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成宥撑着下巴,视线打在走进来的白沫颜身上。¨暁^税*宅. /已¢发′布?醉~欣/璋.洁~目光下移,看见她没分享成功的“田螺”,忽而笑了一声。
白沫颜充耳不闻,一改之前的郁气,和气笑道:“他们吃完睡下了,咱们自己吃吧。”
许之为小心翼翼地端量,确定后妈心情不错后,规矩坐在角落,开始吃晚饭。
许是饿极了,一大盘“田螺”很快被消灭。
夏成宥肚儿圆地躺回床上,合眼之际,手机屏幕亮了下。他烦躁看过去,慢慢勾出一抹阴森的笑意。
盛夏的夜晚,蚊香圈升起袅袅白烟。
沈辞躺在床上,闻见蚊香味有些呛鼻。他翻了个身,陷入沉睡。
不知何时,一条薄被搭上来,非常轻的力道,生怕吵醒了他。
他虚虚睁开眼,是他妈。
她为他掖好被角,轻手轻脚坐回原地,拿起书继续看起来。偶尔有散落的长发挡住视线,她才会将鬓发挽到耳后。
一举一动都充满了温柔诗意。
沈辞倦怠的眼皮不知不觉落下,片刻后晕晕沉沉睡了过去。?0?4?7^0-w·h′l/y..~c!o-m¨
“醒醒。”不知睡了多久,他妈轻柔的声音响起,无奈极了:“不是要去兜风吗?怎么睡得这般迷糊了?”
兜风?
哦,对,他与妈妈说好等日落时分,就出去兜风。
沈辞困倦地坐起,眼前却如蒙上一层白纱,一切都朦朦胧胧,尤其是他妈的脸,分外不清楚。
他揉了揉眼,仍然毫无变化,只得起身穿好衣服,来到大门外,等着他妈开车出来。
就在他打了第三个哈欠时,别墅外响起阵阵轰鸣,一声一声如重锤压下。轰鸣声越来越近,一道黑色残影疾驰而过,即将撞上前方绿化,飞快掉头。
黑色重机车停在他面前。
沈辞困意消散,拧眉要让机车不要占道。
机车车身倾斜,一条长腿随意撑在地上。车上的人潇洒取下头盔,单手抱头盔。
乔岁扭过头来,满脸不羁:“儿子,不是要去兜风吗?”
“……”
他温柔似水的妈妈,怎么变成了扛把子乔岁?!
咣啷。.k~y,a¨n¢k·s..!c_o′m?
空荡荡的屋内发出巨响。
黑暗中,一只手‘啪’地打上墙壁,摸索着打开灯。
直到昏黄的灯光刺入眼底,他惊疑地环顾四周,见到熟悉的摆设,才如梦初醒。
胸腔的心跳依旧嘭嘭嘭,震动耳膜。
他抹了把脸,心有余悸地自言自语:“难道是这段时间把乔岁当长辈,梦里潜意识把她当我妈了?!”
“你半夜不睡觉,在房间打仗?”一道不爽的声音响起。
“……!”
乍一听见和梦中相似的声音,沈辞惊悚转身,陡然看见乔岁的面庞。
第14章
沈辞瞳孔微缩,耳朵温度急剧上升。
反应过来后,他垂下眼忙道:“马上我收拾好!你快回去休息吧。”
他慌里慌张地爬起来,装作埋头收拾,耳朵却竖得直直的。
乔岁没回去,反而一脚走进房间。
沈辞捡东西的动作越发僵硬,额头冷汗直流,就在他疯狂思索对策时,一只温凉的手覆上他的额头。
他愣愣抬头,撞进乔岁严肃的眼眸中。
乔岁语气责怪,神情却很温和:“发烧了怎么不说一声?”
“发烧?”沈辞傻傻重复,手背顺势捂住自己的脸:“对对对,难怪我觉得脸烫。”
说完,他偷瞄乔岁,发现她没有任何的怀疑,悬着的心放回肚子里。
乔岁没注意到他的小九九,让他在床上躺下休息,弄了点热水和药:“幸好我过来了,不然烧到半夜都没人发现。”
“真的烧起来,也有管家会照顾我……”沈辞嘟囔,想起来这不是家里,闭上嘴。
“管家?”乔岁上下打量他,没看出来沈辞还是个豪门大少。
同样的年龄,甚至同样的名字,与沈辞比较起来,她儿子就没这么幸运。
当初儿子突然来到她的时空,不知是不是时空逆转的原因,导致他的身体一直处于低烧的状态。可她儿子全程都不说,自己默默忍受着不舒服,生怕给她增加麻烦。
要不是某晚她沉迷肝游戏,等待游戏开局时,发现了来不及回房间,昏睡在沙发上的儿子,她都不知道他竟然如此难受。
在她逼问之下,才知道儿子从小发烧都是这么熬过来的,没人可以求助,久而久之,自己也不觉得是个问题。毕竟在当时,他连生存都是问题。
乔岁一听,游戏都不打了,全身心扑在关怀可怜包儿子身上。
沈辞不知道她心里的弯弯绕绕,和盘托出:“我家经济条件不错,为家里工作的人挺多。小时候我有什么事情,都有管家帮忙,再不济也有其他人,从小也没吃什么苦。”
听罢,她不由得在心里为儿子的悲惨童年叹息一声。
乔岁点点头,识趣地没再多问。
呆了一会,发现他脸色不再烫红,安心地回到房间休息。
一夜好眠。
乔岁打开房门,迎面碰上出来的沈辞。见他精神头尚好,她放下心。
一起吃完早餐,又开始新一天的节目录制。
哪知他们到场之后,林导沉着脸,好似谁欠了他八百万。
何叶看了一圈,没发现夏成宥,心下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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