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意味着,他后面再无反口的可能,否则便是欺君。·比?奇¢中\文.徃/ ^勉¨沸¢跃/黩,
薛海望着德妃来的信,皱眉沉思了好半晌后提笔回信。
他在信上交代,既然二皇子已经亲口承认,那便没有翻案的可能,如今要做的,是想法子让皇上对二皇子的处罚降到最低。
而根源,在顾皇后和三皇子身上。
德妃收到回信后,冷静了下来。
父亲说的没错,宇儿若是反口,便是欺君,到那时更会罪加一等。
她如今要做的,是态度诚恳些,亲自登未央宫的门去赔罪,争取得到顾皇后的谅解。
只要皇后能稍微松一点口,皇上看在宇儿往日的功绩上,未必就不能宽恕他。
让人挑了些补品,又亲自下厨熬了补汤。
德妃拎上食盒,去了未央宫。
宗政骁重伤,顾皇后为了能亲自照顾,已经征得齐皇同意,让他暂住在自己宫里。
到未央门外时,德妃下了肩舆,刚要让人去敲门,就听到里头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喊声。
等听清楚哭喊的内容时,德妃脸色剧变,一颗心如坠冰窟。′秒~璋~节?小\税.网+ ^已`发¢布_醉_新~章?洁?
第489章 三皇子之死
宗政骁死了。
死在宗政宇为了遮掩自己的丑事,不得不承认毒打兄弟之后。
原本还抱有一线希望的德妃,直接瘫软在了未央宫大门外。
顾皇后得知她来,冲出来便是两巴掌甩在她脸上。
德妃两边脸颊都被打得高高肿起。
顾皇后似乎还不解恨,赤红着眼整个人如同疯了一般,揪着德妃的头发还要再打。
得亏下人及时拦住。
德妃最后是在一阵恍惚中被宫人送回去的。
这么大的事,半点都瞒不住,很快就震惊了朝野上下。
上朝时,弹劾攻讦二皇子的折子几乎要堆成山。
齐皇老脸阴沉沉的像要吃人。
德妃想尽办法去宗人府见了宗政宇一面。
宗政宇这才得知,宗政骁死了。
当听到这个消息,他顿时只觉得一股寒气顺着脊椎骨往上爬。*E′Z?晓,税¨惘/ ?更·鑫`蕞-全,
本以为承认了是他打的宗政骁,暂时瞒住自己与四皇子未婚妻陶蜜的私情,便能从长计议。
他万万没想到,宗政骁竟然在这节骨眼上死了。
“母妃,不是我做的。”
从出事至今始终冷静不见半点慌乱的宗政宇,开始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了。
他神情急切,“母妃,您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没有对他动过手,更不可能将他殴打致死。”
德妃当场惊愣住,随后气得直咬牙,“不是你做的,你当时为何要认?”
“我……”
宗政宇不敢说。
德妃眼里流下了绝望的泪水,“你知不知道三皇子一死,意味着什么?”
北齐律例,凡皇嗣相斗,将对方致死者,贬为庶人,关至铜雀高墙。
铜雀高墙不是一堵墙,而是一个地方。
一个,专门关押犯了事的皇嗣和宗室的地方。
那地方四面铸了又高又厚的墙,杜绝了一切爬墙逃出来的可能。
但凡进去的,只能在里头自生自灭,至今没见有活人出来过。
宗政宇身为皇子,他当然清楚这条律例。
此时满心悔恨,只恨不能时光倒流,回去把认罪的那个自己给打醒。
但很快,宗政宇又冷静下来。
“母妃,您不觉得整件事情都透着蹊跷吗?”
正在落泪的德妃哭声戛然而止,“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宗政宇道:“那天晚上我出宫的原因,虽然暂且不能告诉母妃,但正因如此,后来宗政骁指认是我打了他的时候,我才不得不承认下来。”
德妃正一头雾水时,听到宗政宇又道:“因为如果我不承认,就必须要说出那天晚上出宫的理由。”
话到这儿,宗政宇越想越心惊。
“分明是有人利用了两件事在时间上的巧合,来逼儿臣就范,又或许,压根就不是什么巧合,从头到尾,这就是一场精心设计过的阴谋。”
德妃被他这么一点,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脸色瞬间白透。
“如果是皇后的话,牺牲自己的儿子只为把你送到铜雀高墙,似乎不太可能?”
“的确不可能是皇后。”
宗政宇皱着眉,皇后再恨他们母子,也不至于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要知道宗政骁一死,皇后膝下没了子嗣,将来在这宫里可就什么指望和靠山都没了。
拿捏准了他的把柄,又特地设局弄死三皇子,彻底帮他坐实残害手足的罪名。
这一箭双雕的计谋,对方用得可真是炉火纯青啊!
一同在北五所住着,宗政宇知道自己的其他兄弟还有藏拙的。
但他想不出来,到底有谁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三皇子打成那样,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三皇子,把罪名彻底推到他头上来。
难道是老四发现了他和蜜儿的事,特地设局报复?
“母妃,此事最大的嫌疑人是老四。”
宗政宇一脸笃定道:“您让外祖父想办法去查,只要能证明老四才是幕后真凶,那儿臣便能脱困了。”
德妃不解,“你为何如此肯定是四皇子?”
“母妃就别问那么多了。”
背后的原因,宗政宇肯定不能说,他只是催促道:“时间紧迫,您若是再不去办,父皇就该被大臣们逼着定我的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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