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ue moon酒吧的灯光昏黄暧昧,爵士乐慵懒地流淌在空气里。·微!趣?小¨税\ ¢罪′新/漳+结?哽~薪,筷·安室透坐在吧台前,指尖轻轻敲击杯壁。威士忌里的冰块折射着细碎的光,映在他紫灰色的瞳孔中。
自从身份揭露后,他和织田律的关系微妙地改变了。不再是互相试探的"包养关系",却也说不上是什么明确的定位。他们依然住在那个琴酒不知道的安全屋里,依然一起出任务,依然在危险来临时下意识保护对方……
——只是现在,保护的理由不一样了。
"先生,您的酒。"
甜腻的女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安室透抬眸,一位金发女服务生将一杯马天尼推到他面前,红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自那位先生的馈赠。"
安室透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角落的卡座里,织田律正懒洋洋地举杯示意。
安室透挑眉,举起马天尼抿了一口——甜的。
不是织田律平时爱喝的烈酒,而是加了蜂蜜的甜酒,他最喜欢的口味。
……这家伙。
"silver rhythm从不对情人这么上心。"
女服务生突然压低声音说道,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安室透的手背。安室透眯起眼——这语气,这动作……
——贝尔摩德。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晃了晃酒杯:"可能我技术好?"
远处传来一声明显的呛咳——织田律被酒呛到了,正捂着嘴咳嗽,银发垂落遮住了半边脸,但耳尖明显红了。
贝尔摩德——或者说,伪装成服务生的贝尔摩德——轻笑出声:"看来是真的。"
"什么真的?"
"他喜欢你。"贝尔摩德凑近,香水味甜得发腻,"不过要小心……"她的指甲轻轻划过杯沿,"琴酒可不喜欢自己的猎物被别人染指。\午·4·墈·书^ ?醉.辛′蟑+踕/更^歆¨快_"
安室透冷笑:"琴酒的喜好关我什么事?"
"哦?"贝尔摩德歪头,"那你知不知道,他和silver rhythm曾经——"
"——贝尔摩德。"
织田律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们身后,银发垂落肩头,指尖轻轻敲了敲吧台:"朗姆找你。"
他的语气轻松,但安室透能感觉到——织田律生气了。那双微微下垂的狐狸眼此刻冷得像冰,右眼角的泪痣在灯光下像一滴凝固的血。
贝尔摩德耸耸肩:"真扫兴。"她转身前意味深长地看了安室透一眼,"祝你们……玩得愉快。"
等她走远,织田律才在安室透身边坐下,顺手抢过他的酒杯喝了一口:"啧,太甜了。"
"谁让你点的。"安室透夺回酒杯,"朗姆真找她?"
"假的。"织田律歪头,"吃醋了?"
安室透嗤笑:"做梦。"
"那你刚才为什么说那种话?"织田律的指尖点上他的手腕,"‘技术好’?"
安室透的耳根一热:"……战术需要。"
"是吗?"织田律突然凑近,呼吸带着淡淡的酒香,"那要不要验证一下?"
他的睫毛近在咫尺,银发扫在安室透的脸颊上,痒痒的。那颗泪痣随着他微微歪头的动作晃了晃,像某种危险的信号。
安室透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这里是酒吧。"
"所以?"
"所以——"安室透突然拽住他的领带,将人拉近,"别玩火。"
织田律低笑,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尖:"晚了。"
温热的气息扫过耳廓,安室透的指尖微微收紧。他该推开这人的,该冷静地分析贝尔摩德的来意,该思考琴酒可能的行动……
——但他不想。
——至少现在不想。^墈¢书·屋+ ?更?芯?醉*哙?
"喂,"织田律突然退开,狐狸眼里盛着戏谑的光,"宝贝你心跳好快。"
安室透别过脸:"闭嘴。"
织田律大笑,顺手又抢过他的酒杯喝了一口,这次没抱怨太甜。
"说正事。"安室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贝尔摩德什么意思?"
"试探。"织田律晃着酒杯,"琴酒派她来的。"
"为什么?"
"因为……"织田律的指尖轻轻敲击杯壁,"我们最近走得太近了。"
安室透皱眉:"会影响到任务?"
"可能会。"织田律突然正色,"琴酒不是好对付的人,他怀疑你了。"
"那怎么办?"
织田律歪头,银发垂落肩头:"演场戏?"
"什么戏?"
