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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TXT > 古代言情 > 十年不娶,我怀崽嫁敌国你哭什么 > 第74章 和亲(74)

德妃攥着鎏金护甲的手指骤然收紧,纱帐内传来凌乱的喘息声,绣着并蒂莲的锦被下,她视若珍宝的儿子冷向笛,正与一名女子纠缠,衣襟半解的模样刺得她眼眶生疼。¢微*趣/小!税¨网_ ·冕+废+跃¨渎¢

"混账东西!你在干什么?!"

剧烈的声响惊得床上人影一颤。

冷向笛猛地抬头,额间碎发沾着薄汗,漆黑瞳孔里残存的情欲尚未褪尽。

当看清来人是德妃时,他陡然清醒,后知后觉地摸到腰间滑落的玉带,手指慌乱地扣着盘扣。

体内药效渐散,他顾不上穿鞋,赤足踩在冰凉的青砖上,从床榻上翻身而下:"母妃!"

"你给我闭嘴!!"德妃抬手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凤钗上的东珠在暮色里摇晃出刺目光斑。

寿宴的丝竹声隐约从远处飘来,想到此刻还有不少人都在景宫里,她只觉后颈泛起阵阵凉意。

祝以寒裹着件素纱襦裙,因为腿脚不便,便躲在了床榻上,隔着一层纱幔,她青丝如瀑散落肩头,梨花带雨的模样楚楚可怜。

她垂着头绞着衣角,除了压抑的啜泣再无只言片语,泪水却如断线珍珠般砸在被褥上,洇出点点深色水痕。

皇上也听到了动静,走了过来看看,他负手而立,眉峰蹙成锋利的川字:"你们两个未婚男女,怎可做出这等苟且之事?"

祝以寒的哭声戛然而止,冷向笛的指节捏得发白。

冷向连忙解释:"父皇明鉴!儿臣实是遭人陷害!"

"陷害?究竟是谁胆敢陷害你?"

“当时,母妃身边的翠儿捧着一盏茶,那茶是给母妃的,偏生我正巧经过,见母妃与旁人相谈,便顺手接过一饮而尽。谁料不过片刻........是儿臣太愚蠢,居然会遭人陷害,还请父皇降罪。.2.叭′墈!书¨王· _吾·错?内/容*”

德妃猛地转身,凤目如炬地锁定在翠儿身上。

那双常年戴着翡翠护甲的手微微发颤,似是要将眼前人看穿。

看样子是有人想要让她在自己的寿宴上出丑,这样一来皇上就会厌恶她,让她失宠......

只是可惜,正好让她的儿子遭殃了。

翠儿"扑通"一声重重跪下,声音带着哭腔连连辩解:"娘娘明察!奴婢对天发誓,此事与奴婢毫无干系,奴婢怎敢陷害娘娘和六殿下!"

德妃垂眸凝视满地碎影,半晌才缓缓开口:"本宫定会彻查此事,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话音未落,她猛然抬头,凛冽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下人,"但你们都给本宫听好了,今日之事若有片语流出,休怪本宫的雷霆手段!"

众人齐刷刷伏地,脑袋几乎要贴到冰凉的地砖上,大气都不敢出。

祝以寒用绣帕捂着泛红的眼眶,抽抽搭搭地哭诉:"那我该怎么办呀?我的清白没了,名声也毁了,回去爹爹定会打死我!"

德妃眉心微蹙,她深知祝家向来将家族声誉看得比命还重。更何况祝以寒作为祝家嫡女,身份尊贵,如今出了这等丑事,确实棘手。

思索片刻,她转身看向皇上,语气带着几分恳求:"事已至此,不如就为这两个孩子赐婚,也算是给两家一个交代。"

皇上微微颔首,神情复杂。

此前,他确实有意撮合冷向笛与祝以寒,却遭冷向笛拒绝。

想到此处,他长叹一声:"也罢,待姜兰和亲之事了结,朕便下旨赐婚。"

祝以寒瞬间破涕为笑,忙不迭地叩首谢恩:"谢皇上隆恩!谢皇上隆恩!"

皇上摆了摆手,转身离去,德妃见状,也急忙跟上。.t?a-k/a`n*s*h?u~.?c′o.m′

待众人散去,祝以寒眼底的得意再也不加掩饰。

她轻抚着嘴唇,回味着方才冷向笛的气息,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低声呢喃着:"六殿下......"

冷向笛缓缓起身,月白色长衫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他挺直脊背,背影依旧高大挺拔,可那双往日明亮的眼眸,此刻却如死水般毫无波澜,映不出半点情绪。

他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眼底寒芒闪烁:"那盏茶,该不会就是你动的手脚吧?"

祝以寒面色瞬间煞白,慌乱地连连摆手,"怎么可能!我怎敢做出这等胆大包天之事?殿下明鉴!"

她水杏眼泛起泪光,楚楚可怜的模样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不敢?方才我让你去唤太医,你却故意扯开衣襟,言语轻佻引诱!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事??"

