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满座哗然。优品小税旺 追罪辛璋踕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一张张或惊诧或沉思的面容。
群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最终都不得不承认这番推测确实在理。
"这些中原使者究竟意欲何为?"
"咱们二王子殿下明明已经言明,即便安和公主身患不治之症,也依然是他的正妻,两国联姻之约依然作数。为何他们还要如此急切地将公主带走?"
"这其中必有蹊跷!"
"何止是蹊跷!"另一位文臣捻着胡须冷笑,眼中精光闪烁,"依老夫之见,恐怕是这安和公主的身世出了什么岔子,他们才会这般慌张失措!"
他压低声音补充道,"说不定...这位公主身上有什么见不得让的秘密.........."
端木洲面沉如水,棱角分明的俊脸上笼罩着一层寒霜。
他修长的手指紧握成拳,骨节泛白,却始终一言不发。
只是突然抬手做了个手势,殿外立即传来整齐的马蹄声和铠甲碰撞声。"备马。"
他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纵使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姜兰带回来。
一旁的端木俊风慵懒地倚在雕花立柱上,闻言微微眯起那双狭长的凤眼,眼底闪过一丝凛冽的寒光。?狐.恋,雯¨穴- `耕^薪·嶵-哙`
他漫不经心地整了整绣着暗纹的衣袖,轻笑道:"看来二哥的婚礼是办不成了。既然如此,小弟就先回宫歇息了。"
说罢,他潇洒地转身。
然而刚走出大殿没多远,几个黑影如鬼魅般从廊柱后闪出。
端木俊风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数双铁钳般的手牢牢制住。
他本能地想要运功反抗,却发现这些人的内力深不可测,招式更是诡谲难防。
他心头一凛——这分明是端木洲豢养的死士!传闻这些暗卫个个都是亡命之徒,任务失败唯有一死。
"好你个端木洲..."端木俊风冷笑一声,却不见丝毫慌乱。
他深知以自己皇子的身份,端木洲暂时还不敢拿他怎样。
与此同时,护送安和公主返回中原的车队正在崎岖的山路上艰难前行。
华丽的马车在颠簸中发出吱呀声响,车帘随风翻飞,隐约可见里面端坐的倩影。
这条归途实在太过漫长,仿佛永远看不到尽头。,吴/4\看·书~ `追~嶵?欣.彰/劫?
护卫们神情紧张,不时回头张望,生怕追兵突然出现。
夜幕渐渐降临,远方的山峦如同蛰伏的巨兽。
一阵冷风吹过,卷起满地落叶,也带来了若有若无的马蹄声.......
姜兰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刺目的阳光从破旧的窗棂间斜射进来,在斑驳的墙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硬邦邦的木床上,身上盖着粗糙的麻布被褥。
一位满脸皱纹的老嬷嬷正端着缺了口的陶碗,小心翼翼地递到她唇边:"公主殿下,您可算醒了。
这一路颠簸,身子骨怕是受不住吧?快喝口水润润喉。"
她茫然四顾,这间驿站的房梁上结满了蛛网,墙角堆着发霉的稻草,几个身着铠甲的侍卫正警惕地守在门口。
姜兰猛地撑起身子,锦被从肩头滑落:"这是何处?你们把我带到了什么地方?"
她明明记得昨日还在准备与端木洲的婚礼,怎么一觉醒来就到了这荒郊野外的驿站?
那位鬓角斑白的中年使者背着手踱步而来,官靴踏在腐朽的地板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你还有脸问?"
他冷笑一声,眼角的皱纹里藏着说不尽的嫌恶,"我们之前就再三警告过你,必须离开这里,但是你却依旧执迷不悟,甚至把我们的话当做耳旁风,你也不想想,就凭你做过的那些龌龊事,也配顶着公主的名头和亲?真是痴心妄想!"
姜兰纤细的手指紧紧攥住被角,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可、可是我已经向二王子坦白了一切.......他说他不在乎........."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一声呜咽。
"不在乎?那不过是权宜之计!等来日两国交恶,这就是现成的把柄!"
"皇上的脸面还要不要了?不管他们接不接受,你都必须要回去。朝廷自会另选一位身家清白的贵女来和亲。"
一滴泪珠无声地滑落,在粗布被面上洇开深色的痕迹。
姜兰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开。
她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两片阴影。
是啊,像她这样满身污点的人,怎么配得上那样光风霁月的王子呢?
这场镜花水月般的姻缘,终究只是她痴心妄想的一场美梦罢了........
她不应该奢望的.......
只是......回到中原后等待她的会是什么?是冷宫的囚禁?是三尺白绫?还是更不堪的结局?
姜兰不敢再想下去。
突然,一个佩刀侍卫慌慌张张地冲进来,铠甲上的铜片叮当作响:"高大人,不好了!探马来报,吐谷浑的二王子已经派追兵赶来了!看旗号是王帐亲卫,最多半个时辰就能追上我们!"
高文康闻言长叹一声,花白的胡须随着气息剧烈抖动:"这二王子怎么如此执迷不悟........"
他突然转向姜兰,目光如刀似剑,"倒是小瞧了你,短短时日就能把一国储君迷得神魂颠倒,当真好手段!"
"立刻启程!姜小姐,你马上把这身华服换下来!"
他粗暴地扯过一件粗布衣裳扔在床榻上,灰褐色的麻布在锦绣被褥上显得格外刺目。
几个侍女手忙脚乱地围上来,七手八脚地帮姜兰更衣。
她像个木偶般任由摆布,绣着金线的嫁衣被胡乱剥下,露出雪白的肌肤。
粗粝的麻布摩擦着娇嫩的皮肤,很快就磨出几道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