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某位害得自己手足无措原地石化的罪魁祸首不知道什么时候捉住了自己的手,像是抓到了娃娃一样地想要往怀里抱过去。,k,a-n_s\h!u.c·m?s\.*c·o*m`
心底像是被小猫用柔软的肉垫一下一下地踩过,泛起了带着酥麻的痒意。
本能终究是盖过了理性的思考,沈鹤羽反手捉住了路曦瞳的手腕,随即将她抱进了怀里。
车内的空间狭小,总觉得把她拥入怀中之后,似乎连车里的温度都升高了几分。
车顶暖黄色的灯光下,她纤长的睫毛呈现出某种亮丽的淡金色,伴随着她的呼吸微微颤动着,像是划过天际的金青鸟的尾羽。
明明现在她就与自己肌肤相贴,可沈鹤羽却总觉得,她就像只不安分的小鸟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会挥一挥翅膀从自己身边溜走。
想要将她,留下来。
沈鹤羽轻轻撩起她额前的碎发,红着脸低头吻了上去。
等等,这不对劲……
就算是喝多了酒,她的额头也太烫了点吧!
*
滴——滴——滴——
“唔!”
鼻尖传来了消毒水的味道,不用睁开眼睛也能猜到自己现在大概在医院。路曦瞳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却浑身绵软无力得连直起身子的力气都没有。
右手被人轻轻握住:“你醒啦?你还在输液,先别乱动。”
“沈鹤羽?”
自己似乎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身上除了医院特有的白色被子外,还盖上了一件男式栗色外套。沈鹤羽穿着黑色条纹的衬衫坐在自己床边,明明他的手还握着自己的手,却在看见自己醒来后有些别扭地转过头去不肯看自己的脸。
“你怎么也在这里……还有,我怎么……被送到医院来了?”
路曦瞳的脑袋昏昏沉沉,只记得那天晚上自己似乎是喝多了,头痛胸闷喘不来气,连自己怎么从那家酒店离开都不太记得,却又莫名其妙地记得,自己确确实实是曾经在某个地方看到过沈鹤羽。?0?4?7^0-w·h′l/y..~c!o-m¨
奇怪,自己的酒量虽然欠佳,可是……倒也不至于被送货到医院来输液,甚至连氧气面罩都戴上了吧?
“你昨天晚上由于严重的坚果过敏反应,被我送到医院了。”
“咦?”路曦瞳努力回忆着自己昨天晚上吃过的东西,皱眉说道:“不对吧?我知道我自己有坚果过敏的,平日里一般吃东西的时候都很注意的。昨天晚上我应该没有吃含有坚果的菜品才对啊?”
“抱歉,这个要怪我思虑不周。”昨夜里见过的那个,神荼年轻的沈总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我昨天晚上看你脸颊红红的,就擅自帮你点了一份餐厅的冰淇淋。”
“那个冰淇淋是开心果口味的……”
“还真是……真材实料哈……”路曦瞳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她以前也吃过开心果口味的雪糕,印象里似乎除了身上有些发红倒也没什么严重的后果。
“等等,沈总?您……您怎么在这里?”
路曦瞳像是突然意识到了刚才跟自己说活的人是谁一样,又一次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被沈鹤羽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摁回了床上:“不用管他,你猜刚稳定住情况没多久,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
“可是……”
路曦瞳试图用另一只没有在输液的手抓走沈鹤羽的手,心说您老人家是富家少爷当然是不会知道我这种市井小民的痛苦的。
这可是连她老板见了都要毕恭毕敬的大人物,她一小小职场打工人,何德何能让堂堂神荼集团现任总裁到医院来照顾自己啊?!
“我看起来有那么吓人吗?”
年轻的总裁说着,笑眯眯地走到了路曦瞳的床尾:“你们byteboom的老板似乎还没有和你提过我的名字。*精·武\暁~税′罔· ¢更_歆¢醉¢全!”
“我的名字是,沈鹭羽。”
“沈……鹭羽?”
路曦瞳的视线在沈鹤羽和沈鹭羽身上来回游走了几次,恍然大悟地说道:“所以你们两个……?”
“如你所见,是如假包换的亲兄弟~”沈鹭羽说着,走到了坐在自己床边的沈鹤羽身旁,伸出一只手来,像是摸小狗一样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好了,既然路小姐现在已经醒了,那这里就交给你们两个了。”
“至于工作的事情,路小姐大可放心。你公司那边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了。”
沈鹭羽说着,向病房的门口走去,却又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来了一样,突然回过身来,看着路曦瞳的眼睛说道:“对了,路小姐平日里还是多多警惕一下自己身边的人。”
“哥!”沈鹤羽连忙站起身来,双手按住沈鹭羽的肩膀便要把他往外推,大有“你再不走我便要强行送客”的架势:“哥你总把事情交给姜铎做的话也不太好吧?公司有事情的话你回公司就好的……”
“我身边的……什么人啊?”
