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说什么?沈译驰就差根据这天的气象算周易运势了。*求?书^帮¨ ·芜¢错^内-容!
总不能是要告诉他,他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命,一生坦荡顺遂吧。
“看情书呢?”周淮不知何时倚在门框上,八卦地盯着他。被沈译驰板起脸瞪了一眼,他也不避,自顾道:“我站这有十分钟了, 净看你捧着相框傻笑, 该给你拍下来让你自己看看。”
沈译驰把相框摆在床尾冲着的柜子上, 起身拿衣服洗澡:“你很闲?”
“闲呐。你跟我聊聊呗,进展到哪一步了?”周淮让开路方便他出来, 转了个身,继续跟他说话,“没几天就毕业了, 我可等着你表白。”
沈译驰没吭声, 听他一个人热闹。周淮呀了声, 一副“我很了解你”的神色,预言道:“你不会在想要不就等录取通知书下来吧。”
“你又知道了。”沈译驰一直认为,自己在社交上能够如此稳妥,是因为自己擅长思考和复盘。他在批判自己,然后认可自己的过程中总结经验教训,预判有可能的危险后,明确下一步如何走。
世事瞬息万变,真实情况远不及他担忧的严重,可沈译驰只有不断的思考,才会心安。
周淮显然是另一种性格的人:“驰哥,你再磨叽人家孩子该打酱油了。未来的事哪有担心完的时候,就算大学在一个地方,谁保证会不会出国交换呢,还有在哪个城市工作,纠结来纠结去没意思。^8′1~k!s.w?.^c!o?m¢当行乐时且行乐,懂吧。你就是把姜织看得太重,时刻预判危险。可人姜织是那种色令智昏拎不清的人吗?你要相信她有自己的判断,也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感情嘛,不就是我为你牺牲一点,你为我考虑一下,磨合不单指性格,还包括彼此的人生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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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后,姜织没问他有没有发现彩蛋,沈译驰也没打听彩蛋是什么。
六月很快到了。
某天晚上,沈译驰在语音中听姜织梳理完最后一门最后一本书的知识点。这是姜织自己的学习习惯,动笔整理不如开口更利于深刻记忆,她原本想独自完成这项工作,沈译驰在得知后提议“一起吧,正好我也过一遍,一个人有遗漏另一个人还能补充”。
姜织打了个哈欠,说高考完一定要睡个饱觉。沈译驰毫无征兆地提起:“高考完想不想去露营?”
姜织是挺爱玩的性子,主要是姜国山会玩,从小被老爸带着东跑西跑好不有趣。进入高三后,上学期家里氛围压抑糟糕,娱乐活动少了,到下学期姜织一头扎进书海里,除了去南京看了场演唱会,再无其他。此刻听沈译驰提起,非常干脆地答应:“好啊,那我跟吴桐雨说一声。”
姜织正准备说她和吴桐雨还计划毕业旅行的事,就听沈译驰解释:“只有我们两个。挑一个晴天去看日出?”
只有他们两个人。
过去不是没有单独活动过,周末图书馆自习,晚自习后一起回出租屋,又或者他们两人在学校食堂吃饭,早习惯了。¨3¢8+k+a·n+s\h·u′.*n!e\t-
可一起看日出?不知道是不是跟沈译驰的语气有关,姜织总觉得这个安排太特殊了。
她刚要说话,这时听客厅里传来说话声。是姜国山回来了,不止他一个人,姜织还听到一道熟悉的女声。
“姜织在房里看书?我去看看。”是冯敏。
姜织面上一喜,立刻对电话说了声“我妈回来了”便搁下手机,推开椅子,小跑着往外走,提前一步拉开门,喊人:“妈!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陪你考试。”卧室门打开,一股凉气扑面而来,冯敏当即皱眉,摸了摸女儿的手臂,说,“现在这时候又不热,怎么就开上空调了,马上要考试了,冻感冒了怎么办。”
“……”
姜国山去卫生间洗了手出来,正准备问冯敏坐了一路车,要吃点吃什么,就被她瞪了眼。冯敏说:“吱吱顾不上照顾自己,你也没注意吗?这都十点了,中午再热现在温度也降下来了。”
姜织怕两人一碰面就吵架,飞快地回屋找了遥控器:“关上,我现在就关上。”她试图岔开话题:“爸我想吃酒酿圆子了,你快去做,我好饿。”
姜国山应下,又问冯敏:“给你也煮一碗?”
冯敏恨铁不成钢地看女儿一眼,点头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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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出租屋。
沈译驰坐在书桌前,思考姜织这个理由的真实性。她妈妈不是在南京吗?
又心不在焉地等了会,仍不见手机有动静,沈译驰起身出了卧室。
周淮正关着灯,戴着耳机用平板看恐怖片。他从小不怕这个,看得心无波澜,但架不住有人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用手里的冰可乐冰了他耳朵一下。
周淮我靠了一声,差点把平板丢了。他接过可乐,看沈译驰单手勾开拉环,坐在他对面,把一罐可乐喝出了啤酒的架势。
这人装什么忧郁呢。
周淮踩着地转过电脑椅,摘了耳机,等了半天不见他开口,揶揄道:“我猜你来找我肯定不是让我给你讲题。”
沈译驰递给他一个看白痴的眼神,没什么杀伤力,喉结滚了下,将可乐咽下去,借题发挥:“你觉得我为什么没回答你?”
周淮不愧是周淮,一语中的:“逃避呗。”
逃避……
也是不想回答的意思。
姜织也是这个意思?她总不能是真拿他当备考工具人,高考一完,连面都不必见了。
“你问姜织什么了?”周淮晃着耳机线,突然开口炸他。
沈译驰不提防,“我”了一声,及时刹车,略一想,跟周淮也没什么好瞒的,索性说了:“我打算约她看日出。”
“看日出啊……”周淮笑得有些不怀好意,被沈译驰警告地瞪了一眼,才坐直些,正经道,“这么说吧。看日出的话,前一晚是不是得在外面过夜?如果好多人一起,就没什么尴尬的,可如果只有你们俩,异性间嘛,不管两个人互相喜不喜欢,一起过夜这种事总归是有点暧昧的。女生没立刻答应估计是有顾虑。”
沈译驰噎声:“我没这个意思。”
这个话题是话赶话聊到的,姜织说起高考后的安排,他顺势提了一句。提完一直在琢磨姜织为什么突然撂电话,是怎么想的,也没反思一下自己这个提议妥当与否。
和周淮聊完,沈译驰回房间时,看到了姜织的信息,说她妈妈请假回来陪她高考,现在正在她房间看她自习,就不跟他连麦语音了。
沈译驰回了句“知道了”,没再怀疑她这个理由的真实性。
接下来几天,沈译驰暂时性遗忘掉看日出的事,没跟姜织解释自己这个邀请没有深意。是没找到合适的聊这个话题的机会,也是觉得没什么好解释的,解释得太清楚与他的目的相悖。
有些话题,不就是要等氛围暧昧了才聊的吗。
时间来到六月七日,高考第一天。
学校提前腾空教室安排考场,校园周边街道上在这期间禁止车辆鸣笛,交警在城市各个路口指挥交通,出租车有专门的送考专线。
当地新闻电视台开设了专题栏目,热搜上每年都有人忘记带准考证,去错了考场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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