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她肩头,一言不发。·x\w+b^s-z\.?c`o,m/
“是不是下属太蠢,惹你生气了?还是别的……”她身子猛地颤抖。
进来了,明明前一刻都未有所感覺。
太直接了,她毫无准备,她痛到额间沁汗,浑身緊绷。
“嗯……等等。”她推他,奈何腰肢被环住,根本推不开,甚至贴得更紧。
好热、好烫。
昨晚半夜喝了好多茶水,小腹又酸又涨,也更加敏感。
一些细微的磕碰,都让她眉心发麻。
她低估他了,或者说,他从前藏得好,从未将锋芒暴露给她。
一个摸爬滚打十几年,在官场游刃有余的首辅,怎么会因她随口哄的几句就满足呢。
又怎么可能是真的单纯,怎么可能完全善良。
不过,有些事情他是真的不清楚,以至于发生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透明的水液从桌面滴到地板。
她咬唇理了理濡湿的衣裙,怨恨地瞪他一眼。
“……都说了停下。”
他衣袍也湿透,深色水渍从腰际往下漫延。
“对、对不起……你现在感覺怎么样?”他抬手将她脸颊汗湿的发捋到一边,“我去请大夫。”
刚走一步,手腕就被拉住。
“……不用去。”
她不知道該说些什么。
还能说什么,都说了停下,非不要,还故意往深了撞,也不知是誰惹到他。
“可……你身体真的没事吗?”
那些水好奇怪,没有颜色、没有味道,与平常的水没有区别,可一下子噴出这么多,还是她喷的……此前从未有过。
他不了解男女之事,但略懂病理。
或许是有什么暗疾,本来不碍事,因为他的鲁莽促成病疾加重。男女体质不同,他不該那么冒进的,不该为一时之快。`微?趣_小^税^旺* +哽/辛/嶵/全~
可她紅杏出墙。
她曲意逢迎。
他想知道她的真实想法,她却宁愿伏在他肩头矜情作态,都不愿敞开心扉地说一句。
每次都这样。
“这些水……是什么?”
他拿来一边架子上的棉帕,擦拭梳妆台上的一大滩水液。
她坐在台面,仰头无精打采地眨巴眼睛,身子软绵,声音也软。
“尿。”
“……?”
瞧他无措的模样,她轻笑出声,抬腿去勾他腰身。
“我不想用早膳了,沈知聿,好累。”她凑到他耳畔,低低道,“等会儿珍珠进来看到这副场面,你猜她会怎么想我?”
“都是因为你。”
“都怪我……”
不仅早膳没用,午膳也被搁置到一边。
房间不算特别乱,他簡单擦拭了下,便抱着她去浴室沐浴。
煙雾缭绕的浴室,两人躺在一塊,方霜见累得很,枕在他胸口睡觉。
“霜见……”他放心不下,“身体真的没有不适吗?”
说停下就应该停下的……他当时太生气了,而且也弄不清楚她是真的想让他停下,还是只是说说。她从前让停下,他每次都停下,得到的却是被骂不解风情。
后来两人约定好,她打他巴掌就是真的不行。
她方才没打,他便以为没有事,其实她是软到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她“嗯”了一声,眼睫蓄满水珠,颤了颤。
“……那件裙子不能要了。”以后每次瞧见,她都会想起他在梳妆台前做的事。
太坏了。
不过偶尔来一次还挺爽的。
“我给你买一条新的,可以吗?一模一样的。”
“就用你下个月的俸禄,我还要新的梳妆台、新的首饰、新的小衣……”她打了个哈欠。*x·i?a,o·s+h/u,o.n_i!u\.`c~o.m\
“新的……”她说不出来了,但总觉得不够,“新的……”
“新的夫君?”
他垂眸,怀里女人已睡过去。
“你要吗?”
他抬头环顾雾气蒙蒙的浴室,长叹一声:“贻我青铜镜,结我红罗裾。”
对自己的好,又有几分真心。
若没有真心,你的真心又在何处?
沈知聿在侯府待了不足一日,傍晚陪她用完午膳就启程回司礼监。
她身子还是软,勉强将他送到侯府门口,由珍珠牵着回去休息,碰见薛子衿面无表情地往外走。
“去哪里?”
“哦……”薛子衿抽出别在腰间的煙斗,晃了晃,“买烟草。”
“不可以吗?”
