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这么害怕,说明很是反感此事。^y¢e`x,i?a′k-e·.?c!o^m¨拓跋赫情不自禁上前一步,重新捏住了她的柔荑,痛心疾首一般,“瑶华,父皇确实有疾。”
“殿下......”阮阮的脸色在霎时变得苍白,眼中依稀有水光一闪而过,这一次竟然没有再甩开他的手。
拓跋赫对她这反应又是满意又是心疼,安抚一般拍了拍她的肩,“别怕,孤会替你想办法。”尽管暂时还没想到,但无助的她让他无比心疼,尤其是她竟然没有再甩开他的手,帮忙的话下意识就说了出来。
“能有什么办法?我现在已经是陛下的嫔妃了,早知道当初......”阮阮欲言又止。
“当初什么?”拓跋赫诧异地看着她。
“早知道当时会被陛下青睐,我就不该站出来说那是神兽白泽,但是现在想想,就算再来一次,我也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毕竟我是南唐人,不想真的看见两国开战,这和谈也是你一手促成的,我更不想,更不想看着你被人刁难。”
她明明声音是那般绵软,说出来的话却掷地有声,拓跋赫的心狠狠地跳了起来。!暁·税?宅¨ ?追+蕞~新+漳?踕¢
他捧了她的脸,定定的看着她,简直不敢相信,原来,原来她对他也并非无意!
“瑶华,你......”
话未出口,唇瓣却被冰凉的葱指给掩了住,她略带哭腔的声音就这么在耳畔响起。
“太子殿下,你就当我胡言乱语,或者方才什么都没有说过,我知道,我知道我就不该找你的。”阮阮说罢,推开他就抽噎着往一边走。
都到了这份儿上,不说清楚,拓跋赫哪里会准她就这么离开,一把将人拉了回去,哑声道:“瑶华,你先别走。”
阮阮抹了把眼泪,“太子,还请自重,我如今已经是你的庶母,陛下的妃子。”
“孤不管你是谁,你原本就该是孤的,”拓跋赫低吼着,像是要寻一个究底,“你只管告诉孤,你更中意的,是不是孤?”
阮阮不说话,一双含情目只盈盈地看着他,半晌,却十分忧伤地摇了摇头,“知道又如何?不过徒增烦恼罢了,还不若就此打住。”
还用得着说出来么?拓跋赫自觉什么都明白了过来,一把将人拉入了怀中,保证一般,“瑶华,若你不喜孤便罢了,但咱们明明两情相悦,是父皇非要横插一脚,你说实话,愿意伺候父皇么?”
感受到怀中的软玉般的人儿似乎瑟缩了一下,他自觉什么都明白过来,安抚一般拍了拍她的后肩,指尖触感让他不禁心神微荡,保证的话脱口而出,“你相信孤,孤一定会帮你解决这件事。^丸^ ~ `鰰\戦, _已?发+布!蕞?新?蟑`结\”
阮阮自他怀中仰首,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像是在问“如何解决”?
“父皇那里,孤会想法子让你先不侍寝,等到时机合适,再想办法让你出宫,如何?”
阮阮眼神里有压制不住的喜悦,拓跋赫看在眼里,像是看见了刹那花开。
“瑶华......”他喃喃念着她的封号,一点点靠近。
微微撇开脸,阮阮素手抵在他的胸前,“太子殿下,你的好意我明白,心中也甚是感激,瑶华自知无以为报。”
纤纤素手不轻不重的抵在胸口,即使慢慢被推了开,拓跋赫也颇为受用。
阮阮继续道:“我出身南唐,毕竟已经是你父皇的妃子,若是因为我影响了你跟陛下的父子之情,我是万死难辞其咎的,也过不了心里这一关,在这之前,我们还是保持距离为好。”
馨香在怀,拓跋赫自觉是个风流之人,懂一些南人的酸腐讲究,此时也愿意哄着她,既然她要体面,他就给她体面,强人所难非丈夫所为,等事情办成之后,她看到了他的本事与决心,还不得心甘情愿跟了他。
“孤明白你的顾虑,你放心,孤说到做到。”他念念不舍地松开了手,与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端是一副君子做派。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阮阮放下心来。
“殿下,我出来已经有些时候了,该回去了。”见目的已经达到,她找了个借口准备离开。
“嗯。”拓跋赫虽不舍,但也知道宫里人多口杂,只能安慰自己来日方长。
两人一起消失太久容易惹人嘴碎,因得朝阳殿较远,身为太子又公务颇多,于是他先离开一步。
眼见着拓跋赫的身影消失在残垣尽头,一前一后太过惹眼,阮阮准备往另一条道路出去。
将将绕过长满藤蔓的断壁,天色灰蒙蒙的,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可晃了晃脑袋回头,那个挺拔的身影却仍旧矗立在花枝之下,一墙之隔的,不是拓跋纮是谁?
她的脚再也挪不开。
第24章
◎父皇可以,太子可以,我不可以?◎
明明过来之前, 她将四周都打量过一遍,这花墙后面是绝对没有人的,拓跋赫又命人守在四周, 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可曾看见听见什么?
这还是上次伽蓝寺大殿之后两人的第一次碰面,阮阮想当没看见走掉,却又实在是挪不动脚, 也想打听下他是否听了些什么, 就这样犹豫不定了好一会儿, 终于她还是决定放下脸面, 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四殿下,你怎么会在这儿?”因得紧张, 嗓音略有些嘶哑, 阮阮说罢,轻咳一声顺带掩饰自己的心虚。
因得临近傍晚,又是站在花枝下, 他整个人陷在阴影里,暗沉沉的,看不甚清楚,无形中给人一股极大的压迫, 她觉得有些冷, 葱指下意识拢了拢披风的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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