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在佛堂里诵经,檀香氤氲,可以让人心境平和。′k!a-n!s`h′u^c_h¢i,./c+o\m¢
不顾慈宁宫宫人的苦苦哀求,皇上脸色阴沉,周身气息冷戾,大步流星地走到佛堂门前,一脚踹开了佛堂的门。
佛堂里的人都被这忽如其来的声响惊了惊,定睛看去,只见年轻的皇上神色不善地走了进来,直截了当,不给双方留任何情面地冷声诘问:“母后!你究竟想做什么?”
太后娘娘语气平静,不冷不热,但说出来的话,却令皇上气得咬牙切齿。
“哀家想做什么,皇帝不是心知肚明吗?何必装傻充愣,明知故问。”
顿了顿,太后娘娘放下手里的佛珠,抬起头来,看了皇上一眼,眼睛里满是厌恶与狠绝。
她冷笑着,好似胜券在握地笑道:“这次没毒死她,是她命大,但下一次,再下一次,就说不定了,只要皇帝你不是每天十二个时辰都守着她,哀家总还有机会,为国除害。”
皇上未曾料到从前先帝在时,他奈何不得这位对别人控制欲极强,又独断专行,唯我独尊的母后,现在他做了九五之尊的皇帝,竟也拿她无计可施。¢优-品_暁¢税/枉. -免^费¢悦?黩\
将佛堂的花架一脚踹倒,花盆与瓷器摔在地上,应声而碎,一片混乱的声响中,皇上近乎气急败坏地拂袖而去。
皇上离开,原本好像好整以暇,方寸不乱的太后娘娘,这才沉了脸色,冷漠不耐地问身旁垂首敛目,噤若寒蝉的嬷嬷。
“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
太后娘娘的声音里隐有杀意,嬷嬷不敢为自己辩解,连忙“扑通”跪下,抖若筛糠地叩首求饶。
看到自己手底下的人,如今只剩下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又胆小怕事的废物,太后娘娘厌恶地站起身来,走出佛堂,声音越发不耐:“一群没用的蠢货!”
昭阳宫里。
皇上担心云琴被小猫的事吓到,竖日一整天,都耗在昭阳宫,虽然,云琴仍旧对他或视若无睹,或横眉冷对。
但,哪怕是面对冷脸,皇上却仍旧甘之若饴。
“琴琴,你尝尝这颗乳酪果子。~墈`书-屋? ?更?芯,嶵·筷+”
一上午,云琴无可奈何,只能强忍着烦闷,让皇上坐在自己的身旁,只要他井水不犯河水,她也可以忍耐他的存在。
挣开覆上自己腰肢的手,云琴侧头,避开皇上手里递过来的乳酪果子,皱了皱眉,面露嫌恶地轻声道:“你别碰我,我看到你就犯恶心。”
“……”
好像对她避自己如洪水猛兽的态度习以为常,又好像有些不悦,皇上慢慢将乳酪果子放进自己口中,一面默不作声地嚼着,一面伸手,力道不容抗拒地将云琴转过去。
云琴挣扎着,眉眼间满是厌恶与疲倦,到底是昨天那只死去的小生灵在她的心里留下了一抹阴翳,云琴昨天晚上没能好好休息,此时此刻不免有些精神不佳。
“别碰我,我恶心死了。”
皇上垂眸看着她,听不到话一般,一只手固执地揽着她的腰肢。
云琴终于忍不住怒道:“我说了,你别碰我!”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又或许是因为她忍无可忍,忽然抬起头来与他对视,让他有些怔愣,这次皇上竟然轻而易举地被云琴给推开了。
站起身来,云琴忽然觉得胸口很闷,方才熟悉的恶心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她想要出去透透气,可只抬起一只脚,还没来得及走路,顷刻之间,眼前已是天旋地转。
丧失意识之前,云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像张单薄的白纸似的轻飘飘地往后倒去,所幸被人自后面拥住,方才没有跌倒。
陷入黑暗的最后一瞬,她听到他担心又急躁地对宫人喊:“太医!快传太医!”
短暂的昏厥,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寝殿的床榻上。
云琴的眼睫颤了颤,意识开始复苏,她听到散着的罗帷外,有人正劫后余生地贺喜道:“陛下,皇后娘娘这是有喜了!”
有喜……刚刚醒来,还有些混沌的大脑,却像是被尖锐的细针扎了一下似的,骤然捕捉到这两个字的意思,云琴清醒过来,却不愿意睁开眼睛,只是眼睫颤得越发厉害起来。
皇上看到云琴醒来,因为巨大的欢喜,他不由得伸手,握住云琴的手,声音喜悦又激动,还有几分不知所措的局促与紧张:“琴琴,你听到了吗?我们有孩子了。”
他的手轻轻地放在她的小腹上,好像是担心惊扰了孩子,又好像是担心她会生气,情绪波动太大,细致小心如对待稀世珍宝。
云琴鼻尖一酸,心头不知道涌上怎样的情绪,她忽然转身向里,一声不吭,只留给坐在床沿上的人一个纤瘦的背影。
皇上顿了顿,伸手为她掖好被角,方才道:“琴琴,你安心休息吧,朕在这里守着你。”
冬去春来,很快就到了初春。
因为皇上尚在孝期,他本人又对选秀一事兴致阑珊,兼以原本只是皇上身边没有一位妃嫔,所以才会破例选秀,是故,今年初春的选秀比之往年格外地窘迫仓促。
原本皇上还有些担心云琴得知此事,会心生怨怼,可看到她仍旧冷淡,仿佛霜雪轻笼的眉眼与神色,皇上说罢此事,却只觉得这一次,又是自己在自作多情了。
她何时真的在乎过他呢?
她那么恨他,厌恶他,自然不会在意一丝一毫,他是否纳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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