵了几秒,才勉强回神:啊对,她现在不在马车上窝着,而是在澧县驿馆床上躺着。
或许是晚上泡了个热水澡的缘故,燕宁这一觉睡得贼好,一夜无梦直到天明,就连换环境可能会出现的择床失眠都没有发生,就是——
“阿嚏!”
果然,燕宁揉了揉鼻子,昨儿就在破庙待了那么一会儿,她这娇贵鼻子就受不了了,看来还是得去弄点药才行,说到破庙,燕宁倒想起来了,昨儿似乎还有什么事没做完。
一刻钟后,燕宁洗漱完毕,神清气爽推门出来。
跟昨晚的倾盆暴雨狂风大作不同,今天天气还不错,艳阳高照,初春的阳光并不烈,落在人身上暖融融的,清风微扫,树影婆娑,这天气就适合在院子里摆张藤椅,再来一壶清茶,摇摇晃晃边晒太阳边喝茶,怎惬意两字了得。
可惜现在不行。
燕宁也是出来才发现时辰已经不早了,要是再多睡一会儿估计就直接到中午了,不知道是不是朱涛他们都还没起来,房门都还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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