"与你成婚,确是我处心积虑。但那茶盏之事,我绝无参与!"

冷向笛闻言眯起眸子,冷笑如寒冬朔风:"既然你这般渴望名分,我便成全你。"

他甩袖转身,朝着书房外走去,"只是日后,莫要后悔今日所作所为。”

"六殿下!"祝以寒踉跄着伸手,却只抓到一把虚空。

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她无力地叹气。

良久,她轻叹一声垂下头,发丝如瀑遮住泛红的眼角:"没关系...来日方长,我定能焐热你的心。"

姜兰步出宫殿时,转角处,喝得双颊酡红的阮才良倚着廊柱,见她走来,忽地挺直身子,酒气混着熏香扑面而来:“你方才做什么去了?”

“舅舅,我方才腹痛难忍,去了趟净房。”

阮才良揉了揉眉心,醉意未消的眼里闪过一丝警惕:“这样啊,那你没遇见什么人吧?”

“并未。舅舅不必忧心。”

姜兰温言安抚,阮才良这才含糊应了声,抬脚往宫门走去。

宫门外,雕花马车已静静等候。

姜兰提裙正要上车,忽听得身后传来急切呼唤:“姜小姐!”

她动作一顿,转身见祝以寒坐在轮椅上,对着她招手,鬓边珠钗随着步伐轻颤。

祝以寒笑得眉眼弯弯,额角还沁着薄汗:“你也要回府了吗?不如同乘我的马车?路上我还有许多话想与你说。”

姜兰下意识看向阮才良,只见舅舅早已歪进马车,头枕软垫,眼也不睁便要小憩。她犹豫一瞬,轻声应下,提裙上了祝以寒的马车。

甫一落座,姜兰便觉异样。

祝以寒发髻微乱,平日里清透的杏眼此刻蒙着层水雾,眼角泛红,唇色艳得惊人,连耳尖都泛着不正常的绯色。

更刺目的是她颈间那抹暗红指痕,蜿蜒在白皙肌肤上,像是被人用力掐出的印记。

“祝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祝以寒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发烫的脸颊,杏眼忽闪,带着几分懵懂与忐忑:"难道女子和男子做了那种事情之后,一眼就会被人看穿吗?"

姜兰猛地攥紧帕子,几乎要将绣线扯断:"你...你刚刚竟与男子行了周公之礼?祝小姐,究竟发生何事?莫不是遭人胁迫?"

"不!这都是我心甘情愿!"

"与何人?"

"自然是六殿下,还能有谁?"祝以寒笑得眉眼弯弯,她把事情的经过,还有与皇帝赐婚的经过娓娓道来,忽地蹙起秀眉,樱唇微撇:"那种事当真好痛,我疼得直掉眼泪,可为什么男子都痴迷于此?"

姜兰心口猛地一颤,耳畔嗡嗡作响。

待听到皇帝赐婚的消息,她悬着的心才缓缓落地——如此一来,祝家嫡女的名声保住了,而这痴傻姑娘,也算得偿所愿。

恍惚间,她忆起与阮宜年初夜时的情景,也是疼得厉害,但是为了阮宜年高兴........他一声不吭。

想到这些,越发痛恨自己都痴心错付,她叹一口气,轻声呢喃:"初次总是这样,往后多经历几回,便能体会其中妙处了。"

祝以寒托着腮,眼底泛起涟漪:"也不知六殿下何时愿意...再与我...”

"莫急,新婚之夜,他总归要与你同房的。"

这话似是点亮了祝以寒眼中的星火,她唇角上扬,憧憬着嫁衣红烛的模样:"也是......"

马车摇摇晃晃间已停在王府朱漆大门前。

姜兰扶着车辕踩下踏板,绣鞋刚沾地,便转身与车内的祝以寒盈盈拜别。

可她还未迈出半步,廊下突然窜出个灰衣小厮——那小厮早踮着脚朝这边张望许久,此刻见她下车,立刻撩起衣摆狂奔而来,边跑边扯着嗓子喊道:“姜小姐!请留步!”

姜兰闻声回头,眉间已凝起疑惑。

小厮跑得气喘吁吁,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

展开层层油纸,一枚古朴的狼牙手链赫然入目,犬齿尖锐处还缠着褪色的红绳:“姜小姐,这是陈洲公子特意嘱托小人转交的!”

姜兰愣住,她盯着泛着冷光的狼牙,心跳陡然漏了一拍:“他……为何要给我这个?”

小厮抹了把额角的汗珠,压低声音道:“陈公子说,往后您在京城若遇难处,尽管去皇宫寻云妃娘娘。他与云妃娘娘……交情匪浅。凭着这手链,娘娘定会施以援手。”

“云妃?”

姜兰喃喃低语,这云妃,听说是吐蕃来的和亲公主。

这陈洲......居然还认识云妃??

他不是一个普通的士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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