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写这个?”雪若的嗓音有些黯哑。+三+叶_屋\ ^蕪~错_内+容*
凌晔把坛子转过来,看了看:“我也不知道,就刚才忽然间想到了而已。”
“你哭了?”凌晔一怔,伸手触碰她的眼角,指尖有水泽,不解地看着她。
“谁哭了?”雪若不肯承认,用肩膀顶了他一下,“你怎么这么讨厌。”
“你是高兴得哭了吧?”大概女人天生就感性,凌晔这么想着,并未深究。
他帮她把坛子埋好好后,站起来,笑容得意,“因为我要守着小糖人一辈子,被感动到了是吗?”
说着伸手,大咧咧地搭在她肩膀上,侧头过去,吻了她一下。
他如今是越发的活泼跳脱了,与之前的闷葫芦和失去记忆前的清冷持重截然不同,雪若望着他,暗暗欣慰。
她没有回避,也踮起脚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回应,吻好就想逃开,被他双手按着肩头捞了过来,压进自己怀里。
他再次低头吻上来的时候,她仰起头,大大方方迎上去,轻搂住他的腰。
一肩清辉,满庭风露,月下两个缠绵的身影在地上拉长,几欲融为一体....
“我在房内等你,洗好澡就来...”他喘息着松开她。`我.地*书·城+ *蕞*辛!蟑′劫+埂`辛-快~
“嗯...”她脸上发烫,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目光停留在脚边那块平整的新土,仿佛看到了明年此时,他们在树下打开酒坛的一幕。
第203章 桃源(十六)
雪若在庭院中徘徊。
灯光夜风吹在湿发上, 寒气直往头皮里侵,不由抱紧了胳膊。
身上有点冷,却因为方才凌晔的话开始意马心猿, 喉头干干, 脸也烧得厉害。
隐约感觉今夜或是她十八年人生中不同寻常的一夜。
这一刻心情异常复杂。
久久凝望纸窗透出的暖光,她分不清此刻内心汹涌的是渴望, 还是惶恐。
诚然,她是极愿意做凌晔真正的妻子的。
可他们没有三媒六聘,没有拜过父母高堂,日日住在一个屋檐下,却只是有名无实的假夫妻, 两人之间一直清清白白。
若真的迈过了这一步……
日后凌晔恢复了记忆,想起他们并未成婚过, 而她为了留在他身边,不惜假戏真做, 以身相许……
若他本就对此心有芥蒂,会不会更加看轻于她,而那时,因着这一层关系,他又不得不憋屈地与她在一起。*天/禧′晓*税`蛧_ !哽?欣′蕞·快-
真到了那时, 她齐雪若是万万承受不起他这份委屈的。
她胡思乱想了半天, 一时心乱如麻。
深吸了一口气, 终于推门进去。
床边的桌几上一灯如豆, 柔和的暖光在屋内铺陈开来, 凌晔正靠在床头翻着书卷, 听到声响,侧过头来。
他穿着白色中衣, 头发披散下来,发尾用一根帛带松松地束着。
他这个样子尤其好看,雪若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怎不把头发擦干?还穿得这么单薄,仔细着凉。”他的语气微带责怪,掀开被子,下床来,从架子上扯过一件自己的披风,将她整个人裹了进去。
雪若被裹着乖乖地坐在凳子上,方才在冷风中站得太久,她身体微微发抖。
凌晔拿了一块干面巾,仔细地替擦干头发。
见她冻得脸色发白,摇摇头,倒了杯热水递给她。
他的动作很温柔,把她的一缕缕头发用干布包着,轻轻捏住,一路拭下。
雪若垂着脑袋,像只温顺的小动物,她用双手捧着茶杯取暖,氤氲的热气湿润了漆黑的眼睫。
杯子琥珀色的茶汤一漾一漾,好似她此刻七上八下的心情。
察觉到她神色郁郁,凌晔只道她冻着了,摸了摸她的额头。
“还冷吗?”他的声音很温柔,她摇了摇头没有吭声。
雪若无声地摇摇头。
帮她擦干头发,他放下手中的布巾摸了摸她的发顶,道:“看你今日有些累,要不早些休息吧。”
她肩膀一松,舒了一口气,连忙点头道:“嗯,那你也睡吧。”
看来今夜无事发生,自己方才的心理建设白做了。
她愉快地站起来,用手将一头黑发随意撸到一侧肩头,脱下披风在架子上放好。
刚弯腰准备爬上床时,却被他蓦地从后面搂住腰。
她后背一僵。
刚才放下的心再次提起,
不及细思,就感觉到坚实的胸膛贴了上来。
他的身体不似平日那般寒凉,一如他呼在耳后炽热的呼吸。
他温柔地吻着她的后颈和耳垂,手隔着绸布衣料环住她,在腰际摩挲游移。
她听到他在耳边低喃:“可以吗?”
一时心跳如擂,怕什么来什么。
她当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只是被他这样紧紧抱着,脑子转不过弯来,思维也有些凝滞,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阿晔……是不是无论怎样……你都愿意与我在一起?”
她分出一分清明问他。
“当然” 他吻着她的鬓角,喃喃:“我不跟你在一起跟谁在一起?”
“阿若,之前是我不好,冷落你这许久……”
“既然我们是夫妻……”他把她扳过来,吻了吻她的眉心,“就像我们以前那样就好,虽然我都忘了,好在你都还记得。”
他的声音和动作都过分温柔,她喉头干干,竟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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