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兔子灯,月亮船,糖葫芦,还有松子糖……
弟弟就乖巧多了,看到这么多人,还有些害怕,一直缩在母后怀里。·优′品?小~税,徃* ′已-发/布¢罪~欣!璋-结*
醉仙楼的点心是最好吃的,佟莺很是喜爱,萧长宁还特意去了一趟,挑着佟莺爱吃的打包了几袋子。
就如前几年还在宫中一般,那时佟莺总是盼着萧长宁早些回来,给她带宫外的好玩意儿,就够她高兴好久。
掰了一些给孩子吃,姐姐也很是喜欢,弟弟倒不怎么感兴趣。
总算是回了宫的时候,已经下午了,宫人们来回穿梭着,准备着晚宴。
两个孩子早就累坏了,一回宫便倒在床上睡着了。
正好方便了佟莺和萧长宁可以歇歇,宫宴也可好好吃一顿。
萧长宁似乎在鼓捣什么东西,佟莺瞥了两眼,被男人的身子挡了个严严实实,她也就没在意,径直自己躺下补眠去了。
一觉睡醒,晚宴就要开始了。
先是要宴请权臣与皇孙国戚们,来的人并不算很多,一个是萧长宁手腕狠厉,狠狠清缴了一批前臣,留下的俱是能人之辈,与今年广开科举留下的年轻人,并不算多。
另一个则是皇家人也少了,太后年事已高,又接连遭受打击,开春就没了,皇后自请离宫去了寺庙清修。
老皇帝夏日的时候也去了,去世前的前一晚也不知和萧长宁说了些什么,虽说萧长宁那日神色如常,但佟莺就是能一眼看出他不对劲。
老皇帝驾崩的那晚,佟莺特意把两个孩子送去别宫,守了萧长宁一夜。
她知晓的,从今往后,萧长宁在这世上便是无根的人了。
有父母的时候,还尚且算个孩子,但父母都走了,尽管他没有感受过什么亲情,心中依旧空落落的,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她懂萧长宁,父母刚去世的那两年,是萧长宁陪在她身边,如今,自然也当她陪着萧长宁了。_如/闻′王^ \更~辛¢醉~全`
今个毕竟是团圆日,萧长宁知晓大家都想早点回去与家人团员,便没有怎么挽留,只敬过酒,说了几句体己话,便散席了。
裴和风和曹蓉几人倒是都留下了。
方卉和李嬷嬷一家也进了宫,一堆人在御花园的石桌前围坐着,又开了一顿。
一边吃着,一边感受着清凉的夜风袭过耳畔,抬头,一轮圆月正皎洁。
当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萧长宁看看正给自己斟酒的裴和风,拉着佟莺说话的花娘与曹蓉,还有正教训九殿下的常瑶公主,忽得平生首次,心头一松。
好似从他出生起,便经历着腥风血雨,从不敢有一日的停歇。
直到今日,他有了妻子,儿女双全,有弟妹,有知己,有忠臣,有江山……
酒不醉人自醉。
萧长宁露出一个笑容,好似山巅万年积雪消融。
佟莺忽得注意到花娘头上的玉簪,她觉得有些眼熟,忍不住问了花娘一句。
花娘把簪子摘下来给她看。
佟莺拿在手中,惊讶地发现这正是萧长宁为她在首饰铺子打的那一支簪子。
据说上面的木与玉可调养女子身子,有奇效,只是价值千金。
她的那枚在出宫的时候,手忙脚乱给丢失了,后来再想起时,也觉得有些遗憾。
不过再仔细看看,佟莺就认出这不是自己那支。
虽是样式差不多,但没有雕刻的小莺暗纹。
看她神色疑惑,花娘比她更惊奇,“怎的,看娘娘这神色,竟是不知我这簪子的由来?”
佟莺一听,忙继续追问。
“陛下去年便下了令的,家中凡有适龄女子的,皆可凭借户券到本地的官府领取一支这样的簪子,说是要为皇后娘娘行善事攒福气,民间许多女子提起你,俱是感激不尽呢。.g¨u`g_e?b.o?o·k?.,c_o?m.”
佟莺握着簪子的手一紧,她忍不住问:“这簪子不是价值千金吗,打簪子的银子也是陛下出吗?”
“自然,都从陛下的私库中出。”花娘点点头。
佟莺第一反应,便是萧长宁的小私库竟是这般有钱!
