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料子特别柔软,穿上之后的确是很舒适,但它的款式实在令人扶额。′比`奇′中¢文?徃_ ·已.发*布·嶵′新¨漳^节_
佟莺对着摆在桌上的铜镜照了照,只见镜中人穿着件绯色缎裙,裙子并不是常见的斜襟式或者束胸式,居然只有两根带子吊着,大片的脖颈裸露在外,裙子也不及地,恰恰相反,还很短。
这样式的裙子,比起佟莺在月城第一舫穿的那件,虽然更为舒适,但却还要露骨。
镜中人不施粉黛,只余脖颈间有几抹黯淡下去的红痕,却模糊间却更显暧昧,脚下还拴着条精致的金链子,佟莺只看了几眼,便强忍着羞耻别过头去。
佟莺私心觉得这不大像裙子,倒是很像改过样子的肚兜,胸口还有两只引颈交缠的鸳鸯!
冷倒是不太冷,这寝殿不知是烧了多少地龙,暖和得很,佟莺盖的被子都是薄棉被,却依旧有些热,一点不像严寒的冬日。
就是实在是……太不端庄了。
她在心底暗暗埋怨着萧长宁,恨得差点咬碎一口银牙,蹲下去检查那金链子时,都能感觉到风吹过来的凉意。
佟莺用手捂着去查看,金链子是真得结实,不过她绕着桌子走了几圈,发现还是有很大的活动范围的,大概能从寝殿走到外面的院子里去,但设计得简直一条缝不差,正正好将将走到宫门口,就再也扯不动了。
她又顺着金链子原路走回去,停在了寝殿门口,倚着门框坐在门槛上。
黄昏的余晖投在荷花池子的水面上,映出道道橘红色的光影,清风静静地吹过,水面波光粼粼,各色的花都随风轻轻晃动花瓣,树上的枯叶也跟着零落。
佟莺觉得这景色实在是美,她留意到那许多花中有一盆被塞进角落里,被其他花遮挡住了,根本晒不到日光,长时间下去,就枯萎了。
她站起身走过去,伸手搬起那盆花,把它单独拎出来摆在外面,这一看才知道为何会被人放在最角落里。/零`点¢看′书′ !庚.辛\罪+筷*
花是一朵白花,洁白清雅,是佟莺很喜欢的一朵,但此刻花/径不知被什么打断了,虽被人强行接起来,但伤了根茎,已经救不回来了,整朵花耷拉着,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怪不得被故意塞在了里面,怎么看怎么透着股欲盖弥彰的味道。
也不知是哪个粗心的宫人干的,佟莺仔细看了看这花,有些心疼,想试着再救一下,她拖着脚上的金链子满院子跑,挖来湿土,又在水壶中灌满水。
萧长宁口中说的嬷嬷也不知在何处,佟莺懒得去找,一个人更自在。
小心翼翼地去除掉花的根茎部分,从断开的部位开始,重新埋进湿土中,栽进花盆中。
经过仔细看了才发现,这棵花不仅仅是根茎被人砸断了,而且还被人浇了太多水,差点淹死。
佟莺有些无奈,栽花栽得太卖力,几乎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又穿着什么,只顾扶起花朵。
殊不知,这一幕已经被身后的人看在眼里。
萧长宁看着蹲在地上的佟莺,身着那件他早上放下的绯色绸缎裙,光滑洁白的背上还有红痕,脚上拴着金链子。
风吹过她的缎裙,掀起了裙摆,露出下方的美景,萧长宁看着某处,呼吸都一窒,等佟莺站起身搬起那盆花时,身前风光更是让萧长宁一览无余。
卫风和刘公公早在进门时,就机灵地一个接一个跑得飞快。
萧长宁抿抿薄唇,走过去从身后环住佟莺,接过她手中的花盆,放在台阶上。
佟莺猝不及防地陷入一个怀抱,她惊呼一声,感觉一阵温热袭来,萧长宁把身上的大氅披到她身上,蹙眉道:“院子中没有地龙,不也不知冷吗?”
佟莺没吭声,任由萧长宁把她带到殿内,在圆凳上坐下。
萧长宁看她不说话,虽说从前佟莺也不爱说话,但这次,萧长宁敏感地意识到了不同。′衫?叶/屋. \更′辛!醉`筷/
佟莺在慢慢地疏远他,对他冷淡了些,萧长宁都能感觉到。
常被人传言任何东西南北风,依旧稳如磐松的萧长宁,刚刚还愉悦的情绪,一下子又落了下去,心情变化之快,就连佟莺都感知到了。
她扭头看了萧长宁一眼,萧长宁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就只是去种花了吗?”
佟莺不知道萧长宁什么意思,眨眨眼,萧长宁淡声道:“没有尝试砍断链子?”
