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养舱的液体排空,舱门缓缓开启。咸鱼看书惘 芜错内容织田律的克隆体睁开眼——同样的银灰色长发,同样的狐狸眼,唯独瞳孔深处泛着无机质的冷光。
“初次见面。”乌丸莲耶的机械音从扩音器传来,“我完美的作品。”
克隆体迈出培养舱,赤裸的足底踩在金属地面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他的视线锁定在织田律身上,唇角勾起一抹僵硬的弧度。
“主体……删除。”
话音未落,克隆体已暴起突袭!织田律侧身闪避,匕首从袖口滑出,刀锋擦过对方咽喉,却只划破一层仿真皮肤——没有血。
安室透的子弹同时出膛,击中克隆体肩胛,但对方只是晃了晃,伤口处露出金属骨骼。
“机械义体?!”安室透瞳孔骤缩。
琴酒突然开枪,子弹精准打爆天花板的主控线路。火花四溅中,他冷笑:“乌丸,你老了,只会玩这些玩具?”
轮椅上的老人按下另一个按钮,更多培养舱开启:“玩具?不,这是进化。”
数十个克隆体同时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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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风管道,赤井秀一皱眉。
监控屏幕上的热成像显示实验室核心区乱成一团。朱蒂调整通讯器:“fbi就位,但电磁屏障阻断了爆破信号。”
卡迈尔扛着火箭筒:“要强攻吗?”
赤井的绿眼睛盯着画面里背靠背作战的三人——织田律的银发在枪火中飞扬,安室透与他配合无间,而琴酒竟在替他们掩护侧翼。?狐.恋,雯¨穴- `耕^薪·嶵-哙`
“再等等。”他轻声道,“让他们先解决家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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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核心区。
织田律旋身踢飞一个克隆体,匕首插进另一个的颈椎,电火花噼啪炸响。安室透的子弹擦着他耳际飞过,击碎背后偷袭者的核心芯片。
“左边三个!”安室透低喝。
织田律轻笑:“收到~”
两人配合如舞蹈,而琴酒守在控制台前,伯莱塔每一发子弹都精准命中克隆体的能源中枢。他的绿眼睛在硝烟中格外亮,像狼的瞳孔。
“阵!”织田律突然喊他,“九点钟方向!”
琴酒头也不回地甩枪,子弹穿透乌丸莲耶轮椅的操纵杆。老人终于露出惊慌的神色:“黑泽阵!你忘了是谁给你第二次生命?!”
琴酒填装子弹的手顿了顿。
织田律的声音突然插进来:“但他没给过你选择,对吧?”
克隆体的残骸铺满地面,实验室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琴酒的手指扣在扳机上,青筋暴起。
乌丸莲耶的机械音带着蛊惑:“我们才是一类人……被世界抛弃的怪物。”
“闭嘴。”琴酒的枪口转向老人眉心,“你只是个怕死的懦夫。”
枪响。
轮椅的投影装置爆裂,真正的乌丸莲耶竟是从墙后走出——枯瘦如骷髅,连着无数维生管线。
“那就……一起死吧。”他按下最终按钮。
地面剧烈震动,自毁程序启动!
刺耳的警报声中,金属结构开始扭曲崩裂,天花板簌簌坠落碎石。.墈!书~屋¨ ,更.歆\嶵?全^乌丸莲耶的狂笑淹没在钢筋断裂的轰鸣里,维生管线的荧光在烟尘中明明灭灭,像垂死挣扎的萤火。
织田律拽住安室透的手腕疾退,银发扫过对方染血的脸颊:“走!”
一根承重钢梁轰然砸落,安室透猛地将织田律推开。钢梁擦着他的后背砸进地面,火星迸溅中,织田律看到那人紫灰色的瞳孔紧缩了一瞬——
“零!”
