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去问问他?”
他目移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谁知道你是怎样想,”她白眼道,“我只在乎我怎样想。+优′品,小~说/枉, ~首`发?”
言外之意,她想打就打。
沈知聿白皙的颊面染上红痕,她想起:“你是不是敷粉了的?”
毕竟他小时可是黑如煤炭,现在皮肤又白又嫩,直接从丑小鸭变白天鹅了,呵呵。
沈知聿:“……?”
方霜见房间被她自己烧了,下人赶去救,并没有完全救回来,起码她的金丝楠木拔步床成了焦炭。
她本打算挑间宽敞的屋子暂住,回想起沈知聿床铺的那股清香。
那香气让她心安,她只有在那张床上才不纠结自己是否闻到腥味。
她便决定与他同居。
如此,服侍她的人从珍珠变成了沈知聿。
珍珠表示非常好,快快乐乐和府里的小姐妹扫院门去了。
沈知聿好像也挺喜欢。
只是有时表情怪得很。
“为什么要用青瓜片敷脸?”
他睡在床外侧,里面躺的是方霜见。
她整张脸贴满青绿色的青瓜片,脖上也贴了几片。
“我想敷。”她懒懒答道,闭眼睡觉不理他。
脸侧的几片青瓜随吐息掉在她发间,他悄悄拾起,端详片刻贴回她脸颊的空缺处。
一手撑在软枕,侧身痴痴看她。
他越看
越难受。
她太漂亮了,太耀眼了,走在哪里都会有人向她投向目光,他好不喜欢。
他喜欢她微蹙的双眉、扑闪的眼睫、鼻尖的一抹粉嫩,唇瓣的一颗唇珠,却不喜欢她这张脸。
他会因为她的容貌喜欢她,别人自然也会。
他不想要这样。.1-8?6,t¢x,t′.\c?o¨m.
同居几日,方霜见逐渐习惯他的陪伴。
清晨由他叫醒,由他梳洗,再由他换上衣衫……用膳也一起用,她不怎么吃,只简单喝几口他喂的酒酿桂花。
晚上,他帮她卸发饰擦身子,或是为她在浴桶里放满水,再然后两人躺在床上,他犹豫地说,她敷衍地答,一天就这样过去。
平淡的清晨。
方霜见醒来,伸手探探旁边,没有人,应是去书房看书了。
她没睁眼,右手无意识伸进枕下,却摸到一个硬邦邦的家伙。
她一扯,扯出一根头发。
食指般长、乌黑靓丽。
枕头掀开,是一个巴掌大小的木偶,脑袋上缝了几根稀疏的头发,双眼血红,十分渗人。
木偶的身子上,写了两个字。
方霏。
紧接着,她又嗅到那股腥味。
浓重的、难以抵挡的,灌入她鼻腔。
胃里在翻滚,是在空翻腾,她双手捂唇,还是吐出几丝清液。
木偶掉下床,在地上滚过几圈后身子裂开,流出一滩粘稠的红。
还夹杂几根细发。
她唇齿发苦,牙尖止不住颤抖。
“沈——知——聿!”
第20章
那日珍珠的建议,确确实实很有用。
沈知聿按珍珠说的,去了永安巷尽头的书画摊子,说是书画摊子,其实是卖蛊术书还有蛊虫的。
老板是个苗疆少男,向他展示了蛇蛊、情蛊、梦蛊、人偶蛊,他选了人偶蛊。
夜晚他潜入方霜见房间,剪掉她的一缕头发。
又割开自己的手臂,放了些血,一部分灌进木偶中,一部分下进她日常喝的茶水。
苗疆少男说,这样蛊灵就能进入她的身体,而他,可以通过操纵那只木偶来间接控制她。/精~武¨暁?税\枉· !已′发.布,最~欣/彰~截*
于是他每晚的深夜都抱着那只木偶,望向那双眼睛,对她说:
你要爱我呀,不要离开我,不要不理我,不要嫌弃我,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而且,你只能够爱我一个人……不爱我,我就咬你,我真的会咬你。
不仅咬你,我还会困住你,让你每天只能和不喜欢的人待在一起——就是我。
所以你要爱我。
蛊咒没过几日就显灵,夫人的房间意外起火,与他住到了一起。
他欣喜若狂,同时打算再去永安巷买两个木偶,一个刻方临,一个刻江列岫。
可惜,没等他再去两个,买了的一个已经被发现。
“解释一下,这什么意思。”方霜见坐在楠木椅,扶额苦道,“沈知聿,你最好好好说,我现在火气大的很,保不齐做出些什么。”
桌上搁着断成两半的木偶。
沈知聿站在窗边,眉心紧蹙。
“说话,嘴长着不说话只知道吃逼吗?不说我帮你把嘴撕烂。”
她正烦懑,耳畔传来许久未闻的声音。
【系统:哈喽亲爱的,好久不见呀~我休完年假回来啦。】
【系统:言归正传,任务已更新:打男主三十板子。上次是过到这里的吧?】
“嗯。”
他抬眸望她。
“对不起……”
她定是对他很失望。
那可怜兮兮的模样,莫名让她想笑:“你觉得说对不起有用?诅咒我被发现了,就只知道说对不起?沈知聿,拿出一半你诅咒时的勇气啊,怎么?敢做不敢当?”
