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纮颔首, 医士躬身行礼,转身退了出去。.第*一,看.书\惘^ !蕪,错-内~容~
这是拓跋纮在行宫的办公之所,里里外外都是他的心腹。
当时情况紧急,他想也没想的就将她带来了此处,现在想来,其实也是有些不妥的,最稳妥的办法应该是直接找人将她送回瑶光殿,但他一点也不后悔。
因得守了大半夜没有怎么休息,眼下有些乌青,但他整个人看着精神头颇为不错。
拓跋纮站在榻边,余光默默打量着,这书房除了案牍书架别无长物,她就那么静静的躺在榻上,简直乖得不像话,不管是当初在南唐与他逢场作戏的她,还是到了北魏刻意伏低做小的她,都与现在判若两人。
但是不管是哪一个她,都是那般生动美丽,喉头一紧,他下意识松了松领口。
这个想法一出,拓跋纮感到有些烦扰,于曾经的他来说,区别这个世界上的人,不是用男女,而是一种是有用的,一种是无用的,很显然矫揉造作的南人女子在他无用那栏最厌恶的底层。
什么时候他竟然也开始关注一个女子美丽与否了?
目光忽的落在她洇红的唇瓣,那柔软的触感让人颇有些意犹未尽,他情不自禁俯身,想再度尝尝那抹似有若无的甜。\b_a!i`m¢a-s/y+.+c·o`m¢
就在将将触碰到的时候,他的身子忽的僵了住。
他这是在做什么?
一时生气上头,竟然忘了原本的目的,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最难以置信的是之前他因何会如此生气?
她说得对,最正确的做法,他原本的目的,本是利用她离间魏帝跟太子的父子之情,按理说走到这样该是好得不能再好了,他又缘何置气?
之前留下匕首让她自保,随她进入异兽笼子,或许还可以告诉自己是因为她有利用价值,可是今日他再难欺骗自己。
原本有困难不是找他就已然让人生气,愤怒更是在太子将她拉进怀中的时候到达顶值,可是当她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嘤嘤看着他,又让他的怒火顷刻消了下来,尤其是看着她晕倒的那一刻,心更像是停跳了一拍。
他不得不承认一件事。^2\捌\墈_书`蛧? \哽+芯`蕞_哙*
他对她所有的愤怒不是因为她破坏了他的计划不按常理出牌,仅仅是因为她没有选择他罢了,而他,对她有一种可怕的占有欲,既不想让她侍寝,也不想她跟拓跋赫走到一起。
伸手轻抚着她眉心的花钿,他一遍遍描摹着,“为什么要去找徒有其表的拓跋赫?是我对你不好吗?嗯?”
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是,她到北魏跟他第一次见面,就是他拿着刀刃对准她的眉心,后来还多次相逼,每一次都不算客气,换做是他,也不会把自己当做一个好的合作伙伴,至少太子拓跋赫明面上是支持和谈的,她跟他拉扯纠缠,绝非什么喜欢与心甘情愿,大约只是身不由己,大约只是别无选择。
又或者跟她体内的蛊毒有关系?
想通了这茬,拓跋纮面色稍霁,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其实早就已经安排好了。
上手捏了捏她柔软的面颊,指腹柔软的触感让他禁不住有些心猿意马,他忍不住自嘲一笑,“说你是祸水,也不算冤枉。”
“往后你若乖一些,之前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只要乖一些......
语调是他一贯的冷,却带着丝连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温柔。
可惜榻上之人却没有一点反应。
“咚咚咚——”
门外传来邱穆陵河刻意压低的声音,“殿下,陛下摆驾回行宫了,想来应该是得到了消息,听说几位殿下与御药房的医士都过了去衡光殿。”
自上次出现白泽神兽之后,魏帝重新燃起了雄心壮志,下令带着人进到围场游猎,因得来了兴致一连深入围场深处,听说收获颇丰,有些乐不思蜀,若非出了大事,他是不会这么快回转的。
而这事......
“我知道了,会过去的。”
拓跋纮看向昏迷的阮阮,因得百会扎了针,她不似之前那般冷汗连连眉心微蹙,整张面容显得异常平静,就像睡着了一般,与之前痛苦的样子判若两人,想来蛊毒确实暂时被压了下去。
他小心翼翼替她掖了掖被角,“你那么心急作甚?若是能来求我或者多等上一天,就会知道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往后可别再干傻事了。”
温热的指腹不经意与微凉的鼻尖相触,拓跋纮恋恋不舍将手收了回来,起身大步往衡光殿去。
殿门“嘎吱”一声被轻掩了起来,羽睫如蝶翼微颤,待脚步声渐行渐悄,阮阮倏地睁开了眼睛。
*
衡光殿。
陛下出了事,殿中一派紧张,宫人们进进出出,神情慌张中带着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便触了哪位贵人的霉头。
围场深处林木野兽遍处,寻常时候是不允许有人深入的,魏帝仗着有神兽庇佑,加之侍卫成群,有心展示一番宝刀未老,心血来潮冲了进去,谁知道马儿突然受惊,一个不察扭伤了腰,好在侍卫施救及时,虽则受了番惊吓,到底伤得不重。
当然,这只是对外的说辞,实际上是因得在狩猎之时有天策军的将领冒死求见,弹劾因太子纵容属下贪污抚恤,以致徐州生乱。
因得兹事体大,魏帝严禁亲卫议论此事之后,便急匆匆赶了回来,这厢刚召了太子问话,谁知气血攻心,旧疾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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