她看了萧长宁一眼,男人正与裴和风低声说着什么,像是在谈论政事。
裴和风年纪轻轻,已经平步青云,做上了首辅之位,真正成了权势滔天的裴大人,却比从前更忙了。
佟莺便没打扰他们。
等大家都散了,佟莺亲自看着李嬷嬷一家上了马车,想着半夜不大稳妥,就想留下方卉在宫中一晚。
不料,李小六却脸色有些微红,表示他们可以送方卉回医馆。
李小六快十五了,已经长成了少年模样,身材高挺,眉清目朗,是个可靠的男儿郎了,再不见当年被拓拔炎逗弄哭的傻小子。
李嬷嬷本是打算让他能谋个一官半职,但他偏偏就喜欢行医,佟莺就干脆想着,让他也去医馆学着算了。
反正人各有志。
见他与方卉的模样,佟莺虽是觉得他们年纪有些小,但转念一想,只是少男少女亲近些罢了,又不是谈婚论嫁,就随他们去了。
回了寝殿,两个孩子还没睡醒。
萧长宁不知是取了什么东西揣进怀中,就拉着她走出去。
月亮亮堂堂的,雪白的月光洒下,两侧的灯笼光芒照亮前面的路。
佟莺不知萧长宁搞的什么名堂,就懵懵懂懂地跟着萧长宁走。
一直到了荷花池子前面,萧长宁才停下脚步。
看着一池秋水,佟莺已经恍惚猜出萧长宁要做什么了。
果不其然,萧长宁慢慢从怀中掏出那个花灯。
比起他两年前做的,要好上许多。
萧长宁如两年前一般,将花灯捧到她面前,慢慢道:“阿莺,这个……是朕做的,送给你。”
佟莺没有再拒绝,她伸出手去接下了花灯。
萧长宁眉眼带着笑,好似一夜开满的梨花,“你若喜欢,朕陪你挂到树上去吧。”
听到这句话,佟莺竟是恍惚一下,想起了那日,萧长宁也是这样说的,她将那花灯丢进了池子中,萧长宁疯了一样跳进去捞起。
而今日,她用力点点头。
萧长宁一把抱起她,几个纵身跃上树梢,她举起皓腕,将手中的花灯挂到了树梢。
透过花灯中的点点烛光,佟莺看清了里面的愿笺,其实不必看,她也能猜出,定是那句:
“愿阿莺与久安,生生世世陪伴”
三年前,荷花池前,佟莺断了念想。
两年前,荷花池前,萧长宁心如死灰。
如今,他们终于互通心意,生同衾,死同穴。
萧长宁慢慢靠近她,佟莺缓缓闭上了眼,薄凉的唇落在她的唇瓣上。
两人在圆月下,紧紧相拥。
正当迷离时,佟莺忽得想起什么事,猛得清醒过来。
“听说陛下的小私库很充足?”
萧长宁揽在她腰间的大手一僵。
作者有话说:
一个迟到的中秋节特供番外~
祝大家中秋节快乐,身体健康,阖家幸福,意中人常伴身侧。
明天继续更番外哈!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1章 番外二(一)
◎曹大人与她的白莲花探花郎◎
曹蓉从飞花楼中走出来,身后立刻跟出来一个身着束身短打的男子。
“曹护法,恕属下直言,您这个提议未免有些不当。”男子眼带精光,神色间笑得客气,但眼底却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不屑。
曹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也笑得得体,“那依何护法之见……当如何?”
“广开科举的确是应当的,可也不能一下子给那些寒门学子这么大的机会,对士族世家是不是有些太不公平了?”
何护法见曹蓉并没有反驳自己,心中松快了一些。
他赶紧趁机补充道:“殿下只是让我们去调查寒门学子现下的学习状况,可没有说要打压士族啊,曹护法,您刚来飞花楼,不懂这里的规矩也正常,咱们飞花楼可是不许擅自做主……”
“不懂规矩?”刚刚还平和地听着他说话的曹蓉,忽得冷冷一笑,打算了他的话。
何护法一怔,皱着眉头就要说什么。
曹蓉却抢在他前面,一挑绣眉道:“我是飞花楼的右护法,我定下的规矩,就是飞花楼的规矩。”
何护法的脸色一僵,显然没想到曹蓉会这般强硬,吭吭哧哧地想说什么。
“有什么问题吗,左护法?”
曹蓉没有给他张口的机会,径直轻笑一声,问道。
“没,没有,那您慢走。”何护法给她让开道路,躬身让她离开。
曹蓉又恢复了往日的雍容温和,淡淡一笑,离开了。
“这新来的曹护法……不是个好相与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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