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外暴雨如注,雨滴在玻璃上敲出密集的鼓点。~如?文¨徃¢ /唔-错·内.容′安室透站在吧台前擦拭酒杯,水珠顺着他的金发滴落在白色衬衫的领口。织田律赌赢的要求像根刺,从任务结束起就扎在他心头。
"你打算站到天亮?"
织田律的声音从沙发传来,带着慵懒的鼻音。安室透转头,看见那人陷在真皮沙发里,银灰色长发散在靠垫上,黑色丝质睡袍的腰带松垮地系着,露出大片苍白的胸膛。他手里捧着本诗集,右眼角那颗泪痣在台灯下格外显眼。
安室透放下酒杯:"赌约内容。"
织田律合上书,狐狸眼微微眯起:"现在就要兑现?"
"拖延不是我的风格。"
"好啊。"织田律突然起身,睡袍下摆扫过地毯。他走到安室透面前,指尖轻轻点上他的胸口:"我要你..."
安室透的呼吸一滞。
"...给我做顿早餐。"织田律退后半步,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明天早上。"
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懈,安室透咬牙:"就这?"
"怎么?"织田律歪头,发丝滑过肩膀,"失望了?"
暴雨声中,门铃突兀地响起。两人同时皱眉——这栋安全屋的地址只有组织高层知道。
织田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从茶几抽屉摸出手枪。安室透悄无声息地移到门边,透过猫眼看到贝尔摩德金色的长发。
"惊喜~"贝尔摩德晃了晃手中的红酒,"听说你们任务完成得不错?"
织田律把枪塞回睡袍口袋:"深夜造访就为这个?"
贝尔摩德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红唇勾起:"朗姆要见波本,现在。"
安室透的肌肉瞬间绷紧。深夜召见从不是好事,尤其在他刚和织田律执行完任务后。/w?o!s!h!u·c*h_e?n~g,.·c!o*m¨
"等我换衣服。"他转身时,织田律的手指轻轻擦过他的手腕。
"我陪你。"织田律的语气不容拒绝。
贝尔摩德挑眉:"朗姆只叫了波本。"
"是吗?"织田律微笑,"那告诉他,要么见两个,要么一个都别见。"
雨幕中的保时捷里,安室透握紧方向盘:"你不该跟来。"
"闭嘴开车。"织田律正对着后视镜扎头发,银丝在指间流淌,"你以为朗姆为什么突然找你?"
安室透的余光瞥见那人修长的脖颈:"琴酒告状了?"
"聪明。"织田律系好发绳,"所以待会别说话,我来应付。"
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扇形,安室透突然开口:"为什么?"
"嗯?"
"为什么保护我?"
织田律转头看他,雨水在车窗上投下流动的阴影,在他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线条。那颗泪痣藏在阴影里,像颗未爆的炸弹。
"因为..."他忽然凑近,呼吸扫过安室透的耳廓,"你的早餐还没做呢。"
朗姆的据点藏在歌舞伎町的酒吧地下。安室透跟在织田律身后,潮湿的空气里混着劣质香水和酒精的味道。走廊尽头的房间里,朗姆的电子合成音从黑暗中传来:
"波本,听说你和silver rhythm走得很近?"
织田律挡在安室透前面:"我的人,有问题?"
"你的人?"朗姆的笑声像生锈的齿轮,"琴酒可不是这么说的。"
投影仪突然亮起,屏幕上赫然是仓库任务的监控画面——安室透故意暴露位置的瞬间被精准捕捉。
"解释一下?"朗姆的电子音带着电流杂音。
织田律轻笑一声,银发在蓝光下泛着金属光泽:"我安排的战术,有问题?"
"是吗?"画面切换到安室透受伤时织田律冲出来的镜头,"看起来可不像计划好的。?白`马`书/院? *嶵^鑫·漳~劫!更!欣^快,"
安室透的掌心渗出冷汗。就在他准备开口时,织田律突然拽住他的领带,在朗姆面前吻了上来。
这个吻来得猝不及防。安室透睁大眼睛,织田律的睫毛近在咫尺,扫在他的脸颊上,带着淡淡的雪松香。唇上的触感柔软却冰冷,像块正在融化的冰。
三秒后织田律退开,拇指擦过安室透的下唇:"现在信了?"
朗姆的沉默震耳欲聋。最终电子音干巴巴地响起:"...别耽误正事。"
回程的车上,雨水在挡风玻璃上汇成小溪。安室透握方向盘的指节发白:"那是你的解决方案?"
"有效就行。"织田律望着窗外,侧脸在霓虹灯下忽明忽暗。
红灯亮起,车停在斑马线前。织田律突然开口:"初吻?"
