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这样变成线条的?”他盯着眼前地上的一片空白道。~嗖-搜\晓¢税.枉* ,埂¨欣`醉*筷*
“我没有印象。”黑陆如是说道。
何安沉默了一会儿,又道:“如果他说的是真的,你有什么想法?”
“我不太理解,”黑陆道,“但是他的话让我想到了传教者。他站在教堂里每次跟人聊天,好像确实翻来覆去都是那么几句话。”
都是众生平等,万物相爱,信我者永生等等差不多的意思,一直重复再重复。
何安结合到之前的情况,“我感觉山河为了被带出这个梦泡,迫不得已给我们留下了很重要的信息。”
“什么信息?”
“有关出梦者的。”何安眯起了眼睛,他知道现在跟黑陆解释没什么用,但是他的脑子里已经隐隐有了出梦者的轮廓。
比如,离上次出梦的时间年满一年算作出梦者,但是这个只是人为的定义。
真正的出梦者变成人体炸弹的时间,可能并不会卡得这么死,而是因人而异的。
再比如,从山河的语气中可以得知,他自己对于画家可以拉人入梦这件事有些惊讶。?齐^盛,晓?说~蛧\ *毋*错_内¨容_这足以说明,画家按照常规来讲,还有他的出梦时间来推断,不应该立刻就会有这种能力。
画家自己也一定付出了某种代价,何安如此猜测道。
不仅如此,这样一个突发的能力,说不定会导致这个梦泡的不稳定。
这里可以当作是一个刚刚新生的梦泡,它的主人的意志并不是十分清晰,这从画家还不能控制所有的线条来追杀他们,他们跑远了就可以暂时安然无恙中就能看出来。
因此只要找对方法,就能轻易戳破。
不过按照山河的说法,要赶在画家完全失去自己的意识前,阻止他,并且逃出这里。
为什么?为什么山河会这么说?
“糟糕,”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峻性,“这里到处都没什么梦主的私人痕迹,就算在教堂,他也似乎只有单一的执念,而不是像人那般思绪复杂,他很可能离彻底失去自己只差一步。”
而一个失去了梦主意志的梦泡,会变成什么样子?
何安忍住不去想这个答案。?晓¨税~C~M_S! ^追.最^新·璋!截¢
“那我们该怎么办,”黑陆自己好像失去了一段记忆,对于梦泡的事情倒是不如他那般着急,“不过,我倒是觉得,有些奇怪。”
“什么有些奇怪?”
黑陆道:“你不觉得,那些线条好像,有些泛红吗?”
“你是说黑里透红?”
“差不多,好奇怪,我从没见过这样的线条。”
何安感到新奇,“你难道能见过所有的同类?肯定不至于吧,你之前不是还说黑线之间也有区别,没有两根同样的线条吗?”
“算是吧。”黑陆不说话了,她也想不明白。
何安还在思考该如何去挽救这一切——至于线条的区别他是完全看不出来,却突然听到一个细细的声音在说话,“Anyone here,please?”
咦?
这里还有别人?
何安带着黑陆,再次往前走去。
——
很快他们就到达了下一个展厅,这里的空间比之前的所有都要大,而四周的墙壁空空如也,只有正面那道墙上挂着一个巨大的画框。
“请问是谁在说话?”何安环顾四周,用一种十分礼貌的语气问道。
“是我,请看这边,您的左边,对。”依旧是那个细细小小的声音,他的英文被梦泡自动翻译了。
顺着声音看去,只见画框的边缘有一根细细的线条正在微微摇晃。
何安摸了把兜里的小刀。
“我没有恶意。”线条似乎对杀意什么的很敏感,用它那微小的声音解释道,“我只是想请你们帮个忙。”
见说话的真的是这根线条,黑陆自告奋勇地站出来接话,“你好你好,请问你叫什么呀?”
她对于第一次见到能说话的同类表示很是兴奋。
但是对面的线条却有些犹豫,“我,我没有名字。”
“哦哦没事,”黑陆表示十分理解,并不是所有的线条都能像她一样拥有姓名???的呃,“你说,要我们帮你做什么?”
线条左右晃了晃,“那,麻烦你们听我说。”
线条呢,姑且给它取名叫做小小吧。
小小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从它有记忆起,自己就是组成画框的一部分。
但是值得一提的是,那个时候,这个画框里是有一幅画的,画的是一个男人的脸。
组成这张画像的,原本是一根完整的线条。
没错,这根线条异常的长,它的身躯中途有粗有细,有高低起伏,最后构成一个完美的肖像画。
这根粗线条和小小是好友。
粗线条性格宽厚,声音温柔,总是像一个亲切又懂很多的哥哥,小小非常喜欢和它聊天。
它们偶尔会交谈,偶尔打趣,但是更多的时候是一起发呆,沉眠,因为对于线条来说,这几乎已经是生活的全部。
这样的生活让小小感到充实和快乐,没有丝毫的不满意。
直到前不久,线条哥哥受到了感召。
感召,是线条生活的最后一部分。
有的时候它们会听到一个莫名的声音,这个时候,就是它们该去聆听它们神的指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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