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再唤我一声姐姐。+鸿*特¢暁_税′惘¨ /已.发,布′罪,薪~璋¨截^”
他抬头,意識到她话中含义,眼眸顿时湿潤。
“霜见……”
“不说就不说,”她抬手拭去他眼尾清泪,轻声道,“哭什么呀,傻子。”
系统傍身,她无法直言此事,只能这样逗他。
“以后不会不告而别了。”她溫言道,“離开之前,会先告诉你。”
她无法向他保证永远不離开,她没办法对他说谎。她不想再对他说虚无缥缈的甜言蜜语。
好话说给情人听。
真话说给爱人听。
他们相濡以沫,知晓对方的痛楚、难处,同时又窥得见对方稍纵即逝的美好。
真实的感情必然爱恨纠葛,正因残缺脆弱有棱角,两塊铜镜才能够完美契合。
若一开始不能够契合,就磨破筋骨,打碎血肉,用腥甜、绝望来滋养爱恨。
她宁可遍体鳞伤,都不愿做麻木的爱人。
在春节的前几日方霜见就已帶着夫君去给宮里宮外的親戚提前拜了年,再加上沈知聿父母双亡只有她这一个親人。
日子从初一便空闲下来。
珍珠被他支走,两人每日都同吃同住,白日赏花逗猫,晚上就做尽欢愉之事。
府上大部分奴仆都是活契,全都各回各家过春节,剩下签了卖身契的奴仆全被安排到前院。
后院空下来,只剩他们两人。
窗台、凉亭、池塘边、假山旁、花丛中……能做的地方都做了。
沈知聿原先可是摸摸耳朵就害羞的人物,竟有一日会被她调教成这副模样,真是石榴裙下无君子。
“唉……”
他掀开裙紗,将脑袋探出来。
“怎么了?是牙齿硌到了?”
“不是……”她摇头,止不住叹息。,墈\书_屋¢小_税/枉· .嶵?歆?彰.结¨哽`鑫?筷?
她想玩手机。
古代也太无聊,节假期间街上铺子不开,最有趣的购物也干不了,只能每天和男人待在家里……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干多了也腻。
她灵光一现:“我们来玩角色扮演吧。”
“角色扮演……是什么?”
她揩去他唇角水渍:“就是过家家。”
“我扮演你的爸爸妈妈,好不好?”
“……不太好。”
他父母现在埋在土里。
“那你来当长辈,你想当爸爸还是妈妈?”
“必须是这种题材的过家家吗……”
“不然什么题材。”
艾斯爱慕么,他们不熟的时候不一直都在玩,她都玩腻了。
“要不……夫人扮作九天之上的仙女,我扮作……”
她立马打断:“我扮已婚女你扮偷情男,就这样。”
傍晚,两人去酒楼点菜。
方霜见拉着男人的手,冲小二说:“要一间包厢。”
这家酒楼是城中鲜少还在营业的,当值的小厮只有寥寥几个,楼上包厢也是空蕩蕩。相比于下馆子,
老百姓还是更喜欢在家里过年。
“啊……两位客官吗?”小二挠挠头。
两个人吃饭要什么包厢,在路边随便找个摊子对付几口算了,真搞不懂这群有钱人。
跟在后面的男人也不像正经人。
男人戴着帷帽,整张臉被白紗遮住,透过白纱,臉上似乎还戴了塊面纱。
身姿挺拔,身披狐裘,气度非凡。
但,安静地站在女人身后,任她拉手,感觉怪怪的。~卡,卡^暁\税~王~ ¢埂/欣·蕞*全~
方霜见跟在小二身后,拉着男人上楼。
“……沈夫人?”
这声音在空荡荡的酒楼中格外清晰。
她一扭头,江列岫帶侍从站在楼下,满脸疑惑。
跟在她身后的男人是谁?她还有别的男人?那他算什么?她把他和那娈宠放在同一位置上吗?
不,似乎更喜欢那男人……她还会主动牵他的手。
两人如此亲昵,他怎能不气恼。
“你夫君呢?”
“不在。”
玩游戏就要玩到底,跟在她身边的是与她大白天出来偷情的外室男,不是自己光风霁月的丈夫。
江列岫后槽牙都要咬碎,强撑起一个笑。
“寻欢作乐怎么不叫我?他比我更好吗?”
