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上没有恼火,盛贵妃心里反而还觉得轻松了一下,脸上浮现出嗔怪的神态来,她侧了侧身,做出气恼的模样来。,天~禧′暁?税¨徃- !最-欣′漳`结.埂?鑫-快`
“陛下,臣妾只是好心提一句,您就有这么多话说,好像臣妾犯了什么错似的,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
皇上微微一笑,将盛贵妃的身体转了过来,含笑的声音依旧温和:“是朕说错话了,爱妃勿怪。”
看着面前的盛贵妃的脸庞沉吟了片刻,只听皇上继续道:“不过,爱妃既然这么有空闲,不如改天让嫣华宫里的掌事嬷嬷过来,禀报下嫣华的生辰宴准备得如何了。今年嫣华的生辰宴,就有劳爱妃操办了,爱妃可不要推拒。”
这简直是意外之喜。
盛贵妃不想喜形于色,可是哪怕有所克制,她也仍旧难以控制地喜上眉梢:“为嫣华操办生辰是臣妾的分内事,陛下说什么劳烦不劳烦的,可真是生分得很。”
宫中人人皆知,嫣华公主的生母早亡,所以她自幼被养在皇后的膝下,与皇后感情十分深厚。+飕¢飕_小¨税,惘* \已\发*布*罪.新^璋¢劫·
自皇后过世之后,悲痛异常的嫣华公主就闭门不出,坚持茹素吃斋了三年,期间不碰任何锦衣华服,更不用说举办这种大张旗鼓的生辰宴了。
今年能够为嫣华公主操办生辰宴,盛贵妃心里自然是喜不自胜的。
且不说皇后去世之后,盛贵妃本来就有心拉拢嫣华公主。单说如今,盛贵妃生了想要她嫁到盛家的心思,这样拉近关系的机会,她怎么可能会拒绝呢?
……
秋菀趴在水榭的汉白玉阑干旁,看着池塘里游来游去的小鱼乘凉,冬葵坐在临水的台阶上,脱了鞋袜将脚放在清如许的池塘里,既是戏水,又是濯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几天下过几场雨,水榭旁边,有的台阶已经浸入了水中,踩在上面,清冷沁人,凉爽极了。
看着池塘里的小鱼,与一一风荷举的芙蕖,忽然发现了什么,秋菀赶紧挥手招呼冬葵:“冬葵,你快看,那边那几枝是不是芙蕖的花骨朵。”
顺着兴高采烈的秋菀手指的方向看去,冬葵的眼睛亮了亮,惊喜道:“是哎!菀菀,你看你看,这边也有,一,二,三,四……加起来一共六朵呢!”
秋菀点点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颊忽然变得有些红扑扑的,只见她托着下巴,眉眼弯弯地笑着嘀咕道:“也不知道,清州的芙蕖有没有结花骨朵……”
冬葵闻言,故意做出一副惊讶的模样来,她抬头看了看秋菀,语气有些揶揄:“哇,菀菀,清州的芙蕖结不结花骨朵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刚才鬼使神差将心里话说了出来的秋菀:“……”
看到秋菀越发面红耳赤的模样,她旁边的小钱公公,善意地出来打圆场,化解了秋菀的羞赧与窘迫。*k^u¨a?i\d,u\b′o?o/k..,c?o¨m+
“清州比京城更往南,往年这个时候,清州的芙蕖都已经开了。”
说起自己的家乡,小钱公公脸上的笑容不由得更深,他脸上的神情看上去满是怀念:“我家就住在清州,清州的气候跟京城可不一样了,我刚来京城的时候还很不习惯呢。说起来,到了京城我才发现,清州可真是个好地方啊,它的夏天比京城来得早,去得晚,比起京城来,清州的一年到头都更温暖。”
秋菀闻言,有些讶然的模样:“小钱公公,原来你是清州人。”
“是啊。”
忽然想起了什么,秋菀忍不住问小钱公公:“那你知不知道,今年清州是不是不会再有洪灾了?”
许是看出秋菀的担心与紧张来,小钱公公虽然摇了摇头,但字字句句,却都在安慰她,显然是怕她忧思过度,对身体不好。
“清州夏天雨水多,天气又常常瞬息万变,难以提防,所以经常会有洪灾,这很正常,秋菀姑娘,你不用担心,只要不往危险的低处去,就算是在清州,也很安全的。”
见小钱公公也因为一句话,就猜出了自己的心思,秋菀只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朵,秋菀点点头,装作若无其事地看着池塘里的芙蕖,只是眼睛里的那一抹笑意,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多亏了这一个月的卧床将养,秋菀的身体,终于不像从前那样孱弱了。
或许是在床上躺了太久,秋菀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懒了,不过还好,日暮时分,偶尔出门走走的时候,有冬葵跟她一起,身体的懒散在说话声中,脚步里,一点一点,不知不觉地消散。
夏天的天气很好,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差不多每天都是晴朗的艳阳天,东宫的小池塘里波光粼粼,浮光跃金,芙蕖抽出的一枝一枝的花骨朵,在金子一样的光芒里,袅娜娉婷,楚楚动人。
虽然在信里,陆沅说他很快就会回来了,让秋菀不要着急,不要太想念他,但就算是即刻出发,从清州回到京城来,也要将近十天的功夫,更不必说,清州那边还有最后的事宜要收尾,陆沅就是再归心似箭,也没办法即刻出发。
所以直到现在,秋菀与陆沅,仍旧是一处相思,两处传书。
学了那样久的字,秋菀头一回知道,原来能自己写信,是一件那么好的事。
她不用担心太肉麻的话被别人听到,也不用担心单薄的信纸承载不起心里的感情,她可以自由自在地,在信里跟陆沅说所有她想说的话,除了要跨越山河,他们之间的联系并没有丝毫的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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