安室透单膝跪地,额角渗出血线,却仍举枪击碎坠向织田律的混凝土块。飞溅的碎片划破他的制服衬衫,露出锁骨下早已愈合的旧伤——那是半年前为织田律挡下的弹痕。
织田律的指尖发冷。
烟尘另一侧,琴酒踹开变形的安全门,银色长发沾满灰烬。他的伯莱塔已经没了子弹,此刻正用匕首割断缠绕在机械装置上的电缆。绿眼睛在昏暗中有如实质地刺向织田律:“发什么呆!”
地面突然倾斜,培养舱的玻璃爆裂,淡蓝色液体漫过脚踝。乌丸莲耶的轮椅卡在断裂的钢板间,枯瘦的手指仍死死按着某个按钮。织田律的匕首脱手而出——
“嗖!”
刀锋贯穿老人干瘪的手掌,将他钉在控制台上。凄厉的嚎叫声中,织田律已经冲到安室透身边,一把将人拉起:“能走吗?”
安室透借力站稳,呼吸粗重:“……死不了。”
通道尽头传来赤井秀一的喊声:“这边!”
fbi的探照灯刺破烟尘,朱蒂和卡迈尔正在清理坍塌的通道。琴酒却站在原地没动,从怀里掏出一把电子钥匙扔给织田律:“东侧货运电梯,直通码头。”
织田律接住钥匙,狐狸眼微微眯起:“你呢?”
琴酒转身走向控制台,拔出染血的匕首。乌丸莲耶蜷缩在轮椅里,浑浊的眼睛里终于露出恐惧。
“二十年前的账……”琴酒的声音比金属更冷,“该清了。”
安室透突然咳嗽起来,织田律感觉到掌心的湿黏——他的后背在流血。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阵。”织田律喊住琴酒,“一起走。”
琴酒背对着他们挥了挥匕首,银发在爆炸的气浪中飞扬:“别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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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律半抱着安室透冲进电梯,金属门闭合的瞬间,整个实验室如同被巨兽撕咬般塌陷。探照灯的光斑在烟尘中摇晃,赤井的声音从对讲机里断断续续传来:“……港口……接应……”
电梯剧烈震颤,安室透的额头抵在织田律肩上,温热的血渗透衣料。
“疼就咬我。”织田律收紧手臂。
安室透闷笑,苍白的唇擦过他颈侧:“……你比止疼药有用。”
电梯门开,海风裹挟着雪花扑面而来。码头上,灰原哀的医疗车亮着双闪,车灯在雪幕中晕开暖黄的光圈。
织田律突然回头。
实验室的废墟在暴雪中沉默,没有银发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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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车,暖气嗡鸣。
灰原哀剪开安室透的衬衫,露出后背狰狞的淤伤。织田律靠在药品柜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琴酒给的电子钥匙——背面刻着北海道某个坐标。
“肋骨骨裂,轻微脑震荡。”灰原哀给安室透注射镇痛剂,“幸运的是没伤到内脏。”
安室透趴在担架上,侧脸看向织田律:“他活着的概率?”
“五成。”织田律把钥匙抛起又接住,“毕竟祸害遗千年。”
灰原哀突然递来平板:“你们该看看这个。”
屏幕上是乌丸莲耶的加密文件,aptx4869最终版的配方旁,标注着一段红字:【血清活性仅存于7号与9号实验体,基因锁需双重密钥激活】
安室透皱眉:“双重密钥?”
“他和琴酒。”灰原哀指向两组dna图谱,“你们是唯二能彻底销毁配方的人。”
雪花拍打车窗,织田律的银发在暖光中像融化的铂金。他忽然俯身,指尖抚过安室透绷带的边缘:“看来我们得去趟北海道。”
安室透抓住他的手腕:“等伤好。”
“嗯哼。”织田律顺势扣住他的手指,“顺便度个假?”
灰原哀翻了个白眼,拎着医疗箱去了驾驶座。车厢里忽然安静下来,只剩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安室透微微抬头,织田律的唇恰好擦过他眉心。
“这是慰问?”安室透低声问。
织田律轻笑:“是定金。”
车外风雪肆虐,而他们在药水味里接了个温柔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