她瞟了一眼:“当然可以,只要是用的你自己的钱。”
“早些回来。”转身与珍珠往里走。
停在原地的女人沉默片刻,长叹一声。
第二日午时,珍珠在雪竹居的药匣里捡到一封信,好奇地给方霜见送去。
“小姐,谁写的啊?”
方霜见低头看信,信纸密密麻麻写满一页,落款是方临。
字迹潦草如狗爬,大致内容是:
姐姐,我是真的喜欢你,三日后酉时我在祠堂等你,你来不来都没关系,但如果你对我有那么一丝情意……求你来见见我吧,我们或许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又搞什么鬼。”
她将信纸塞回信封。
“小姐,什么呀?”珍珠眨巴眼睛,“奴婢要好奇死了。”
她冷不丁瞪道:“哟,今天不出府采买啦。”
“你好奇这些,我还好奇你的事呢,真不知道是哪个狐妖把你的魂勾走了,整天都往外跑。”
珍珠讪笑:“小姐,没有狐妖……”
她瞥见珍珠脖上项链:“美人鱼啊?”
“我管不了你了……宫里可有传话?沈知聿他什么时候回来?”
“好像三日后。”
三日后。
沈知聿天蒙蒙亮时就从司礼监赶回侯府。
先沐浴更衣,再在书房看了会儿书,听下人说大小姐起床了,立即放下书去找她。
方霜见躺床上发呆,一转头床边多了个脑袋。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夫人想要我何时回来?”他偏头,親她微翘的唇梢。
她半眯眼眸,嗅到他身上清香,淡淡的茶香夹杂茉莉花香,让人心安。
垂下来的一缕发丝顺滑,她抬手抓住,轻轻一扯。
他低头靠得更近,与她鼻尖相抵,长睫扫过她肌肤。
“我要起床了。”她抿了抿干涩双唇。
低头窥见他微敞的衣领
,脖颈到胸口一片洁白。
好香。
她要晕了。
簡直是色诱。
分明他比她还好色。
每次一回来就缠着她,一折騰就是大半天。
她不禁怀疑他不是去司礼监加班,而是去寺庙禁欲了,谁家忙公务忙成这副模样。
她忍住了,但没完全忍住。
任他抱着亲了好一会儿,舌尖都吻到发麻。
亲的时候没注意,亲完才发觉下唇咬破一小塊,涂上口脂也盖不住,比烟粉色的口脂鲜艳得多。
用午膳时,她嘴唇一动就疼,恼火地放下手里瓷勺。
沈知聿坐在对面,夹了块定胜糕,浅尝一口。
上唇微肿,唇瓣那处粉红衬得他有点呆。
第35章
“呵……”她冷笑出声。
“怎么了小姐?”珍珠一脸茫然。
小姐不回答,她又想到什么,弯腰凑到小姐耳邊:“小姐,您说的那东西已准备好了……”
“好。”
她抬起眼皮。
沈知聿正低眉舀粥,面色如常。
下午方霜见借着小憩的由头甩掉沈知聿,走小路出雪竹居,照着珍珠画的地图一路波折,终于找到府里祠堂。
祠堂鲜少有人来,中厅各处摆满烛台,寝堂供奉着方氏几位先人的画像。
碧瓦朱甍,庄严肃穆。
“方霏。”
她转身,甩出袖子里的皮鞭,鞭身重重打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
“叫我来什么事。”
方临肩膀顫了下,抓緊手中食盒,正声道。
“你呢,你为什么来?”
他是因为收到一封信。
准确地说,是情书,姐姐写给他的情书。姐姐在信上说,她可以接受他,只要他今日来祠堂见她。
所以他为她而来。
她没回答:“……食盒里装的什么?”
皮鞭扫过地板,嘶嘶声响如細蛇爬过。
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药。”
打开食盒,将那盅药端出,刹那间,浓厚的药气充斥祠堂。
“这是什么药?”
她收回皮鞭,搁在一旁的架子上。
“姐姐,我怎样才能和你在一起?”他抿唇,锐利的雙眸盛满她的倒影。
霜见,再说一次吧,和那晚一样。
“方临,我说过,我不在乎。”她坐在供台,翘腿居高临下地看他,“只不过,你要承受所有代价。”
只要出事,她就会做最先将他推出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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