"分手戏。"织田律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大吵一架,最好打起来,让贝尔摩德‘偶然’看到。"
安室透眯起眼:"你认真的?"
"嗯哼。"织田律凑近,"不过在那之前……"
他的唇贴上安室透的耳尖,轻声说了句话。
安室透的瞳孔骤缩:"……你疯了?"
"可能吧。"织田律退开,狐狸眼里盛着细碎的光,"但这是最快取得琴酒信任的方法。"
安室透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起身,拽着织田律的衣领就往酒吧后门走。织田律任由他拽着,还不忘回头对目瞪口呆的酒保眨眨眼:"家事。"
!后巷昏暗潮湿,垃圾桶散发着酸臭味。安室透一把将织田律按在墙上,力道大得对方闷哼一声。
"你确定要这样?"他压低声音,"假装背叛你?"
织田律歪头,银发扫过斑驳的墙面:"舍不得?"
"我是说,"安室透咬牙,"这太危险了。"
"所以才要演得像。"织田律的指尖点上他的胸口,"你打我几拳,我流点血,琴酒就会相信你恨我。"
安室透的指尖微微发抖:"……非这样不可?"
"非这样不可。"织田律突然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脸上,"来吧,警官先生,执行任务。"
安室透盯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苍白的皮肤,微微下垂的狐狸眼,右眼角的泪痣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显眼。
——这张脸,他怎么可能下得去手?
"我做不到。"他松开手,后退一步。
织田律叹气:"那这样呢?"
他突然发力,两人位置颠倒,安室透被按在墙上。织田律的银发垂落,遮住了巷口可能存在的视线,然后——
——轻轻吻了上来。
这个吻很轻,一触即离,但安室透却像被烫到一般僵在原地。
"记住这个感觉。"织田律退开,声音很轻,"等会儿打我时,想着这个。"
没等安室透反应,织田律已经拽着他的手,狠狠给了自己一拳。
——砰!
肉体撞击的声音在巷子里格外清晰。织田律的嘴角立刻渗出血丝,但他却笑了:"对,就是这样。"
安室透的瞳孔骤缩:"你——"
"继续。"织田律擦掉血迹,"贝尔摩德快来了。"
安室透咬牙,又是一拳——这次故意打偏,擦着织田律的脸颊过去。织田律皱眉,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腹部按——
——那里还有未愈的伤口。
安室透猛地抽回手:"够了!"
他的声音在巷子里回荡,带着难以掩饰的怒意。织田律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完美。"
"什么?"
"这个表情。"织田律的指尖点上他的眉心,"愤怒,心疼,不甘……贝尔摩德会信的。"
果然,巷口传来高跟鞋的脚步声——贝尔摩德站在那儿,红唇微张,显然看到了全程。
"天啊,"她故作惊讶,"需要帮忙吗?"
安室透冷笑:"滚。"
他一把推开织田律,大步走出巷子,甚至故意撞了下贝尔摩德的肩膀。身后传来织田律的闷哼和贝尔摩德的轻笑,但安室透没有回头。
——这场戏,他演够了。
回到安全屋时,安室透才发现自己的指节破了皮,血迹已经干涸。他盯着那抹暗红看了几秒,突然一拳砸在墙上。
——该死的任务。
——该死的组织。
——该死的……
门锁转动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织田律推门而入,嘴角还带着淤青,但已经处理过了。
"演得不错。"他懒洋洋地瘫在沙发上,"贝尔摩德信了。"
安室透没说话,只是扔过去一个冰袋。织田律精准接住,敷在嘴角:"疼死了……你下手真重。"
"活该。"
织田律歪头:"生气了?"
"没有。"
"撒谎。"织田律突然坐起身。
安室透别过脸:"……下次别这样了。"
"哪样?"
"让自己受伤。"
织田律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生气了?"
安室透抄起抱枕砸过去:"滚。"
织田律大笑着接住抱枕,却牵动了伤口,龇牙咧嘴地躺回去:"……值了。"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安室透盯着那抹银色看了很久,突然开口:
"喂。"
"嗯?"
"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吗?"
"哪句?"
"等伤好了,"安室透别过脸,"一起去吃法餐厅。"
织田律的狐狸眼微微睁大,随即笑了:"算。"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勾住安室透的小指:"我请客。"
安室透的指尖微微收紧:"……嗯。"
窗外,东京的灯火依旧明亮,但此刻的安全屋里,只有月光见证了这个简单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