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被推开。·2*8′看?书¨网^ -无.错!内′容.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率先跳下来,吓得从后边马车匆匆过来的宫人心肝直颤。
“哎哟,小主子当心些,别摔了。”
后边,福安郡主边被搀扶下车,边无奈看已经四处蹦达的少女。
“小七,别乱跑。”
福安郡主很头疼。
她本来只想轻车简行,去禄丰城找云知意,谁知临走时被塞了一堆东西和一个小麻烦。
这个小麻烦,是皇后的第三个孩子,七公主傅文毓。
名字文静秀气,人却一点都不文静,就是个鬼灵精。
只是皇后让她把人一起带出来玩,她也没法子。
这一路才开始,她就已经头疼得不行。
只希望到了禄丰城,能别闯祸。
她都不知道到时候怎么面对云知意。
本想过去再告知,如今只能先派人给她送去消息,好提前做准备。
云知意接到福安郡主的信时,也有些意外。
不过很快就放一边。
需要准备什么呢,任天王老子来了也有大佛镇压,总归翻不起大浪。
十日后,就在庄户们开始满路秋收时。
福安郡主的车队终于进入禄丰城。
此时车中,精力旺盛的小公主早就无聊得每天发脾气。/x·1·9?9-t^x′t+.+c,o_m¨
福安郡主比她更希望赶紧到,每天光安抚对方,她脾气也要躁起来。
车队刚进入禄丰城,提前接到消息的秦知府已经亲自带人过来迎接。
秦知府对福安郡主的名头并不陌生。
毕竟云知意在这边的产业原来都是她的。
底下的人想在这边过得好,肯定得狐假虎威。
所以她人虽从未到过这边,名气却不小。
只是他没想到对方如今产业都不在此处,反而会过来。
“不知这位?”看到福安郡主身边明显不是侍女的女孩,秦知府小心询问。
“舍妹,名玉。”
身份什么却没说。
秦知府人老成精,识趣的没多问,只又笑着打了个稽首,“也欢迎玉姑娘,下官已在衙内准备好舍居饭菜,还请郡主与玉姑娘移步。”
傅文毓皱皱鼻子,摆手。
“我才不住府衙,我们自己安排,你们不用管,也别来烦。”
秦知府一顿,见这姑娘理直气壮的模样。
现在这番举动已是常态。
顿时对她身份更有几分猜测。
他并没因此露出什么不满来,只一脸无措的看向福安郡主。+j.i_n?w-a!n`c~h/i+j/i?.^c?o!m!
福安郡主无奈道:“队中一些人暂时安排在府衙内,我与玉姑娘暂有其他去处。”
她早就收到云知意的回信。
对方已经给她们做好安排,就住在她庄子里。
不过她不放心傅文毓,怕会嫌弃乡下地方,到时候闹脾气旁边的人得够折腾。
她是想跟云知意合作,不是想结仇。
所以一路有意无意的想劝说她在衙门住下。
可惜傅文毓好不容易能出宫玩,哪还会住进那些让她讨厌,到处是规矩的地方。
哪怕这些地方不敢用规矩束缚她,但也让她恨屋及乌。
想到后面可能还要帮她收拾一堆烂摊子。
福安郡主一路上都无数次想要打道回府。
现在就想待上两三天,然后赶紧找借口回去。
听到两人不住府衙,秦知府不止没有一丝失望,心底还暗暗松口气。
毕竟这种京城来的皇家娇客最难应付。
尤其福安郡主虽然脾气看起来还好,可她身边这位明显不是个安分的。
不来霍霍他简直太好了。
但对方在他管辖境内,他还是得担负她们的安危和需求。
所以又硬着头皮问。
“那不知您二位打算居于何处,下官也好派人……”
他话没说完,就被不耐烦的傅文毓打断。
“不都说让你们别来烦,烦死了说个没完,妘姐姐,我们什么时候能走,就去你说的那个种白玉瓜的好友庄里,我想吃白玉瓜了~”
后面都带上撒娇。
秦知府心下一动。
白玉瓜?
这名字可太熟悉了。
禄丰城有白玉瓜的,只有一家。
还正好和福安郡主有关系,那除了云知意没别的了。
行吧,三个女人一台戏。
还是三个貌似都有点难搞的女人,秦知府已经开始头疼,只希望别又整出什么事来。
心中百转千回,他面上却装作不知,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含笑等待。
福安郡主拿她没法子,只能对秦知府道:“我们去东阳田庄找云姑娘,不用派人跟着,有什么事我会派人来找你。”
果然。
秦知府知趣的连声应下。
让部分人随护的侍卫和侍从、丫鬟暂留在府衙。
留几人驾着马车,加几名大内侍卫,一起前往东阳田庄。
只是即便暂时剥除了多数人,队伍看起来还是浩浩荡荡。
福安郡主早就派人去东阳田庄报信,暂时要先等云知意那边派人来带。
虽然她能自己找过去,但主人家没动,客人贸然登门总归不好。
就怕等太久小祖宗又耐心告罄。
好在没让他们等太久。
没一会一名身着粗布短衣的店员就驾着马车急急过来。
见到城门边的车队,安奈下紧张,小心翼翼上前。
“请问,可是往东阳田庄的贵客?”
他接近时,周围的侍卫和秦知府带来的衙役都警惕盯上。
几位话事人自然也注意到。
听到他的话,福安郡主眉眼微松,立刻摆手,让侍卫退开。
“我是。”
店员看着这一群人,头皮有些发麻,又咽了口唾沫,干巴巴道。
“我们东家让小的来先带诸位客人前往东阳田庄,她晚些便回。”
傅文毓看到这名店员时,早就拧起眉。
店员穿着就算了,身上还深一块浅一块,像沾了水,脸上也都是汗。
再说他驾着的车,那分明就是最简陋的木马拖车,上面还铺着一些干草和麻布。
看着就像乡下泥腿子进城赶集似的。
她忍不住问,“你说的东家是谁?”
店员不敢怠慢,忙道:“我们东家姓云,是我们东阳田庄的庄主。”
多的却不敢说。
傅文毓转头看福安郡主,“妘姐姐,莫不就是你说的那个云知意?她竟只派这么个人来,你们关系不是很好么,为何她竟这般羞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