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康的面色陡然间阴沉如墨,眼底翻涌着令人胆寒的怒意,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字字如刀般掷出:“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别以为我们都是睁眼瞎!分明是你偷偷放走了姜兰!!”
“冤枉啊!我真的绝对没干这种事情!姜兰逃跑不见了,我比任何人都心急如焚!”
“还敢嘴硬?我们已经彻查了你的盘缠,那些银子全部不翼而飞!而且你也消失不见,必定是你带着姜兰去了村里!结果倒好,那户人家的女儿看上了你,想要对你图谋不轨,姜兰便趁着这个混乱时机逃走了!”
高文康双手抱胸,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笃定,每一个字都像是给阮宜年定罪的铁证。*微·趣·小·税+ `免/费\岳.黩+
这个推断合情合理,没有丝毫破绽!
听到这番论断,阮宜年只觉心脏猛地一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整个人呆立在原地,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不可置信,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剩下嗡嗡的声响。
“我没有……”他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声音沙哑得仿佛不是自己的。
紧接着,他突然双膝跪地,举起双手对天发誓,眼中含泪,声嘶力竭地喊道:“我对天发誓,真的没有做过!求你们相信我!”
然而,高文康等人根本不为所动,眼神冷漠如冰,依旧斩钉截铁地认定阮宜年就是罪魁祸首,语气冰冷地威胁道:“要是姜兰不回来,所有后果你自己承担!”
说罢,便不再多看阮宜年一眼。幻想姬 已发布最芯彰劫
阮宜年只觉眼前一黑,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
他瘫软在地上,又挣扎着向前爬了几步,伸手抓住高文康的衣角,苦苦哀求:“高大人……求求你了……我真的没有……”
可高文康却不耐烦地甩了甩衣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只留下阮宜年绝望的身影。
阮宜年崩溃至极,他抓着自己的头发,痛苦地嘶吼着,一拳重重砸在地上,恶狠狠地咒骂道:“该死的姜兰,你到底去哪啦?要是我的骨肉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把你爹娘的坟都给挖出来!”
然而,时间一天天过去,连着两三天,众人寻遍了周边的每一个角落,却依旧没有姜兰的半点踪迹。
倒是高文康等人在村里一户人家打听到,确实曾见过姜兰这样的女子,可她早在两三天前的夜里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谁也不知道她去了何处。·k+u!a.i·k·a.n!x!s¢w?.¨c,o·m¢
他们又坚持不懈地找了两天,却依旧一无所获。
无奈之下,只能暂时放弃,收拾行囊,带着满心的不甘与无奈,踏上了返回中原的路途.....
吐谷浑王庭。
端木森莉整日整夜守在端木洲的床前,一刻也不敢离开。
她双眼红肿,泪水不住地滚落,声音里满是悲戚与恳切,一遍又一遍地苦苦哀求着:“二哥哥,你可千万不要出任何的事情啊!”
她怎么也没想到,人生的境遇竟会如此大起大落。
前些日子,她还满心欢喜地沉浸在姜兰即将成为二嫂嫂的喜悦之中,满心憧憬着能看到哥哥嫂嫂永结同心、和和美美地生活。
她甚至已经在脑海中无数次勾勒出他们婚后幸福的模样,想象着他们三个人其乐融融的温馨场景。
可谁能料到,不过是转瞬之间,姜兰便下落不明,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人知道她究竟去了哪里。
而端木洲,更是遭遇不测,坠入吉川的河流之中。
若不是士兵及时发现并将他救起,恐怕早已命丧河中,再也回不来了。
此刻,端木洲躺在床上,气息微弱,情况依旧不容乐观。
看着哥哥苍白如纸的面容和毫无生气的模样,她的心揪成一团,只盼着奇迹能够发生,哥哥能早日醒来。
与端木森莉的焦急担忧截然不同,端木俊风表面上看似镇定自若,一点也不慌张。
不过,他每日还是会假模假样地来到端木洲的房间,装出一副关心的模样,开口问道:“怎么样了?今天我二哥醒了吗?”
那语气里,听不出半分真心实意,反而充满了敷衍与试探。
端木森莉侧过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心中满是厌恶与不屑,根本懒得回应他。
在她看来,端木俊风的虚情假意太过明显。
端木俊风见她没有回答,便也猜到端木洲依旧没有醒来。
他心中暗自得意,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神色,随后便匆匆转身离去,去找扈宛儿了。
一见到扈宛儿,只见她早已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不紧不慢、慢条斯理地问道:“怎么样?”
端木俊风语气平淡地回应道:“还是老样子,依我看他是醒不过来了。”
扈宛儿眼中闪过一抹欣喜,兴奋地说道:“那样的话最好,这样你就是继承人了!这一次你的计划可真是妙啊!”
听到这话,端木俊风微微一愣,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
实际上,他最初的计划,不过是想把姜兰弄走,然后再找机会将她抢回来,从未想过事情会发展到如今这般地步。
可让他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姜兰竟然选择了跳河自尽。
回想起这件事,他的心中就充满了懊悔与不安。
虽然现在端木洲命悬一线,离继承人之位只有一步之遥,但他却丝毫高兴不起来。在这一刻,他突然觉得,为了争夺这个王位而不择手段,似乎并没有什么意义,内心深处涌起一阵迷茫与失落。
扈宛儿敏锐地察觉到端木俊风似乎有心事,忍不住关切地问道:“怎么了?你还有什么担忧的吗?”
“我........”
“有什么事直接说就行,我们可以一起商量。”
端木俊风摇了摇头,这件事.......已经没有解决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