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纮放下心来,新朝初定,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今日原本是抽空过来看看她,顺带提醒一下王扶,目的已经达到,他该回去了,可是不知为何,却挪不动步子。~零`点`看_书! _醉.薪`蟑-节/埂\新-哙~
想要跟她多待一会儿。
已经走到了今天,拓跋纮并不愿意再委屈自己,发觉自己的心思,便决定随自己的心意,
坐在了一旁的圈椅上,指骨轻叩桌案,“给朕念段佛经吧。”
?
还念佛经?这得念到什么时候?她该服药了,可是一想到服药之后的状况,她忍了忍,还是等他走了之后再说,可是她能熬到他走吗?她现在就已经很想了。
再忍忍,再忍忍。
“陛下想听哪段?”她耐着性子问道。
拓跋纮仰首大剌剌靠在了椅背上,“《地藏经》,就你曾在菩提树下给废太子念的那一段。”
!
阮阮有些不敢相信,“你那时候就在?”
那日风大雨也大,他其实从不关注女人的衣裳,但却清楚的记得那日她穿的素袍,明明是寺庙里统一的制式,穿在她身上却格外与众不同。,e*r+c\i*y\a?n¨.`c?o!m′
拓跋纮唇角微弯,“嗯。”
阮阮有些尴尬,她那时候以为他是后来才来的,却不曾想原来早就在,都看见的,所以他早就知晓,她对废太子是敷衍利用,在他眼里她就是那样的人,所以才会毫无负担的利用她,欺负她,随心所欲。
她喉间微动,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故意捧起佛经,遮住了大半张脸,念了起来,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偏他也不喊停,她只得一直念下去。
“......譬如有人,迷失本家,误入险道。其险道中......忽逢迷人,欲进险道......”
暮色渐渐降临,绛珠悄悄进来点了灯,又悄悄的退了出去。
她的嗓音带着南人女子特有的侬软,短平的译文合着念起来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含混味道,阮阮咽了咽口津,她觉得有些渴,已经过了该服药的时候了,可是他还没走……
整个人都有些说不出来的烦躁,加之地龙的热气充盈着内室,她紧紧拽着佛经,开始变得有些口干舌燥。+墈,书\屋_ ¢已.发\布_罪^辛?蟑-结?
“......如堕恶趣,地藏菩萨方便力故,使令解脱,生人天中,旋又再入。若业结重......永处地狱......无解脱时......”
“永处地狱......无解脱时......”就像她现在这般吗?
她的声音开始有些艰涩迟滞,拓跋纮原本闭目养神,渐渐察觉出来不对,一双凤眸倏地睁开。
这一看就发现了不对劲,尽管佛经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但还是能看出来额间有细细密密的汗珠渗了出来,莹白的肌肤上有些不太正常的红晕。
“啪嗒——”佛经掉在了地上,她半靠在桌案上,菱唇微张,开始喘着粗气。
“你怎么了?”他站起身来,一把将她给扶了住。
大掌覆在了她的额头上,有些烫,“你发热了?”
阮阮此时已经没法回答,心中像有一把火在烧灼着,也不管其他了,她拽着他的衣袖,心中只想着一件事,“药,把药给我,快......”
药?
顺着她的手指的方向,拓跋纮的目光落在了屏风后的木几上,那里搁着一只描金黑漆提盒。
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一只盛满了药汁的白瓷碗,看她眼睛几乎落在了上面,似是很是渴望,他直觉有些奇怪,想多问两句,阮阮却有些等不及,几乎是一把自他手中抢了过来,药汁洒了不少在他手上她也不管,只仰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起来。
那碗药不少,因得喝得急,有茶褐色的药汁自她唇角溢了下来,顺着白皙的脖颈,流到了素白的衣襟之上,她将碗中的药汁喝完之后,竟然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角。
拓跋纮眸光变得幽深,但他有所克制,因为有更想知道的事。
“这是什么药?你身子不舒服?”
阮阮刚服了药,没有之前那么焦躁不说,心里有种极度的愉悦,“没有什么不舒服,这是解药,喝了就好了,今日是最后一剂,明日就不用服了。”
说罢,她十分开心的抬起手臂,在他面前轻轻转了一圈,语调颇有些飘飘然,“看吧,我好着呢。”
她常年练舞,体态动作轻盈无比,腰肢柔软纤细,裙衫随着她的旋转慢慢散了开,暗色花纹流光浮动,煞是好看,转完之后,还心情甚美的朝他福了一礼。
除了在菩提斋那会儿,其他时候她对他一直是惧怕的,戒备的,何曾像现在这般和颜悦色?心里有根弦像是被拨了动,发出悦耳的铮鸣,连带着他也心情开阔了起来。
但这种开阔并没有持续多久,在他看见她竟然垂首开始去舔方才滴落在襟口的药汁时戛然而止。
“你在做什么?”
阮阮听得这声,抬头看向他,比起已经渗透进布料的药,他手上还有方才洒落的没有来得及处理的药汁,因得室内热,已经成了茶褐色的印记,她几步走到了他的面前,怔怔看着他的手。
“无事,朕等下让王扶......”
话未说完,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她竟然握住了他的手,放至了她的唇边,轻轻舔舐了起来。
濡湿的柔软的小东西发出“啪叽”的水声,瞳孔倏地放大,有那么一瞬,拓跋纮几乎要以为她是在刻意纠缠他,可是这怎么可能?她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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