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下,阮阮的心一紧,面色有些紧张,生怕听见还有什么不好的话。?x-q^k-s¨w?.\c^o′m′
没有错过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拓跋纮笑了笑,将她放在了马车的靠坐之上,“阮阮,朕舍不得你,该怎么办呢?”
尽管他在笑,阮阮还是觉得有些恐怖,脑子转得飞快,思索片刻,她有些干涩地开口:“陛下是舍不得我这副身体吗?为什么不找别人试试,或许会给你不一样的快乐。”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有些愣。
拓跋纮率先反应过来,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似笑非笑。
“是,可是朕觉得咱们最契合,你知道吗?它只要一见你便气势昂扬。”
“只有你。”他又强调了一句。
又开始说那种话了,阮阮实在招架不住,索性闭口不言。
看她这样,拓跋纮拂了拂她额角的碎发,将她眼角的泪痕拭去,“它伤害过你,朕真想处理掉它,这样也不会再去叨扰你,但朕觉得这个处置权应该交给你。”
说话间,他自一旁抽出了把匕首,放进了她的手中。,墈′书?君, /唔?错?内!容+
“斩断它,你或许就自由了。”
阮阮本是握了住,可真当他站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匕首还是松了开,她摇头十分诧异地看着他,“你疯了?”
拓跋纮捡了起来重新塞进她手中,握住她的手对准了,“最后一次机会。”
呼吸变得急促,阮阮的心“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起来,她分不清他说的真话还是假话,但是现在他确实毫不设防,她如果想报仇,不计较后果,是绝对可以办到的。
闭上眼睛,阮阮攥紧了匕首,狠心将它给剁了下去。
沾血的匕首直直锸入了马车地板之上,晃着银光。
拓跋纮看向腿上的伤口,扯了扯唇角,挑眉问她,“舍不得?”
阮阮哭得十分伤心,她绝对不是狠不下心的人,明明是憎恶他的,恨她欺负她的,但是真有机会报仇的时刻,却下不了手,甚至私心里闪过一些特别的画面,也不是那般,那般难受,但是这是她绝对绝对不可能承认的。
这会儿被拆穿,她第一反应是心虚找不到话反驳,只能将头埋进膝盖,不愿面对。′q!u.k\a`n\s~h+u¨w?u′.+c,o^m*
拓跋纮是暗喜的,但看她的背脊哭得一抽一抽的,心中却也带了丝心痛,一下一下帮她顺着背。
“我不是下不了手,我只是......我说过,上次是因为你被下了药,我自己撞了上来,我并不怪你。”她委委屈屈分辨道。
拓跋纮轻轻“嗯”了一声。
却听她又道:“其他时候它犯的错,也不至于就判个死罪,而且......”有些难以启齿的是,细细算来,这一次更多的是他......
她摇了摇头,将那些奇奇怪怪的思绪抛诸脑后,“你如果真对我愧疚,就说话算话,放我走。”
拓跋纮想,或许也该让她吃些苦头,这样才会知道,到底谁才是对她掏心掏肺的好,不至于再心心念念着别的男人。
“好。”
阮阮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惊喜的看着他,“当真?”
“当真。”
......
元狩元年正月,南唐皇帝遣使者至大魏,请求接和亲的瑶华公主回东都荣养,为了以示继续盟约的诚意,奉上了落雁关以北的溧水,庞城,胶西,三座城池予北魏管理,魏帝欣然同意。
这三座城池虽然是在南唐的疆域内,但其实因为当初年连征战,实际控制权早就在北魏手中,只是经过这一茬,算是将这三地合法划入北魏的疆域内。
一月廿三,南唐神威将军陆璋护送瑶华公主一行辞别魏帝,自邺城出发,途径徐州等地,于三月初一,进入庞城。
阮阮坐在窗前,借着天光打量着手上的舆图,指甲一下一下划着舆图上那个标着落雁关口的城墙标记。
庞城之外,便是落雁关,进了落雁关,就该到了南唐地界,拓跋纮的手再长,也伸不到关里去,而落雁关距离东都有着数百公里,东都的贵人们,也很难管这么远。
从那日他答应放她走,到入驻庞城的驿馆,这一个半月的日夜兼程,阮阮恍惚间觉得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她这两日总是想起那日离开拜别时他的眼神,虽则是公事公办的样子,可是她总觉得最后那一眼颇有些意味深长,让她担忧不已。
尤其是进了庞城之后,这种担忧的情绪越发的强烈。
她安慰自己,跟城池比起来,她一个女子算得了什么,她早该想明白的,也不至于白白受他威胁,不过现在这些也都不重要了,等进了落雁关,时机也差不多了。
正出神间,青芜捧了药碗,敲了敲门。
自离开邺城那一刻,一行人就恢复了南唐的称呼。
“公主,该喝药了。”音量不小,不像是提醒屋内的人,倒更像是做给别人看的。
“咳咳......进来吧。”
阮阮就一点小病,说实话,只要能早点进落雁关,她觉得她是能坚持的,但是陆璋看她病了非要在庞城休息,还请了大夫给她熬药。
自上次药瘾之后,可以说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喝药了,刚准备把药汁倒进花盆,外间却突然又响起了一阵“咚咚”的敲门声。
陆璋特有的清润的声音隔着门板传了进来。
“公主,听闻白日时你曾有事找我,当时碰巧有事出去了一趟,我现在可以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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