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内事处、花市坊的培育,这显然不是宸妃一介嫔妃可以种出来的,而这些地方的人,没有那个人的指示,又如何会理会一个过气的先帝嫔妃。′狐\恋.文,血? ?已′发^布·最~芯-彰,节-
现在回过头一想,原来种种痕迹早就有所揭示,处处都是破绽,是她一叶障目没有注意罢了,也是,他那个性格,根本就不是隐忍的人,倘若真喜欢一个人,又怎会碍于其他。
“娘娘?太后娘娘?”
冯敏回过神来,这才发现阮阮已经清理好了,还端了一壶茶出来,搁在了一旁的桌案上。
她的目光落在了旁边高低错落的花盆假山上,“这里没有别人,有些话本宫就直言了,听说妹妹这些日子身体不适,看着这些墨菊与剑兰,妹妹可是因为思念故国才病了?”
南唐世族爱附庸风雅,贵族们不仅爱逛茶聊酒肆,更喜养花品茗歌舞,因得这样的风气,南唐人上上下下都爱侍弄些花花草草酿酒刺绣什么的。
阮阮曾在春风坊讨生活,这些自然都不在话下,但学这些都是为了讨好客人,于她来说谈不上喜欢与不喜欢,现在这花房也不过是为了打发时间罢了。/齐\盛.暁*税·枉? ¨嶵*新·漳_结-哽*新?哙·
但冯太后这一通话有些莫名,她一时间倒不太好回答,只能避重就轻道:“确实有些想家,但生病倒是跟这个没有关系,可能是当时自南山回宫,受了些风,如今已经没有大碍了。”
丹蔻自墨黑的细长花瓣间拂过,冯敏脸色微沉,“陛下倒也孝顺,花市坊才上贡过来,就特意叮嘱要留给你。”
这话有些奇怪,阮阮抿唇,“是内事处命人送过来的,嫔妾倒不知这些。”
冯太后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那罗延就是这样,事情默默的做,却不肯开口一句。”
那罗延......
阮阮有些吃惊,这个称呼不可谓不亲密,魏帝便罢了,冯太后虽然是拓跋纮名义上的嫡母,但其实并不是,而且听这说话的语气,她很了解他?两人似乎也没有什么交集吧?或许是出于女人的直觉,这样的称呼与评价在阮阮听来总觉得有些特别的意味。
看她神情疑惑,冯敏像是忽然扳回了一成,语调轻快,“你别听他唤本宫一声“母后”,但其实我们年纪相差并不大,曾一起在伽蓝寺长大,对彼此了解颇深。?叁,叶¨屋. ¨免·沸+岳\黩,”
“只是......”她凤眼微眯,意味深长的看着阮阮,“后来我不顾他的反对进了宫,我们才渐渐疏远了......”
听了这话,阮阮尽量维持着面上淡淡的神色,但其实内心已经翻江倒海,冯太后刻意来跟她说这些,让人不多想很难,拓跋纮在伽蓝寺的日子并不好过,他为什么要反对她进宫?是以什么立场?他们......只是单纯的继母子关系?那之前呢?
阮阮缓缓摇了摇头,想把这些揣测甩出脑海,冷静,无论他们是什么关系,都跟她没有关系!尽管如此,她的心还是有些乱。
看她不说话,冯敏眉梢微挑,强调道:“但不管是疏是远,彼此还是念着对方的,他远在军营,宫里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他如数家珍,辽西郡公府也一直是他最坚实的后背,我们依然是彼此最坚实的依靠,就像小时候那般。”
阮阮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装作垂首去倒茶。
既然说到了这里,冯敏就不打算停下来了,“好不容易走到现在,对于陛下即将奔向错误的道路,本宫必须把他拉回来,宫里的那些流言你知道吗?”
听得这声,阮阮倒茶的手一顿,复又继续,“娘娘说的是什么?嫔妾不明白。”
看她装傻,冯敏凤眼微眯,“不明白?此处就你我二人,咱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廿三那日下午,你跟陛下一起在行宫水月殿吧?”
茶水满杯,溢了出来,打湿了裙角,阮阮有些慌张,赶紧移开。
看她如此,冯敏几乎可以确定,是真的,她的脸色一白,故作镇定道:“你以为陛下是因为喜欢你吗?不是,是因为他被下了药。”
阮阮有些诧异,“被下了药?”
“没错,他先来找过我,但我当时不知道他被下了药,以为他是因为夺回了皇位,想弥补从前的遗憾......所以我言辞激烈的斥责了他,他......”冯敏顿了顿,似是难以启齿,“没想到你误打误撞撞了上去。”
这话信息量太大,阮阮一时有些不适,他们......?
难怪那个时候觉得拓跋纮怪怪的,像是发疯的野狗一般根本没有任何理智,难怪最开始的时候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她走,如果是被下了药,那么一切似乎都说得通了,难怪......竟然是她自己傻乎乎的撞了上去。
还有他跟冯敏......冯敏话中的意思她不会听不出来,他是把她当成了求而不得之后的替代?
阮阮一直以来淡淡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痕。
冯敏随手摘了一朵九品墨菊搁于掌心,轻轻梳理着,“那罗延表面上冷心冷情,但其实比谁都重感情,你无辜被牵扯进了我们中间,本宫很同情你。”
“同情我?”
“是,你知道那罗延将来的皇后是谁吗?”
阮阮不吭声,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在这之前并不觉得这跟她有什么关系,但是此时此刻,却忍不住有些好奇起来。
冯敏随手将墨菊扔在了地上,笑得肆意,“是阿柔,知道为什么是阿柔么?”
“因为她是本宫唯一同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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