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必定是他说了算,酒水菜肴也都是他叫人提前定好了的。·k~u·a¢i¢d!u¨x·s?..c·o^m+
“行。”
钱玉青一点也不在意,策马便随他一起驰奔了出去。
“贾兄,许久未见,不如你我先切磋切磋?”
在去酒馆之前,沈晏柳磨了磨牙,在马上先开口提了这切磋的意思。
不打这混账一顿,直接算计迷了他都不解气。
他即便去了江南,除了生意也日日苦练学来的拳脚,全为了这一日能痛打这狗贼出气。
“好啊,”
钱玉青一笑,“如柳弟所愿。”
“别叫我什么柳弟,”
沈晏柳眯起狐狸眼道,“我没有你这样的兄弟。”
没了旁人在一边,他无须再装什么样子了。此时恨不能将这姓贾的一拳砸在地上,再剥下他一层皮来。
“好,”
钱玉青挑挑眉道,“柳公子,请——”
两人先策马到了一处空旷地。
正值才出正月,苣州这边依旧有些天寒,草木枯淡,无人处的田地上一片萧瑟。′d-u¨s_h,u′8/8..\c?o′m_
沈晏柳翻身下马。
钱玉青也跟着下了马。
此时沈晏柳身量已经比她高了不少,钱玉青看着沈晏柳的个头,一笑揉了揉手腕。
“沈四公子,你我是有些误会,”
钱玉青在沈晏柳大步走过来时,挑眉笑道,“我当初走的急了些,也没多解释——总之是有误会,你要不要先听我解释?”
她不提起当初还好,她这么一提,沈晏柳脸色登时一变,一句话不说,一拳便呼啸冲她打了过来。
钱玉青也不意外,很是认真地接了他几招。
察觉到沈晏柳的劲力后,钱玉青有些讶异地一挑眉:这两三年未见,沈晏柳的拳脚真是精进了不少。
看来是下了些苦功夫。
富贵家子弟能吃的这般苦,且还身有残疾……钱玉青眼底透出几分欣赏来。
只是,苦功夫是相对的。
沈晏柳吃的一些苦,她可是从小便就开始被义父教导锤炼的……沈晏柳这点苦功夫,在她面前还是有些不够看。¢萝-拉?晓-说! +追·罪,欣?章-踕,
别的不说,单说她每日里驯服烈马……光这点事的力道技巧训练上,寻常人哪能比得上?
更别说其他的了。
看看马场旁的木桩,这些年她都踢烂了多少回,换过多少次了?
没有人知道她为何愿意这般,当初连她义父都震惊于她的狠劲,骨头断了都从不叫一声苦的。
连她身边马场里最心腹的人都看不懂,一个女人,何必这般苦自己,找一个汉子照应不好么?
对她钱玉青来说,不好,很不好。
当年父亲好赌好酒,小小的她亲眼瞧着她姐被家里卖掉,她娘被她爹典卖出去生了病死了都没人管……
她也被卖了,逃了出来成了小乞丐,后来辗转遇到了义父,那时她才几岁啊……
义父都说,亲眼瞧着小小的她抓着一块大石头,狠狠砸在了想要对她动手动脚的一个老乞丐头上。
可能她从小就是狠的。
这辈子也从没想着靠过男人。
一个人不好么?
“嘭嘭嘭——”
沈晏柳步步紧逼,双拳虎虎生风,两人臂膊腿脚撞击出一声声闷响,地上都被激起了一层尘烟。
钱玉青不紧不慢,她只拆招躲避,引得沈晏柳劲力几乎全部击空。
依沈晏柳这般打法,又无内劲在身,后力便很快不继。
沈晏柳也察觉到了彼此间的差距,他是万万没想到,他苦练这般久,依旧不是这姓贾的对手。
这姓贾的,明显在京城时藏了实力。
这时,钱玉青趁着沈晏柳下盘已经不稳,伸腿一勾,直接将沈晏柳摔落在地。
“沈四公子,”
钱玉青一肘压着沈晏柳胸口,静静道,“上回是真有误会,一点小事,不想你记恨这么久。”
“一点小事?”
沈晏柳差点被她气笑。
这姓贾的到底要不要脸?
“不知要如何你才能消气,”
钱玉青认真道,“你说说看,或者我赔你些银钱——”
“呸。”
不等她说完,沈晏柳呸了一声。
看着皱眉的钱玉青,沈晏柳忽而又是一笑:“贾兄真想赔罪?”
“要看沈四公子说的赔法,”
钱玉青挑眉道,“若是我赔得起,便赔,赔不起,那便无奈了,你若是还想再打架,我也奉陪到底。”
“贾兄喜欢男人?”
沈晏柳眯着眼问道。
钱玉青一挑眉,盯着沈晏柳昳丽的脸庞眨了眨眼嗯了一声。
她也是喜欢俊俏的儿郎的。
只是不想嫁人,那些风露之欢也不是不可。
沈晏柳万万没想到这姓贾的承认的这般痛快,登时先被这种无耻劲头给噎了一下。
“那贾兄不如让我痛快一番?”
沈晏柳狐狸眼底透出些狠厉来,“如此你我旧账便一笔勾销。”
这种被轻薄的耻辱……
除了轻薄回去,否则实在叫他难咽这口气。
“你……”
钱玉青先是一怔,继而看着沈晏柳有些迟疑道,“你……确定?”
看到这姓贾的迟疑,沈晏柳舔了一下唇角上方才被打出的血迹,神色还算平静地将钱玉青一推道:“不错,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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