他巴巴凑到她跟前,跪坐在她裙边,伸出双手。
“……”
她一掌打在他脸颊。
他被打得偏头,身子也倾斜,不敢动弹,就歪着头跪在她裙边。
她掌心烧的慌:“把玉笏拿过来。”
那白玉笏板本是他上朝时持的,自从她用那家伙打过他一次后,玉笏就带了血,他也没再带出去过。
方霜见一手拿玉笏,一手去抚他脖颈,轻捏他通红的耳垂。
“你真的很贱,知道吗?我都不想要打你,”她嗔道,“打你还沾我满手血,脏死了,弄半天都弄不干净。”
她将玉笏丢到他腿边。
“自己打,打四十下。”
“把次数数清楚。”
他愣愣盯住地上笏板。
“动起来啊。”她抬腿踢在他胸膛。
“你不是最喜欢这样么?有什么好犹豫的。沈大人,你做正事的时候也这样么?或者说,你下属知不知道你在家里过得跟狗没什么区别?”
“你现在不打,可以,等会儿我把雪竹居的大家叫过来,看你现在这副放浪样。”
“霜见,”他哑声道,“这板子打过别人。”
玉笏的裂痕里有不属于他的血迹。
她目光凝滞。
自己用这板子打过方临。
“所以……”
他撩开衣袖,露出一片血肉模糊的肌肤。
抬手抓住她裙摆,乞求道:“霜见,亲手打我吧……”
像在乞怜,又像在讨赏。
她眸色渐深。
不知为何,她心头弥漫难以言状的恐惧。
不安、失常。
她跌到地上,蓦地抱住男人。
“为什么?”
“因为,爱……”
话未说完,他受了一巴掌。
那巴掌与方才的扇在同一侧,脸上尚未消退的红痕愈重,他的眼珠子转个不停,正积蓄泪水。
“爱?”她扑哧一笑。
“真的吗?”
他机械点头。
紧接着,又一巴掌扇在他面庞,这次是另一边脸颊。
“你觉得这样是爱?”
她的指甲刮过他鼻梁肌肤下若隐若现的青筋,越靠越近,与他紧贴。
“回答我呀。”
泪水从紧绷的眼角滑落,蓄在眶骨。
“嗯……”
又一巴掌打在他脖颈。
一只冰凉的手,覆在他脖侧,缓缓移至他脖间凸起。
那手抚过他滚动的喉结,上移,轻拍他红肿的脸颊。
她没有打四十下,只是三十下,不多不少三十下,每一下都打在他脸庞。
到最后,她手心都痛到颤抖。
沈知聿也浑身发抖,无力倒在地上,平日的温柔矜持荡然无存。
瞳孔涣散,喘息不停,发髻散乱,整张脸红到透顶,脸上泪痕干涸。
【系统:叮咚~任务已完成,小姐姐还真狠心呢,哇塞好喜欢。】
“……又不是把你上了,至于吗。”她起身找药。
男人仰躺在地,脸颊满是掌印,他抿唇将唇角血渍咽回腹中。
微叉的双腿,隔着顺滑的衣料,那弧度格外显眼。
他咬唇拭去眼眶泪水,夹紧双腿,羞愤缩作一团。
经这一遭,沈知聿再也不出门了,甚至还向老皇帝递了折子,上朝也免了。
整天待在房间不知道干什么,膳食不用,也不涂药,连最喜欢的方霜见都不见。
方霜见倒无所谓,只是觉得少了个乐子。
还少了张漂亮的脸蛋,可以被自己捏。
她有点后悔打他的脸。
万一落下伤痕,岂不是会变丑?早知如此,就该在此之前就用他的脸爽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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