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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TXT > 古代言情 > 十年不娶,我怀崽嫁敌国你哭什么 > 第71章 和亲(71)

她揉着太阳穴,眉间拧成一个深深的结,语气也跟着软了下来:“姜兰,事已至此,家产都花光了,咱们还能怎么办?依我说,不如就把这事翻篇了。′精?武_晓′税_徃^ ¨埂.欣~醉,快/往后我让宜年多陪陪你,好生补偿补偿,如何?”

阮宜年忙不迭点头,赔着笑脸道:“对对对!大不了我以后天天陪着你,别生气了。”

姜兰看着这对母子一唱一和的模样,怒极反笑:“白日做梦!这件事,我绝不会轻易罢休!”

她甩袖转身,头也不回走了。

方沛萍望着姜兰远去的背影,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得可怕。

阮宜年则急得直跺脚,哭丧着脸道:“娘,这可如何是好?爹要是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

“慌什么?有娘在,保你平安无事。”

夜色如墨,阮才良刚与巧花一番缠绵,此刻正酣睡入梦。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张妈妈推门而入,轻声禀报道:“王爷,姜小姐求见。”

阮才良揉了揉惺忪睡眼,便要起身更衣。

巧花伸出藕节般白皙细嫩的手臂,拦住他娇嗔道:“王爷,您刚折腾完多累呀,好好歇着吧。有什么事,让那姜小姐明日再来。”

“那可不行。我早跟兰儿说过,受了委屈尽管来找我。她这么晚登门,必定是有急事。”

巧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本不屑的神色里多了几分疑惑。

府里上下都说姜兰不过是个低贱的下人,可如今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阮才良匆匆穿好衣裳,推门而出。

月光下,姜兰孤零零地站在庭院中,眼眶通红,泪水在眼中打转,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见此情景,阮才良心中一紧,快步上前急切问道:“兰儿,究竟出什么事了?快跟舅舅说说!”

“舅舅........”

夜幕如墨,王府内却灯火如昼,尤其是祠堂里,丫鬟家丁全都聚集过来了,凝重的气息压得人喘不过气,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秒~彰¨踕,暁`税,枉+ +更,薪?嶵!全?

阮家的人,几乎全员到齐。阮玉萱本已睡下,听闻府中出事,也匆匆披衣赶来。

踏入庭院,一眼便望见阮宜年跪坐在地,神色狼狈。

她蹙着眉,快步走到方沛萍身旁,压低声音问道:“娘,究竟出什么事了?”

方沛萍冷哼一声,满脸嫌恶:“还不是姜兰那小心眼的!不过花了她爹娘的家产,就非要闹到你爹面前,这下可好,把你爹气得不轻!!”

“我们本就不该动姜姐姐的家产,之前我就劝过你们……”

“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姜兰迟早要嫁给你哥,她的家产不就是阮家的吗?提前用用又有何妨!”

方沛萍瞪了女儿一眼,语气里满是不以为然。

“娘,自古以来,夫家动用娘子的嫁妆,本就是遭人耻笑的事!”

“只要没人说出去,谁会知道?”

阮玉萱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再争辩。

这边,阮才良捏着那张字据,反复端详,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突然,他怒喝一声,将字据狠狠甩在阮宜年身上:“孽障!你自己好好看看!当初是如何承诺姜兰的,怎么转眼就把人家的家产挥霍一空?”

阮宜年涕泪横流,瘫坐在地哭喊道:“爹,我错了!我实在是想给石月一处好居所。姜兰住着珍宝苑,可石月却只能屈居客房,她还怀着我的孩子,这也太委屈她了!”

“委屈?再有不到半月,等你们成了亲,她自然能搬进你的院子!”

阮才良气得胡子直颤。

“可我的院子已经住了二十多年了!”

阮宜年梗着脖子辩解。`r¨c!y·x`s\.?c/o?m?

众人皆知,阮宜年出生时,方沛萍欣喜若狂,特意命人盖了这座院子。

这些年虽时有修缮,到底抵不过岁月侵蚀,与如今花样翻新的新宅相比,早已显得陈旧古板,难掩寒酸 ........

