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译驰探究地看她一眼, 问:“家里催你回去?”
姜织捏着筷子夹菜, 轻摇头,说:“没有,吃完饭我还能再待一会儿,十点前回去就行。\欣*丸~夲_榊?颤~ ,蕪′错!内?容?”她自顾自安排好,说,“我们待会去旁边那个街区逛逛吧,据说夜景很美。”
“可以。”
城市夜晚霓虹璀璨,街巷被枝繁叶茂的梧桐树拥簇,鲜少有车辆经过,静谧宜人。
从餐厅出来,姜织踩着影子,慢慢地走:“你看这个巷子,像不像从学校去出租屋的那条路?”
沈译驰下意识要问她“是不是想家了”,可现在南京才是她的家,这样问不妥。刚刚吃饭时也是,她每吃一道菜,便说姜国山擅长怎么烹饪或者姜国山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又说起高三那年姜国山为了照顾她的饮食,每天换着花样准备三餐,营养均衡又丰盛。她得意地说:“我前几天建了个小红书账号,把这半年的三餐照片整合发上去,好多人点赞,都说我爸这个高三生家长当得太尽职了。”
沈译驰对她不自主流露的情绪能感知到,心里揣摩是什么原因引起的,面上只不动声色道:“我们考完试没多久,那条路上不少树被砍了树枝,街上亮堂了很多,回去拍照片给你看。”
姜织应了声好啊,问:“砍了树,蝉鸣声是不是也少了?”
沈译驰从口袋里摸出几颗糖,还真被他找到颗自己想要的,“是,吃糖吗?那些树被砍主要原因是有天夜里刮大风,断的树杈砸坏了路边停着的私家车,被投诉了。_晓¢税,C^M*S? !埂\新?醉/全+”
姜织垂眼,认出是小时候吃过的那种,接过来撕糖纸吃了,突然想起沈译驰一直没说看没看到那封信。
“车停在那儿本来就违规,怎么好意思投诉的。”姜织闲聊着,眼前一亮突然有了主意,指着前方灌木丛,煞有其事地说,“刚刚是蹿过去一只流浪猫吗?”
沈译驰朝那处看看,说:“没有。”
姜织笃定地声称:“有,我两眼视力5.0,不可能看错。”她又朝那处张望了几眼,问起:“你喜欢小动物吗?有养过小猫吗?”
“没有呢。”沈译驰回答得干脆,平静地回视着姜织的打量。后者把他瞧了又瞧,一脸狐疑。一秒两秒,只见沈译驰勾唇笑了下,明显猜到姜织连编带骗的意图,越发不可抑制地笑着。
姜织气急败坏地推了他一下,得出结论:“好啊,你故意的。你是不是看到那封信了?”
沈译驰克制住笑声,清了下嗓子,正经些,责问:“你好意思怨我?搁在那个地方是想我看到还是不想我看到?”
姜织哼声:“你这不是看到了。所以,是你吗?”
沈译驰在她的期待中,嗯了声,说:“那只猫叫耳耳,耳朵的耳,救治好后被人领养走了。”
“啊我想起来了。它有只耳朵受伤了对不对,所以我们才给他取了这个名字。′m¨z!j+g?y¢n′y,.?c*o′m`”
沈译驰纠正:“你取的。”
姜织记忆没有这么精确,不由得好奇:“你一直都记得?”
沈译驰手臂微痒,拍了下,毫无感情地还原:“嗯,我还记得当时医药费不够,你要把我压在那里自己回家取钱,然后你离开了很久,一直没回来。”
姜织死不承认:“你一定是记错了,我不可能这么没良心。”
“你都不记得了,我说的就是事实。”沈译驰开始耍无赖。
见他又拍了下手臂,姜织跟着看了眼:“蚊子吗?”沈译驰以为她要关心自己几句,谁知她却道:“那我可要离你远一点,我最烦被蚊子咬了。”
沈译驰:“……”
姜织作势要跑,但沈译驰动作快,扯着她手臂把人拽回来。姜织整个人撞进沈译驰的胸膛里,她的腰实在是细,又软,他都不敢用力抱她。
这条巷子偏,浓厚的枝叶阻隔了月光,近处的路灯笼着这僻静一隅。
四目相对,时间流逝。沈译驰垂头,让自己的额头碰了下她的,嗓音低低的:“偷偷亲一会儿?”
盛夏时节,即便是夜晚的风也是炎热的。男生体温比女生要高些,姜织一向怕热,但此刻被他拥在怀里,肌肤贴着肌肤,却没有丝毫厌烦,反倒想抱得再紧一点,再久一点。
两人离得近,姜织小声问:“我当时真的把你丢下了吗?”
沈译驰又凑近些,鼻尖相碰:“骗你的。你一直都没丢下我。”
唇是软的,舌是湿的,齿间是相同的糖果甜味。
姜织认为沈译驰的肺活量一定很好,至少比自己要好。而他做任何事,包括接吻,都争强好胜地做到最尽兴。
结束时,姜织腿软地有些站不住,趴在他肩上平复了会儿呼吸,头一歪,咬了下他的喉结,问:“是不是别的情侣在一起也是没完没了的接吻?”
“应该吧。毕竟其他日常的活动寻常朋友间都可以做。”沈译驰喉结滚了下,垂眼对上姜织挑事的目光,头低一点还要继续。
姜织只轻轻亲了一下,便使坏地拉开距离,小声:“沈译驰,我好像摸到了你的腹肌。”
沈译驰目光落在她唇上,刚刚亲得有点久,她这会儿一副意乱情迷的懒散模样,格外吸引人。他意犹未尽地盯了会儿,才摸了摸她的头发,四目相对:“嗯……明天去游泳吗?给你看。”
姜织仰头看他,立马来了精神,眼睛亮亮的:“好啊。”
这前后反差之大,让沈译驰深深觑她一眼:“我怀疑你对我的身体比对我感兴趣。”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第一次跟男生这么亲密,好奇啊。”姜织挑着他的下巴,说:“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顿了下,姜织计较地问他:“你对我的身体不好奇吗?”
沈译驰垂头啄了她的手掌心一下,目光始终落在她脸上:“你希望我怎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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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织到家时刚过十点,她放轻开门锁的声音,蹑手蹑脚地进门,发现家里黑漆漆的,冯敏还没有回来。
冯敏离婚调到南京工作,重拾了自己的专业,回答过去研究的领域。她昔日的同学或出国或升迁,各有成就,冯敏在宿营也有工作,但处理的都是些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基础任务,搁在人生履历上属于可以省略的一部分,因此她如今要比旁人付出更多的精力和心思,才能找到自己的价值。
姜织也是暑假来了南京才知道,母亲沉心工作,生活上总是马马虎虎,常常连最基本的一日三餐都不能保证,幸好有方叔叔细致地督促照料,日子才过得精细了些。这也是姜织默默接受了方叔叔的原因。
姜织洗漱完,躺在床上迷迷糊糊要睡着时,听到了客厅传来的开门声,似乎是冯敏回来了。
又过了会,冯敏放轻动作推开她的卧室,把她搁在枕头边的手机拿走放到床头柜上,又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才出了卧室。
姜织撑着最后一丝意识,嘟囔了句“妈你回来了”,也没听清对方说了什么,便睡着了。
翌日一早,姜织起得早,下楼买了早餐回来,冯敏也醒了。
母女俩在餐桌吃饭,冯敏注意到姜织手腕上多的手链:“之前不是说金饰显老气,审美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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