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素手一把一把将他往外推,尽管徒劳无功,也不肯放弃,明明动作如此决绝,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直往下掉。+3+5_k+a.n¨s+h+u-.′c′o!m¢
看她这样,拓跋赫感觉心都要碎了,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坚定道:“瑶华,别这样说,孤一定不会让父皇伤害你,有什么事孤会替你一并承担,你要相信孤。”
承担,你拿什么承担,这样只会害我死得更快!
阮阮心中越想越气,出的什么馊主意,太子若当真坚持要如此这般,横竖都是个死,说不定跟着绛珠她们拼一把还有机会生还。
但她真的不甘心......
心思电转间,她忽然浑身一个激灵。
怎么忽然就钻进牛角尖了?不应该这样。
方才被吓坏了竟然被他的思路带着走,就太子这样,急功近利好大喜功,她明明可以换个思路,学拓跋纮,牵着他走。
她原本每一步都像踩在钢丝上,偏如今还几方都逼迫利用与她,她没有与他们硬碰硬的资本,只怕会被撕个粉碎,但若躲在太子拓跋赫的身后呢?没有魏帝加持,他或许是个不错的利用对象。¨零′点~看,书+ _首^发?
阮阮收敛了神色,眉目渐渐染上了一层哀伤,双手抵在他胸口将距离拉开,“殿下,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我太害怕陛下了,而且你们毕竟是父子,你现在是喜欢我,可是日子久了总是会淡的,谁知道什么时候就厌弃了,到时候反而怨怪我破坏你们的父子之情,你也知道的,我孤身嫁到北魏,无依无靠,到那时候,我可怎么活?”
“瑶华......”怀中一空,拓跋赫感觉失落无比,看着她轻蹙的眉头,更是恨不能抹平了。
阮阮决定再添一剂猛药,“太子殿下,我是相信你的真心的,也并非不相信你的能力,只是你终究是太子,陛下终究是皇帝,不管是君臣还是父子,你都在他之下,我在中间,反而惹得不美,所以就这样吧,以后咱们各归各位就好。”
拓跋赫生平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拿魏帝压他,尤其是这人还是自己喜欢的女人,但他也知道她说的是事实。
若不是父皇横刀夺爱,他们原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何至于此?
想起天策军抚恤金被贪污一事已然被揭露,魏帝竟然派了拓跋纮去处理,分别就是想要教训他,但这事儿迟早纸包不住火,与其等别人发现作为证据来攻讦他,威胁到他的太子之位,倒不如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从“根源”解决问题。^优·品\暁-税?蛧^ ′蕞!芯*漳_节^耕-歆^快`
倘若他当了皇帝,成了大魏江山的真正主人,他何必还惧怕拓跋纮?何必还惧怕皇帝?届时不管是女人,还是银钱,谁敢再说什么?
他原本就是太子,父皇老了,这江山反正都要落在他手里,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区别?原本现在奏章条陈都是他在批拟,一旦父皇身体有恙管不了事,那他接管简直顺理成章。
心中一狠,他在她耳边信誓旦旦道:“瑶华,你别怕,我虽是太子,但父皇年纪大了,倘若他当真不肯放过你,孤不介意让他及早退位。”
这人有拓跋氏祖传的狠劲,却无深沉心思,阮阮心中一喜,仰首看向他,似是难以置信,“殿下,这样......这样当真可行?陛下隆威正盛,你可不要为了我做什么傻事,我不想要。”
这话让拓跋赫心中五味杂陈,父皇虽然对外说扭伤了腰,但其实不管是精神头还是身体都好着呢,该怎么才能让他身体抱恙?话已出口,他总不能让心爱的女人失望,更何况他也不想把她交还回去。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魏帝虽然身体不错,但是那方面却有些不行,凡事都会先命内事处准备一碗补益汤药。
他将目光落在了眼前丽质纤纤的阮阮身上。
忽然,他扣住了她的双肩,神色欣喜,“瑶华,你信不信孤?”
阮阮垂眸,尽量遮下了眼中情绪,掩下心中激荡,一副乖巧模样,“我自然是相信殿下的。”
“那就好,不愧是孤的命定之人,之前让你与孤一起向父皇陈情,确实是孤欠考虑了,但孤已经想到新的办法,只是可能要先委屈一下你了。”
拓跋赫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阮阮犹豫再三,似有为难,“殿下,这样当真可行?”
“瑶华,赌这一把,咱们就都不用受制于人了,况且又不是毒药,谁也不会发现,只是让父皇不再理事,等孤能做主了,谁也不能再阻碍我们!”
他的手抚着她的肩膀,慢慢往下滑,就在到了后腰的时候,阮阮一把将他给挡了住。
“只要是太子殿下开口,即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我也愿意。”
一听这话,拓跋赫既感动又庆幸,只觉得再没有比她更合他心意的女人了。
看着那双含羞带怯的眸子,他忍不住激动地握住了她的手,喃喃出声,“瑶华......”
眼前忽然闪过一张阴鸷的面庞,那双幽深的眸子沉沉地盯着她,像是要将他们盯个对穿,阮阮浑身一个激灵,拓跋纮的影子消失不见,她有些心虚,郑重提醒道:“只是殿下还需提防一个人,他可能会是你这计划最大的阻碍。”
“哦?谁?”拓跋赫吻了吻她的秀发,已经沉浸在了成功的喜悦之中。
阮阮咬了下唇,“四殿下。”
“他?”拓跋赫不屑,“从前或许孤还会担忧,但现在父皇将他派去了徐州,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事情变化甚快,等他反应过来早就尘埃落定,等孤掌握了大局,他根本不足为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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