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冬燃没有理会他这会儿的故作镇定,他公式化的说道:“周先生,根据我们的调查,你在你妻子一案中有重大的作案嫌疑,所以现在依法对你进行传唤问话,希望你能配合。?咸,鱼,墈\书? ?勉+废/粤^渎\”
面对季冬燃面无表情的例行工作中的话,周灵泽气势明显弱了一些。
“我有作案嫌疑?你们搞错了吧?”
他一脸难以置信,仿佛受了偌大的冤枉道。
周灵泽无视他的反应道:“放心,我们警方不是盲目办事。如果你跟你妻子的死没关系,我们不会随便冤枉一个好人的。反之,我们也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周灵泽将身体往座位后方收了收,“你们说小霞的死跟我有关系,可是我已经向你们表明了,她遇害的时候我在临安出差,我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他很快摆出了他的证据。
寻秒知道他聪明,但又有些天真。
或许只有天真的人才会以为,运用一些拙劣的手段,能试图瞒过专业精湛,知识渊博的法医,还有那些高级严密的检测设备。
“你以为你用空调控制家里的温度,再在张红军面前演一场刘露霞被刀刺死的戏,就真的能掩盖她真正的死亡时间和死亡原因吗?”
寻秒毫不客气的将尸检报告,递放到了他面前。*l_a~n!l^a?n,g?u*o`j′i^.?c~o-m+
周灵泽假装配合的看了一眼。
随着内容,他的眼神不算毫无变化,至少有一刻,那看似平静的眼睛,到底还是出现了细微的裂缝。
“就算她是四天前死的,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出差记录我已经给你们看了,她出事的时候,我已经在去往临安的路上,我还是没有作案时间。”他依然保持平静道。
季冬燃对他冷然的笑了一下,“你确实没有作案时间,但是刘露霞是中毒而亡的,你完全可以提前下好毒。”
“那你说说我是怎么下毒的?”周灵泽不慌不乱的反看向了季冬燃。
季冬燃对他的演戏本领早有领略,只能说他在情绪这方面控制的很到位。
即使预感到自己做的事已经被他们警方全部查到,但在证据没亮出来之前,他是一点也不会主动承认。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你是否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季冬燃没急着回答,而是反问他道。
周灵泽挑了挑眉,像是很随意,“你想问什么?”
季冬燃与寻秒侧看一眼,慢悠悠道:“那就先解释一下,你曾说你在前天晚上打过电话给你的妻子。_j_i*n*g+w`u¢b.o?o.k!._c`o_m*刘露霞明明早在四天前就已经遇害了,你是怎么和她联系的?”
周灵泽却像是早有准备道:“不知道,也许是凶手拿着她的手机故意装着跟我联系的。我也说过,当时她敷着面膜,又声称感冒声音变了,我也就没多想。现在既然小霞是早就遇害了,那与我联系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凶手。”
他分析的一派认真,还真叫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他当时会说他和死者曾在当晚联系过,应该就是为了加深他们认为死者就是当晚遇害的吧。
为了日后不露出破绽,他又刻意说与她联系的人,没有露脸,声音也有点变化。
可谓是在细节上,滴水不漏。
“那你如何解释你在前天晚上曾离开过酒店呢?”
季冬燃没有继续追究,而是又反问了另一个问题。
周灵泽否认道:“我什么时候离开过酒店?我从六点回了房间后,就一直没再出去,走廊上的监控,还有前台的服务人员都可以帮我证明。”
季冬燃这一次可没那么容易放过他,“他们只能证明你没有从前门离开,但是从房间离开,完全可以通过其他方式,比如......”
他盯着他的眼睛,目光如炬道:“比如......翻窗户出去,你当时住的是三楼,楼层并不高,而你曾经学过攀岩,也买过一些攀岩的工具。那点距离对你来说,轻而易举。”
周灵泽故意移开他的视线道:“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
他这无疑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季冬燃很淡定的说道:“我们的人已经查到,你所住的三楼房间窗户底下有一排脚印,至于是不是你的,一验便知。还有绳索摩擦过窗户的痕迹,痕迹正是来自你的窗户。你不要跟我说,这跟你也没关系。”
周灵泽学着同样淡定道:“确实跟我没关系,毕竟那个房间又不是我一个人住过。怎么就能确定,那些痕迹是我留下的呢?还有脚印,即使验出来跟我的脚印很像,但谁能保证不会刚好是有一个跟我脚长身高体重都差不多的人在那个地方出现过呢?”
面对季冬燃的说辞,他丝毫没乱,并自认为自己反驳的有理有据。
寻秒听着他的狡辩,不由拿出更有力的证据道:“那这些监控里的身影,你又怎么说?”
她将高速路口,还有休息区监控拍到有关他身影的照片,丢到了他跟前。
趁着他在看,并准备开口继续狡辩的时候,寻秒又将两份报告递向他的位置,打断道:“我知道你又要说那不是你,只是一个刚好跟你长的很像的人。好,如果这一切都是凑巧,那车上为什么还会有你的指纹?车子是张南浩表妹借的,为什么会出现在临安?”
周灵泽似没办法回答他,他第一次有了缄默。
其他的他都可以装傻否认,但指纹这事,他总不能说,有人正好跟他拥有一模一样的指纹。
谁都知道,目前这个世界上,尚未发现有相同的指纹。就算是双胞胎,概率也很低。
大概是见这件事很难再否认下去,周灵泽开始转变了态度,“我是开车回过常江又能怎样?我就是有事正常回去一趟,这并不能说明任何问题不是吗?”
他默认了他确实在此期间回过常江。
“有什么事非要你不走正路,偷偷回去?那辆车为什么是张南浩表妹借的,最后车子出现在了临安,还被你开了?”
季冬燃感觉他不承认也没用,因为证据就摆在那里。
有没有做过,证据是最好的回答。
他还是那句话,他们不会随随便便给一个人定罪。
他若没罪,他们今天也不会这样审他。
周灵泽被他们越问,越没了那份镇定,“私事不行吗,请问这些问题跟案子有关系吗?如果没关系,我是不是有权利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