阮才良太阳穴突突直跳,额角青筋暴起,猛地将目光转向方沛萍,眼中满是质问与怒意:“你又作何解释?为何这些年也要私自动用姜兰爹娘的家产,还瞒着我?让我日后如何面对姜兰的父母?我一直以为自己问心无愧,原来……”

方沛萍掏出手帕,轻轻擦拭眼角,瞬间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哽咽道:“老爷,您常年在战场上浴血奋战,我又何尝清闲?平日里我心系灾民,常施粥赠衣,朝廷拨给前线的军饷,我也捐出不少。王府入不敷出,为了维持体面,才不得已动了姜兰爹娘的家产。我也是走投无路,实在是有苦难言啊……”

姜兰闻言,眉峰微微一挑。

这些年,方沛萍确实整日吃斋念佛,见人便念叨着为夫君和将士祈福,可真要说到掏银子行善,却从未见她有过实际行动。

她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声音清冷:“您说捐了许多银子支援战场,不知可有凭证?”

方沛萍神色一僵,随即挺直腰板,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架势:“我行善积德,岂是为了留什么凭证?做好事,本就不该图任何回报!”

!姜兰冷笑,语气冷若冰霜:“此事朝廷想必也有记载,后日六皇子寿辰,咱们一同进宫面圣,向皇上问个清楚,舅母意下如何?”

方沛萍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躲闪,垂着头支吾道:“这……还是别惊动皇上了吧,家丑不可外扬,传出去实在有损王府颜面。”

“舅母这是做贼心虚?”

“胡说!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阮才良沉默良久,终于沉声道:“罢了!把王府现存的银子都拿出来,还给姜兰。”

“老爷,府中虽有些积蓄,但姜兰爹娘的家产数额庞大,实在无力偿还……”

方沛萍话音未落,阮才良早已怒不可遏,扬手狠狠甩了方沛萍一巴掌,又一脚踹向阮宜年。

阮宜年瘫倒在地,涕泪横流:“爹!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我吧!”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你们母子简直无法无天!来人,把阮宜年拖下去,杖责五十!”

阮宜年吓得面如土色,自幼娇生惯养的他哪见过这般阵仗,死死抱住父亲的腿哀求:“爹!五十板子我必死无疑!您真要亲手杀了我吗?”

“下人都受得住,你有何受不住!”

阮才良毫不留情,一挥手,家丁立刻上前将阮宜年拖到长凳上按定,高高扬起了板子。

方沛萍见状,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扑上前去,用身体护住儿子:“要打就打我!别动我的孩儿!”

家丁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阮才良冷眼一瞪:“谁敢阻拦,一并打!”

板子重重落下,方沛萍惨叫连连,凄厉的哭声在夜色中回荡。

姜兰看着这混乱的一幕,心中却无半分快意,她紧锁眉头,焦急问道:“舅舅,那我爹娘的家产到底如何处置?”

阮才良长叹一声,满脸疲惫:“兰儿,我已严惩了他们。可实在无力偿还这笔巨款……依我看,此事就到此为止吧。日后你尽管放心,即便没有嫁妆,王府也绝不会亏待你。”

“舅舅,你的意思是,就这样算了?”

阮才良揉着太阳穴,满脸疲惫:“舅舅实在是没辙了。这五十板子下去,宜年那孽障少说也要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教训也够了。难不成,你还真要我把他杀了才行?”

这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得姜兰心凉透底。

她嘴唇颤抖着,轻声唤道:“舅舅……”

“好了好了,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歇着吧。”

阮才良不耐烦地摆摆手,似是不愿再多谈。

姜兰咬着下唇,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俯身捡起地上那张皱巴巴的字据。

阮才良瞥见她的动作,眉头猛地一拧,瞬间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挡在姜兰身前,一把夺过字据。

“舅舅,您这是干什么?”

姜兰急得眼眶发红。

“这事到此为止,别再折腾了,继续闹下去,我们也只会成为京城的笑话........”阮才良说完,转身走向祠堂,就着摇曳的烛火点燃了字据。

火苗“腾”地窜起,映得阮才良的脸忽明忽暗。

姜兰完全没料到阮才良会这么做,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她惊呼一声,扑上前去想要夺回字据。

可她刚触到那张纸,火焰已经顺着纸张迅速蔓延。

她慌乱地将燃烧的字据扔在地上,用脚去踩,想要扑灭那灼人的火苗。

但一切都太迟了,大半张字据已经化为灰烬,只剩零星的边角还冒着青烟。

阮才良望着她狼狈的模样,语气里带着几分歉意:“兰儿,你和你娘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疼你们还来不及。如今你要嫁进阮家,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我知道用了你爹娘的银子对不住你,可自家人何必分那么清?往后王府的银子,你尽管支使便是.......”

姜兰站着不动,浑身冰冷麻木,空洞的眼睛一滴泪都落不下来。

她抬头,绝望地看着阮才良,身子颤抖得厉害,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而阮才良,也没有脸面对,低下头,背着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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