她乐于实话实说:“确实做的比你好。”
听到这句话时,小二脸上堆积的皱纹瞬间被抚平了、拉展了,有股难得的放松。
这剧情去看戏都要收三个铜板,现在直接当场演给他看。
江列岫脸上笑意散去,一言不发爬上楼梯,死死盯住她与身边男人紧握的手。
江列岫看不清男人的面容,同理,戴了帷帽的沈知聿也无法辨識这位无理取闹之人是谁,只觉得声音熟悉,或許是自己的同僚。
他最看不起这种男人,能力不佳都想着勾搭已婚女子上位,简直下贱该死,虽说他现在扮演的就是这种人。
“霜见,”沈知聿偏头,小声说,“我们走吧。”
方霜见没第一时间答应,看看温顺的丈夫,又看看气得脖间青筋暴起的太子殿下。
勾起一个笑:“小二,我们三个人一间包厢。”
“……”
一进雅间,她身边的两个男人就自然坐在矮桌两侧,给她留出正座。
虽说一个看不清,一个认不到,但丝毫不影响两人目光交汇,火光四溢。
她坐在软垫:“好了,今天我请客,想吃什么就点吧。”
江列岫:“他还不把那劳什子取了?”
他倒要看看是那个贱民,敢勾搭上方小姐。有一个沈学士横在他与方霏之间就已经够恼火,竟然还有第二个,说不准还有第三个……情夫这种东西就像蟑螂,当看见一两只的时候,其实暗处已有一大窝。
“唉,你别那么刻薄嘛。”她叹气,“他害羞,不敢摘帷帽,戴着也挺好的,保暖。”
“你这般咄咄逼人,可别吓着他。”
“……我哪里是你口中说的那样。”江列岫小声嘀咕。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自从那次与方小姐荒唐后,他变得与从前不一样。
一朝太子,开春后登基了便是天子。
堂堂天子,后宫佳丽三千是很正常的事,母妃近日还在给他物色妃嫔。
他却极为害怕,再也无法装作游刃有余,与别的女人在一块,他就身子发抖恶心想吐,只有赖在方小姐身边才能够安心。
方小姐很温柔,对他很好,除了在床上时。他有点想入赘给方小姐,但皇帝是不能入赘的,所以他不太想做皇帝了,虽说自己从小到大的目的就是做皇帝。
她给沈知聿倒了杯茶:“亲爱的,尝尝茶水。”
瞥向一旁的太子殿下。
江列岫握杯的手颤抖。
他意识到,自己对方小姐失去了吸引力,就像一只被玩腻了的娃娃,被丢弃在角落蒙灰,他绝不允許这样。
他为她倒了杯茶,双手向她奉上:“沈夫人,喝茶。”
方霜见没接,好笑地打量他。
“沈夫人?”她轻声问,“与沈夫人偷情的滋味如何啊?”
支线任务已完成,江列岫对她最大的用处消失,她也不会像原先那样装作温婉。
男人,就是要像动物一样撕咬血肉才有趣。不愿为她褪去人性的,只会被她丢掉。
小二杵在一边,手里拿着菜单。
天呐,果然不老实不本分的男人才赚得到钱,像他这种正经人家的大男孩这辈子就只有端盘子的命。
江列岫挑眉:“不如问问这位贤弟,觉得我与你的关系如何?”
他无法确定方小姐是先和自己看对眼,还是和对面的臭男人先发生关系,无论怎样,气势都不能输。
这正中方霜见下怀。
“好啊,亲爱的,你觉得我与他偷情的滋味如何?”
他怎么可能知道滋味如何,他又没盯着他们做。
她就喜欢这样逗她。
纤柔的手覆在沈知聿手背,她意趣盎然。
帷纱之下,那张脸温润如玉,眼底带笑。
第47章
气氛僵持不下,是一旁的小二先开口:“三位客官,要不先点菜吧!”
更安靜了。
良久,方霜见伸手:“菜单拿来。”
她随便扫了眼:“辣椒炒死猪、韭菜打骚鸭、拍黄瓜沫、香蕉拌羊蛋……”将菜本子扔回小二。
“就这些。”
小二捧着菜单左看看又看看,百思不得其解,菜单上哪有那些邪祟的东西?
比起这个,雅间里的火药味更为可怕,他抱着菜本子,慌慌張張溜走。
沈知聿起身:“小姐,先出去一阵,等会儿就回来。”
“哦。”她低头用茶水涮碗,思考怎样找刺激。
調戏沈知聿没用,他可以选擇不说,阴森森盯她。
眼中钉一走,江列岫就凑到她身边抱住她,头倚在她胸口,听她的心跳。
平靜,毫无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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