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山的小路上也盖着积雪,倒是被人给踩实了,走上去能听到咯吱咯吱的雪声,打破了山林的寂静。-比·奇?中-蚊-枉? /蕪,错.内\容`翻过一座山头,露出雪面的茅草渐渐多了起来,还有几处地上有被耙子搂过的痕迹。
刘璃停住了:“行了,就这儿吧。”她的眼睛盯上了雪地上几行蜿蜒的梅花印。刘启航竟真的把扁担靠在一棵半人粗的树上,拿起耙子走进雪里。
刘启帆有点儿不想离开踩实的路上:“前头说不定还有硬柴呢。”那样的话自己就不用把脚没进雪里了。
刘璃摇头:“这边的路都被人踩实了,有硬柴也早让人砍走了。你们两个先在这儿搂着,我去前头找找有没有硬柴。”
刘启航抬头了:“大姐,要不我去吧,再走一会儿就没路了。”
这小子药劲好象还没过去,刘璃很欣慰的说:“你们没怎么进过山,还是我去吧。没有的话,我顺着自己的脚印儿就回来了。”
无时无刻不在竖立自己有担当大姐形象的刘璃,再次成功引起刘启航的内疚,嘱咐她:“那你小心点儿,别走太远了。!微′趣+晓+税-网. +唔_错~内?容′”
嗯了一声,刘璃已经延着路继续往前走,没一会儿小路就转了个弯,刘启航两个人的身影不见了。刘璃搓搓手,四下里寻找刚才看过的梅花印记。
那是野兔的脚印,在雪地里十分显眼,很快就被刘璃找到了。走近看了看兔子的前进方向,刘璃一脚深一脚浅的往林子深处走。边走,边用镰刀割下几把韧性好的野草,手里编着兔子套。
每编好一个,就下到兔子经过的地方,小心用茅草掩饰好。然后再割草、再下套。足足下了十个兔子套,刘璃才放慢了动作:十个兔子套,总能套住一只兔子吧,那样她就可以补充一点儿油水了。
突然,一道鲜艳的色彩从刘璃眼前一闪而过,把她吓了一大跳。定晴一看,竟然是一只野鸡!刘璃大喜,一把摸出弹弓来,然后悲哀的发现,积雪之下,自己竟找不到合用的石子。
那可是肉呀!找不到合适的石子,刘璃仍不想放过行走的肉,慢慢向野鸡靠近。野鸡很警觉的扇动翅膀,低低的飞向附近的树枝,落下后即不飞走,也没有再下树的意思,小脑袋一转一转的左右看着。+k\k^x′s?w~.-o/r?g\
刘璃走到树下的时候,野鸡不安的扇动了两下翅膀,大有一飞冲天之意,吓得刘璃连忙停住了脚。她停下来,野鸡扇动翅膀的动作也跟着停下来,一人一鸡就这么树上树下大眼瞪小眼。
刘璃慢慢蹲下身子,野鸡的翅膀扇动两下。刘璃的手伸进冰冷的雪地里,野鸡没动。刘璃摸到了一块石头,用力想把石头拿到手里,身子不可避免的起伏了几下,野鸡跟着不安的扇动翅膀。
终于,石头松动了,刘璃掂着有一斤来沉的石头,冲着野鸡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野鸡仿佛察觉到了危险,翅膀一拍,又飞了起来。
然后,就一头栽进了雪地里——石头在野鸡飞起的瞬间,准确的击中了它右边的翅膀。刘璃不敢怠慢,飞快的跑到企图从雪地里挣扎起来的野鸡跟前,一把把野鸡抱到怀里。
肉呀,自己心心念念的肉,终于到手了。
刘璃宝贝一样抱着野鸡,任凭它如何挣扎也不松手。直到野鸡挣扎不动了,才咧着嘴心情大好的往回走。刚才她追野鸡完全是跟着野鸡前行,这一往回走才发现自己离开小路好远。
好在雪地上很容易留下脚印,刘璃顺着自己来的脚印,慢慢往刘启航他们所在的方向走。一边走,她一边想着怎么说服刘启航和刘启帆,这只野鸡他们自己家留下,别交到生产队记公分——一个工分只有一毛一分钱,这么一只野鸡最多能记五个工,合五毛钱五分钱。
比起刘璃手里借来的三毛一分钱,五毛五分钱是不少。可生产队一年才算一次帐、分一次钱,就算现在记得工分再多也拿不到自己手里。
就算能拿到手了,一斤猪肉就是七毛三分钱,想买还得有肉票。刘璃掂掂自己手里的野鸡,怎么也有四五斤,杀好后至少能出三斤的肉,留下自己吃还是交到生产队记工分,还用算吗?
“大姐?”刘璃的算盘被刘启帆的叫声打断了:“你抱的是什么?”
死孩子,生怕别人听不见是不是,叫得这么大声。刘璃冲他低吼:“嚷什么。”
刘启帆也发觉自己的声音太大了,一把捂住自己的嘴,还贼溜溜的四下里看了看,才悄悄走到刘璃身边,摸了摸野鸡五彩斑斓的毛:“大姐,这是你抓到的?”
刚才他的举动看得刘璃想笑,口气也跟着温和多了:“嗯,我本来想看看是不是有枯树,没想到碰到这只野鸡。追了一会儿,就追到了。”
你可真有本事。刘启帆继续伸手摸着野鸡的毛,试探着问:“那大姐,这只野鸡能记五个工吧。咱们要把野鸡交给生产队吗?”
刘璃心里一动,看了刘启帆一眼,发现他也在眼巴巴看着自己,忙把头低了下去,做出很难决定的样子。刘启帆问这话的时候,眼睛也一直看着他姐的脸色,发现刘璃脸色很纠结,生怕自己再说什么让大姐冲动之下做出不好的决定,吓得一句话不敢说了。
殊不知刘璃心里已经乐开了花:看吧,一大二公都是嘴上叫一叫,除了那些狂热的运动爱好者,哪个人会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刘启帆这样,刘启航那个自私鬼更觉得天下好东西都该归他。看来不用自己劝,这两个小家伙都会想办法说服自己把这只野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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