她有些心虚地转过头,不想看萧长宁。
萧长宁看她这样子就知道不出自己所料,冷哼一声,一把掀开她身上的大氅,丢到床上。
尽管殿内温暖如春,但骤然失去身上厚厚的大氅,佟莺还是打了个战栗。
但很快,她就被一个更火热的怀抱抱在怀里。
佟莺跪坐在男人的腿上,萧长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大手毫不客气地伸过去,佟莺眉间染上一点春色。
“砍链子?”萧长宁手下动作不停,逼得佟莺眼中泛起泪花,“你好大胆子啊,阿莺。”
“孤是不是警告过阿莺,别动歪心思?”
萧长宁将她抵在桌边,“怎么从来都学不乖呢?”
“阿莺,自己说,要孤怎么做,你才记得住?”
“嗯?”
萧长宁把她放在桌子上坐着,自己坐在椅子中向后一靠,逼视着佟莺,佟莺脚上的金链子的一端,正系在萧长宁的手上。
“不说吗?”萧长宁眯起眼,扯了扯链子,佟莺惊呼一声,吓得差点栽下桌子。
佟莺只好忍辱负重地磕磕巴巴道:“奴,奴婢以后不会了。”
哪知萧长宁还不满意,不耐地看着她。
佟莺索性当起了锯嘴葫芦,死活不肯开口了。
萧长宁倒开始自己说起来,“绿柳走了,去跟着小九伺候了,她心悦小九,都传言她与你有两分相似,不知小九会如何待她。”
佟莺敏感地察觉出他话中的意思,忍不住蹙眉道:“九殿下不是那样的人。”
“哪样的人?”萧长宁寻到了话茬,反问道:“听阿莺的话中之意,似是很了解小九了?”
“殿下与小九是亲兄弟,”佟莺道:“怎会有奴婢了解。”
萧长宁唇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
“阿莺若是再不乖,总想着朝外跑,孤就干脆如了你的意,带你去见裴和风与九殿下如何?”
佟莺立刻警惕地看着他,问道:“殿下要做什么?”
萧长宁挑起剑眉,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佟莺听清那个词汇后,一怔,随后双颊涨得通红,比窗外的红霞还要美丽。
萧长宁说完后并没有离开她的耳朵,男人望着眼前的白嫩耳垂,眼眸一黑,狠狠地咬了一口那个小耳垂。
佟莺立刻捂住自己的双耳,死活不撒手了。
萧长宁也不管她,一把抱起她,直接按在了床上,一只手在佟莺脖颈间摩挲。
一柱香后,佟莺在床榻上捂着被子瞪着萧长宁,也不知怎么弄的,她虽是面上红晕,衣衫凌乱,可身上的衣服却依旧好好地穿在身上,这种感觉,却让佟莺更加羞涩。
萧长宁依旧好整以暇地站在床边,身上的蟒袍整整齐齐,看不出任何痕迹,和佟莺形成了鲜明对比。
佟莺忿忿地看着萧长宁,心中知道男人就是故意地不肯给她个痛快,偏偏又不好明着和萧长宁叫板,只得用余光不停地白他一眼。
萧长宁哪里会错过,凉凉道:“不行,你身子底子本就不好,要懂事。”
佟莺被噎得说不出话,她可不信男人这种大道理,男人就是坏心眼。
原本自前一阵就对这事有些抗拒的佟莺,忽得醍醐灌顶,她为何要一直抗拒。
萧长宁高大俊挺,肩膀很宽,腰却劲瘦有力,让人很有抱住埋进他怀抱中的冲动,随意地站在榻边,一双长腿却依旧一览无余。
这也就罢了,偏生萧长宁还生得极为俊朗,棱角分明的冷峻,鼻梁高挺,目若朗星,在某些时刻,薄唇轻启时,是无人见过的,藏在冷漠外表下的炙热。
而且,而且,经过四年的时间,萧长宁还很了解她……
这般好的身材相貌,还是东宫太子,未来的大萧皇帝,这般尊贵的身份,是多少世间女子一辈子都无缘得见的,她一个宫女,有何亏的?
佟莺愤愤地看了萧长宁一眼,左右现下也逃不走,还不如先拿萧长宁痛快几日再说。
饶是佟莺一向沉稳,此刻也被男人激出了几分性情,想通了这点的佟莺,不再犹豫。
一向在此事上娇羞软怯的小宫女,忽得翻身坐起,在萧长宁错愕的目光中,揽下萧长宁的脖颈,将萧长宁的头按下。
萧长宁一怔,随后眼底泛起红色,化守为攻,猛得将人推倒,一手握住她的脖颈,危险地眯起双眸。
“你疯了?”
佟莺却本着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心理,认真地看着男人,抵住他的胸膛,口中却淡淡道:“罢了,天色很晚了,殿下明日还要早朝,快些回去歇息吧,奴婢也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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