哪有说话说一半的道理!
路曦瞳忍不住挣扎着又想坐起来听听沈鹭羽要说什么,却被沈鹤羽伸手按回了床上:“我哥他这个人吧……就是比较喜欢胡说八道,你不要在意,不
要在意。”
"哼,就显出来你腿长了是吧?"
明明病房门口到自己的床边还有一段距离,可是沈鹤羽简直像是自带闪现一样,三步两步就晃到了自己面前。
“路小姐!”
病房的门被人再次推开,沈鹭羽的脑袋从门后探了出来:“有没有兴趣来神荼任职啊?虽然我们不是专门的互联网公司,但是论起待遇和发展前景我们应该也是比byteboom只强不差的!”
“哥——”
沈鹤羽无奈地回过头去:“我记得上周思思和我说,Mirabella的创始人好像有意想让他唯一的女儿和你认识一下啊。你当时怎么说得来着?”
沈鹤羽清了清嗓子,往日里深邃平和的双眸如沈鹭羽一般微微弯起,露出一个无奈地笑来:“我实在不是不想去,只是集团里的新项目实在是忙得我分身乏术……”
何止神态,就连声音也是像极了沈鹭羽的样子。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同样的神情出现在沈鹭羽脸上,路曦瞳便觉得他脸上的笑意自带诚恳和亲和的气质,几乎无法对他产生怀疑的心思,大脑几乎未经思考便下意识地愿意相信这个人。
可这么一个真诚的表情,到了沈鹤羽的脸上便多了几分说不出的勾人。
虽说沈鹭羽看向自己的时候,大部分时间也是眉眼间喊着几分温和的笑意。可是这会儿模仿起沈鹭羽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脸上的哪块肌肉和平日里的状态不太一样,硬要让路曦瞳这个写涩晴文学出身的网文作者来形容的话,大概应该可能或许……男魅魔这个词比较合适些。
真是可惜了,当初在芍药那本以沈鹤羽为原型的文,不该那么早就匆匆完结的。
因为,可能她这辈子都再也遇不到像沈鹤羽这样鲜活漂亮却又勾人而不自知的帅哥了。
“你们两个……慢慢聊哈,我突然想起来公司还有一个会需要开,就不在这里多说了。”
“好走不送。”沈鹭羽没好气地挥了挥手,觉得沈鹭羽先生要是一直把把心思都用来八卦自己弟弟的恋情上的话,神荼集团大概离完蛋也就不远了。
回过身来,素白的女孩不知道在侧身向窗外张望着什么。阳光明亮如蜜糖,装进了她因扭头而更加突出的锁骨。
深呼吸一口气,沈鹤羽走回路曦瞳的床边,看似不经意地帮她掖了掖被角,遮挡住了她裸露在外面的皮肤:“感觉怎么样?”
虽然已经从沈鹭羽那里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可是只要一看到她裸露在外的肩颈,沈鹤羽就觉得自己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脑袋里被血液冲得一阵发晕。
“唔……醒来之后就没有难受的感觉了。”
路曦瞳下意识地躲闪着沈鹤羽看向自己的目光,记忆里上一次和他说话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她多少还是有些不自然。
本以为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自己对他有意地冷落后也没有等来他的解释和回应,路曦瞳本以为自己大概再也不会和沈鹤羽这个人有所交集了。
可是就像是有人在她和沈鹤羽的世界低层逻辑里写上了某条近乎因果律一样地代码一样,只要她路曦瞳遇到困难,沈鹤羽就一定会出现在她的身边。
简直是像是童话故事里不管多远都会翻山越岭打到恶龙,冲进城堡里拯救公主的骑士一样。
只是不知道沈鹤羽这位尽职尽责的好骑士,到底有多少位公主需要他拯救。
想到这里,路曦瞳有些赌气地别过脸去,从氧气罩里发出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我感觉自己没什么事了,不能办理出院吗?”
“还不行,你送来的时候过敏得很严重,已经是休克的状态了。医生说过,还要继续住院观察一段时间,要确保没有其他后续过敏反应或者并发症后才可以出院。”
沈鹤羽回想起晚上的情形,心中仍是有些后怕:如果不是自己情难自抑时作为回礼的那个额头吻,自己很可能只当她是普通的醉酒而把她送回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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