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你能回来陪我吃饭吗?”
结婚一年来,林染第一次提出请求。~3¨叶*屋_ !唔·错·内~容′
男人穿衣的动作一愣,眉心微皱“再说吧,最近公司挺忙的。”
林染细细为他整理好衣角:“结婚时,你答应过我,每个月会陪我吃一次晚饭。”
尽管婚后傅淮洲从来没有做到过,林染也未曾责怪。
谁让她是先坠入爱河的那一个呢?
就连这段婚姻,明明是当初情急之下的权益之计,她却也偷偷藏了满心欢喜。
但今天不一样。
“有些话,我想今晚对你说。”
那些话,必须在两个人抛开一切俗务,眼里只有彼此的时候说出来,才更有意义。
“行,我尽量,”傅淮洲随口答应,又像想起了什么:“昨晚……你后来吃事后药了吗?”
林染浅浅点头,手下意识微抖了一下。
一想到昨晚的情形,林染就脸颊微红。
虽然两人的结婚,是傅老为了解傅氏集团的一时困境,她清楚傅淮洲不会对她有多少真情。
但她能明确地感知到,至少对于她这副身体,傅淮洲是喜爱得不行。
以色侍人者,能得几时好。
林染想到这句老话,但又立刻将它抛到脑后。
如今,他们之间的纽带不再是那薄薄的一纸婚书……
林染轻抚腹部,唇角微扬。?d+i!n¢g·d*i′a?n^t¢x′t\.′c!o!m-
……
林染给别墅佣人放了一天假,自己亲自下厨。
她按照傅淮洲的喜好布置好了一切,兴奋之余又开始忐忑起来。
他,会愿意有个孩子吗?
想到这里,林染又有些不安。
一直以来,傅淮洲都严格做好安全措施。
唯独那一次,他酒醉后一时情动,林染忙前忙后照顾他又累极,才忘记补上事后措施。
结果就那一次,林染便有了身孕。
而之所以林染选在今晚告诉傅淮洲,是因为她清楚记得,今天是安知夏的生日。
安知夏……
林染反复咀嚼这个名字,心底泛起醋意。
傅淮洲最终同意听从傅老的安排和林染结婚,是因为他从林染那儿要了一个东西,送给安知夏。
那个东西,帮助安知夏从一个安家私生女,成功获得安家的认可,得以回安家认祖归宗。
……
天色一点点暗了下去,却迟迟没有收到傅淮洲回家的消息。
林染百无聊赖刷起手机,热搜上爆了一个词条。
傅氏集团包场尼斯迪乐园为安氏千金庆生。
林染手一抖,点击词条,赫然是安知夏如花笑靥。
以及傅淮洲的半张侧脸,笑意微扬。?c¨h`a_n~g′k′s¢.+c~o/m_
“好配!”
“配我一脸!”
“听说安家千金之前在国外参加一个什么学习项目,这下回国,傅氏总裁高调示爱,怕是好事将近了!”
“我有个朋友在傅氏工作,他偷偷告诉我傅氏不久后就会有大事宣布!”
吃瓜群众很是捧场,浑然不知傅淮洲早已结婚。
“听说今晚的乐园烟花也是傅氏集团独家订制的,和平日的完全不一样!”
“大家有眼福了!”
“哇我现在赶过去看还来得及吗?”
林染拿上车钥匙,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傅淮洲,你答应过我。
一路上,林染边开车边拨傅淮洲的电话。
“嘟……嘟……”
林染握着方向盘的手不住颤抖。
离乐园的距离越来越近,车也越来越多。
“砰!”
一辆轿车直接压黄线强行变道过来,林染措不及防,整个车身被顶翻。
孩子!
林染死死护住腹部。
正在这时,手机屏幕亮了。
傅淮洲打来电话。
林染伸手去够,接起电话:“傅淮洲,我怀……”
听筒里传来的却是安知夏的声音:“淮洲哥在洗澡,他说刚刚一直有人打进来,好吵,让我帮他看看是谁。”
“……”
“林染姐,我和淮洲哥等下要看烟花了,没什么事的话我让他之后再回给你。”
“今晚是淮洲哥特地为我准备的,费了好大的功夫,马上开始了,先不和你多说了。”
安知夏炫耀完毕,直接挂掉电话。
在被抬上救护车时,林染看见,夜空中炸开了一朵朵烟花,犹如璀璨星辰,照亮林染苍白的脸庞。
烟花真美啊。
林染在心里感叹。
可惜,不是为我而放。
醒来时,林染躺在病床上,床边守着一个有点眼熟的男人,正在闭目养神。
“封钦?”林染试探性叫道。
封钦抬眼,见林染无恙,眼里担忧渐渐褪去。
“小学妹,说了要叫我学长。”
林染轻笑出声,回忆起了无忧无虑的学生时代。
读高中时,林染因直接跳级参加高年级考试、还能超过高年级学霸近一百分,而闻名全校。
封钦就是那个被她超过的高年级学霸。
几次下来,都没考过林染,只能嘴硬:“再怎么样,你也得叫我声学长。”
两人本来约定高考一举定胜负,结果封钦直接出国了,林染则考上了t大,因两人的专业有相关性,所以偶尔还有交流,但不多。
“最近我们和安氏有合作,今天刚好在他们医院,结果在入院名单上看见你的名字,过来一看,果然是你。”
“林染,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林染大概猜到他想问什么。
“为什么当初我推荐的是你来参加我们项目,最后来的却是其他人?”
林染知道,那个“其他人”,就是安知夏。
要怎么回答?
直接告诉封钦,因为当时为了和傅淮洲结婚,所以放弃了去国外顶尖实验室学习的机会?
甚至她目前还是休学状态。
她还没想好要怎样告诉封钦自己如今的境况。
见林染沉默,封钦恨铁不成钢。
“你知道吗?我这次回国拜访p大,徐教授谈起你时,非常可惜。”
“林染,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要突然消失,甚至都没给教授们挽留的机会。”
封钦越说越急,直接握住了林染的手。
傅淮洲进来时,正巧撞见了这一幕。
“林染,你一连打了我几通电话,就是来通知我看这个的?”
烟火大会结束后,傅淮洲才接到林染出事的消息,赶来时却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拉着自己老婆的手,状似正诉说着什么旧情。
换做任何一个男人,此刻都说不出多好听的话来。
病房内,气氛剑拔弩张。
病房外,安知夏看了林染的病例,随后让人抹除了一些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