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得奇怪,阮阮面色有一瞬的不自然,但很快调整了过来,轻轻“嗯”了一声。′j_c·w~x.c,.!c+o-m.
秋嬷嬷眼睛毒辣,怎么会错过这一幕,闻言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继续:“您听好了,陛下九五之尊,乾纲独断,最忌讳的便是有人忤逆,尤其是如今龙体有碍,房中事颇为焦躁,最喜借助外物,玉势只是其中之一罢了,一切全凭陛下兴致,发生何事切不可外传,这里是娘娘为您备下的外伤药,都是顶顶好的,到时候还请您务必多担待些,千万别触到陛下的逆鳞。”
阮阮有些不明所以,但心里禁不住有些犯嘀咕,因得心中对这事有抵触,她并不愿意深想,于是很快回道,“我明白,多谢皇后娘娘指点。”
秋嬷嬷是宫里的老人了,看这样子心里便有了数,看来还没完全明白,不过没关系,她还可以再加把火,“宸妃,话与东西既已带到,老奴就回去复命了。”
阮阮颔首,并未多留。
翌日一早,方才用了早膳,青芜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额头还带着晶莹的细汗。/珊¢叶/屋- ~免\沸_跃/毒/
“怎么了?跑成这副样子?这两日嬷嬷罚你还不够?”阮阮捏了捏眉心,“宫里规矩严,你多跟常嬷嬷和绛珠学一学。”
青芜不是个精明利落的丫环,很多时候甚至有一些咋呼,胜在忠心与实诚,两人又有一起患难长大的情谊,阮阮对她总是额外多一分纵容,只是如今进了宫,她这性子还是得拘一拘磨一磨了。
“娘娘......”青芜大气都未喘匀,尽量压低了声音,“您不知道奴婢听到了什么,是关于陛下的,哎呀,您可一定得小心了。”
摩挲着莹白药瓶的手一顿,阮阮将药瓶放了回去,尽量让语气听着淡淡的:“哦?怎么说?”
一想到那些隐私,青芜有些急,她重新确认了一遍殿门及四下无人,这才附耳过来,“您不知道,魏帝陛下......魏帝陛下有疾!”
昨日秋嬷嬷已经暗示过了,阮阮不想她做无谓的担心,尽量让语气听着轻松些,“这不是更好?他若有疾,最好是一点都不行,这样也许就不会宣我伺候了。*晓_说~C¨M^S. ,耕′薪′蕞¨哙`”若是有选择,谁乐意对着一副年老色衰的身体,想想就......
“不是的姑娘,您不知道,陛下他不仅仅是有疾,他是有奇怪的癖好!”青芜快哭了,急得跺脚,“奴婢打听过了,应该是真的。”
“陛下年轻时也算是龙精虎猛,像现今的几位殿下,都是相继出生的,但您可曾注意到,自四殿下之后,这宫里已经许久未曾有孩子出生了?”
这倒是事实,阮阮菱唇微抿,按照魏帝的年纪,拓跋纮出生的时候后,按理说他还是正当年的,之前每年都有不少孩子出生,没道理突然就没有了。
青芜跺脚,尽管压低了嗓子,但还是隐藏不住的气愤,“不仅仅这,奴婢打听了一下,北魏宫里侍寝的嫔妃宫人,但凡受宠的,没一个活得长的。”
“听说是当年打仗的时候,陛下被伤了子孙根,但是您也知道,男人对这些事情特别看重,尤其是皇帝,就更接受不了了,因此仍旧照例宣嫔妃侍寝,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就这倒也罢了,可是次次都还是不行,人就有些变了,会想些其他奇奇怪怪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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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欲言又止,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愤怒与担忧,这番话信息量很大,阮阮花了好长时间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之前在春风坊,她虽未接触,但也是见过一些事情的。
青芜生怕她不懂,提醒道:“当初咱们才到春风坊的时候,妈妈给您拨的那个小院子,之前住的那个秋意姐姐,当年也算是坊里红极一时的人物。”
当初承恩侯世子千金为秋意赎身,才子佳人一度是东都一段佳话,但阮阮记得秋意后来又回过春风坊,哭着跪着求妈妈收留,只因为那承恩侯世子于房事上有某种“怪癖”。
她已经是侯府的人了,妈妈当然不敢再收留她,秋意被带回去之后,没多久就听说被病逝了,但阮阮知道她不是病逝的,因为她见过她的尸体。
勾栏有勾栏的规矩,尤其是像春风坊这样势力盘根错节的地方,女人的身体就是财富,买卖可以,但谁想破坏这摇钱树,几乎是不被允许的,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或许也有警告她的意思,秋意的尸体是妈妈带着她去收的,当时阮阮着实被惊吓到了,因为那尸体平时露出来的地方与被衣衫遮盖住的地方就像两个人的。
为人所见的地方完美得就像瓷器,而不被人所见的地方,白腻的肌肤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无数,有已经愈合的,变成了粉红的疤,也有刚伤的,暗红恐怖,深深浅浅大小不一的伤痕,能看出来的有烫伤鞭伤,不能看出来的还有许多,尤其是玄圃附近。
阮阮倏地明白过来,为何冯皇后会命秋嬷嬷送这些东西过来,还特意暗示让她服从,不要乱说话,她也突然想到为什么清河公主要死要活不愿意来和亲。
她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
青芜原本就心中着急难受,这会儿见自家主子样子,更是六神无主了,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魏帝说不得这两日就要回行宫了,该怎么办啊姑娘?”
青芜原是眼泪包包的看着阮阮,片刻后眼神却突然变得决绝,“姑娘,不管何时何地,奴婢一定会陪着您的,若是可以,奴婢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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