安室透差点踩错油门:"什么?"
"刚才。"织田律转过头,狐狸眼里盛着街灯的光,"看你反应那么生涩。"
安室透的耳根发烫:"...闭嘴。"
织田律低笑,伸手拨开安室透额前垂落的金发:"技术太差,下次教你。"
暴雨渐歇时他们回到公寓。安室透刚关上门,就被织田律按在玄关的墙上。银发垂落在他肩头,带着雨水的潮气。
"现在,"织田律的指尖划过他的喉结,"该收我的利息了。"
!安室透抓住那只作乱的手:"利息?"
"救命之恩。"织田律的膝盖挤进他双腿之间,"加上初吻费。"
心跳声在静谧的玄关震耳欲聋。安室透突然发力调转位置,将织田律反压在墙上:"谁救谁还不一定。"
织田律仰起头,露出脆弱的喉结:"证明给我看?"
安室透低头咬住那截苍白的脖颈,听到头顶传来一声闷哼。织田律的手指插进他的金发,力道大得发疼。
"早餐..."织田律喘息着说,"我要法式吐司..."
安室透在那颗泪痣上落下一吻:"...闭嘴做饭。"
安室透在清晨六点准时睁眼。
窗外天色刚亮,晨光透过半拉的窗帘在地板上投下淡金色的条纹。他侧头看向床的另一侧——织田律背对着他,银灰色的长发散在枕头上,像一匹铺开的绸缎。睡袍的领口滑落,露出一截苍白的肩胛骨,上面隐约能看到一道旧伤疤的痕迹。
……居然真的睡在这里。
昨晚的混乱在脑海中闪回——织田律被他按在玄关的墙上,呼吸交错,手指掐进他的肩膀,最后却只是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明早我要吃法式吐司”,然后懒洋洋地倒进他的床里,三秒入睡。
……耍我?
安室透眯起眼,伸手想拽他的头发,却在即将碰到时停住。
——算了,不跟睡美人计较。
他轻手轻脚地下床,赤脚踩过柔软的地毯,推门走向厨房。
冰箱里的食材齐全,甚至还有一盒新鲜的蓝莓和香草精——安室透合理怀疑织田律提前准备了这些,就为了今早的赌约。他取出鸡蛋、牛奶和厚切吐司,动作利落地打散蛋液,加入一点肉桂粉和砂糖。
平底锅里的黄油融化,发出滋滋的声响,甜腻的香气很快弥漫整个厨房。安室透将裹满蛋液的吐司放入锅中,金黄的边缘逐渐泛起焦糖色。
“唔……好香。”
慵懒的嗓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安室透手一抖,差点把锅铲扔出去。他回头,织田律倚在门框上,睡袍松松垮垮地挂着,银灰色的长发随意地扎了个低马尾,几缕碎发垂在颈侧。他眯着狐狸眼,右眼角的泪痣在晨光下格外显眼,整个人像只刚睡醒的大型猫科动物。
“醒了就坐好。”安室透转回去继续煎吐司,“别碍事。”
织田律低笑,不仅没走,反而慢悠悠地蹭到他身后,下巴搁在他肩上:“火候不错。”
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廓,安室透的指尖微微收紧:“……离远点。”
“为什么?”织田律的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腰,“昨晚不是挺主动的?”
安室透猛地转身,锅铲抵在织田律胸口:“再废话就吃焦的。”
织田律挑眉,低头看了眼抵在自己胸前的锅铲,又抬眼看向安室透,嘴角缓缓勾起:“……凶死了。”
但他终于乖乖退开,晃到餐桌前坐下,撑着下巴看安室透忙碌的背影。
早餐摆上桌时,织田律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
法式吐司煎得金黄酥脆,表面淋了蜂蜜,撒着新鲜蓝莓和糖粉,旁边配了一杯黑咖啡——安室透甚至用奶泡拉了个歪歪扭扭的爱心。
“哇哦。”织田律用叉子戳了戳那颗爱心,“你还有这技能?”
安室透面无表情:“喝你的咖啡。”
织田律切下一小块吐司送入口中,眯起眼:“……好吃。”
他的表情太享受,安室透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织田律吃东西的样子很优雅,但速度不慢,舌尖偶尔会舔掉唇角的糖粉,像只餍足的猫。
“看什么?”织田律抬眸,狐狸眼里带着戏谑,“被我迷住了?”
安室透冷笑:“看你有没有被毒死。”
织田律低笑,突然伸手,拇指蹭过安室透的嘴角:“沾到糖粉了。”
他的指尖温热,带着淡淡的蜂蜜甜味。安室透愣了一秒,随即拍开他的手:“……别动手动脚。”
织田律耸耸肩,继续吃他的吐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