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不忘的人。\0,0/暁~税`惘. `埂.薪+最*全·
“你猜对了,朕确实不会同意。”
拓跋纮敛了神色,眉目恢复了一贯的冷峻,声音像是淬了冰,“不过好歹是三座城池,又是关隘,朕改主意了。”
“你说什么?”阮阮有些难以置信,但随即眼睛亮了起来。
看她这样,拓跋纮勾了勾唇角,“不需你那劳什子诺言,你既心不在此,朕当然不会强留,况且南唐那边都递了国书,使臣都过了来,对了,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谁?”
阮阮没想到他忽然这么好说话。
拓跋纮幽深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薄薄的嘴唇微张,吐出了一个生涩的名字,“陆璋。”
!
心跳得飞快,阮阮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她想过陆璋在为她能回去而努力,但是没想到他竟然敢以身犯险来北魏,要知道当初两国征战,双方几乎杀红了眼,就像每一个南唐人都憎恨拓跋纮的名字,那么每一个北魏人听到陆郢陆璋的名字也是一样。
只是为了实现对她的承诺。-叁.叶-屋_ `追.罪_芯¢章^結¢
眼眶霎时有些红,为了掩饰失态,阮阮揉了揉眼睛,找补道:“有蚊虫进眼睛了,花房倒是挺容易起虫子的。”
这个季节,哪里来的虫子,面上不动声色,大氅下的手却紧紧攥了起来,青筋股股分明,拓跋纮垂眸,淡淡道了声“嗯”。
阮阮太想见到人了,厚着脸皮问他,“陛下,我可以请求您一件事吗?”
听这小心翼翼的语气,拓跋纮唇角微扯,“如果要朕履行之前的诺言,就可以,想好了,就这么一次。”
反正应不应主动权在他,阮阮也没觉得这是什么珍贵的承诺了,想也没想点了点头,“我想见使臣一面。”
她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而且有好多疑问,必须要见到陆璋才可以得到解决。
拓跋纮看向熏笼,那里静静躺着被摘下来撕成瓣的墨菊,因为熏烘,花瓣已经变得有些干燥。
“于公,他是南唐的使臣,你是大魏的太妃,于私,他是外男,你是父皇的未亡人,于情于理,在这宫里,你们见面都是不应该的。+b\q′z~w?w·._n\e·t?”
随手捡了一片花瓣,指腹不过稍稍用力,那墨菊花瓣便顷刻化为了齑粉,刹那间被风吹去。
“但是朕既然对你做过承诺,那么便该兑现的。”
拓跋纮转身往外走,临到路过她的身侧,他顿了顿,“后日亥时,准备好,朕会命人来接你。”
说罢,他没有再看她,兀自往门口而去。
因得背对着,她看不见他的神色,自然没有瞧见他的凤眸冰冷骇人,像是凝聚满了终年不化的雪。
第45章
◎我说过,会来接你回家。◎
虽则已经立了春, 但是北方不似南方,晚上还是非常冷。
王扶来接她的时候,她还以为是在哪个宫里, 披了件斗篷就出了来,却没想到他一路带她出了角门,上了马车。
拓跋纮已经在里面等了会儿了, 看她上来, 也没出声, 兀自扔了个手炉给她, 便开始闭目养神。
阮阮谢过之后,有心想说上两句, 看他这样, 索性也不再开口。
马车出了宫城一路往南,因得是晚上,街道很是安静, 除了车轮轧过石板的声音,就只余下两人清浅的呼吸之声。
已经习惯了地龙的阮阮,此时坐在马车上,即使披了斗篷捧着暖炉, 也冻得慌, 根本不敢开窗看现在到哪儿了, 只能一遍遍数着车辕与青石板碰撞发出的“嘎吱”声。
就在她出神的档口, 一个黑影罩了上来,阮阮一惊,下意识伸手接过, 却原来是他的狐裘, 亮黑的皮毛下, 尚且带着他的余温。
“这是陛下的狐裘,天气如此寒冷,倘若陛下冻坏了......”
“穿上。”他仍旧闭着眼睛,却仿佛看见了她的犹豫,直接打断了她,沉声命令道。
阮阮冷得哆嗦,也再不跟他客气,直接将自个儿罩了起来,这一下感觉好多了,因得记着今晚要见陆璋,她这两日都有些兴奋,根本没有睡好,马车摇摇晃晃的,很快就靠在车壁上睡着了。
耳听着一侧响起了轻微的鼾声,拓跋纮暗沉的眼倏地睁了开。
他其实根本就不用来的,自然会有人将他们的一举一动汇报给他,但是这又怎么比得上亲眼见来的细微,而且,他也想亲眼见见那个人,在私下的场合。
因得马车摇晃当当,阮阮睡得很沉,谁知道一个猛转,她差点没一头磕下来,好在拓跋纮眼疾手快一把将人给捞了住。
小心翼翼将她扶了正,重新靠在了车壁上。
他的狐裘很大,她胡乱裹在身上,衬得她莹白的小脸只有巴掌大,偏偏这样一张脸,却像是得尽了上天的恩赐,眉眼像是画上去一般,鼻骨巧而挺,或许是裹了狐裘有些热,菱唇泛着红润的色泽。
这让拓跋纮禁不住想起了南方一种名叫含桃的果子,他情难自禁地俯身靠近,轻轻啄了一口。
温软的触感让他一时有些心猿意马,迟迟不肯退开,很奇怪,他明明不是个纵欲的人,甚至很多时候自制力极佳,但她却总是能轻易的让他破戒。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忽然发现了不对,指腹自她的唇瓣擦过,却原来是口脂。
“看起来很期待这次会面?”他挑眉问她。
她睡得正香,怎么可能回答他,回应的只有细微的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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