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二字到底还是没敢写,写的是用膳,
本来就是要一起用膳的,拉着手写上这么句废话,好像调情一样。_h*o?n`g\t\e·x?s~..c~o~m/
将军好像低头笑了下,把汤勺放她面前。
大帐好是安静,地上垫着厚厚的兽皮,身边烧着噼啪响的炭火,两人默不作声地喝肉羹,
将军放下空碗,随手拿起桌边竹简开始看,
竹简上书的是军情,倒是一点不避着她,
见少女好奇的样子,裴昭笑道,“攻城前还有个小国挡着。”
是的,他还要灭一国,灭完,攻的便是周天子的皇城,
一旦天子皇城陷落,他就会带她逃去吴国,只有从北地逃离,才能彻底避开齐王的追捕。
屠邦灭国说的如同喝水吃饭一样简单,阿巧不由得咋舌,
她在赵营的时候就听到过将军的“恶名”,曾以为会是个粗鄙丑陋的恶棍,只是没想到是这样的贵气公子。
沐浴的汤水准备就绪,阿巧深深吸了口气,脱了衣裙,
裴昭一双凤眸瞬间暗了下来,
少女身子有些抖,一双削肩敞露在外,月白色抱腹被顶起,形成漂亮的弧线,明明烧了三个炭盆,却兀自打了个寒战,
她想,阿巧呀阿巧,你们孩子都有了,有什么可羞的。
倾身向前,乖顺地垂着眸子,一双素手解开男人衣带,剥开衣襟,露出浅蜜色的肌肤,
阔肩窄腰,胸膛坚实,就是起伏稍有些明显,呼吸更是越发粗重,
她闻到了好闻的菖蒲香,就和将军一样,沉稳而内敛。-0¨0_s?h¨u?./n?e~t.
心一横,她脱下最后一片遮挡,
气息明显变得炙热,那人下意识地靠近她,贴着她的耳畔问,嗓音
“阿巧,你决定好了?”
阿巧对上那双冷俊的凤眸,点了点头,
裴昭沉声,“阿巧,你可想好了,今夜之后你便是我的人,我裴昭绝不允许我的女人生出背叛的念头,否则我定会...”
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口,但阿巧是懂的,
将军这样的贵人定不允许女子背叛,若她背叛,必定杀她。
她闭了闭眼,定下心神,深深吸了一口气,探出一双有些发抖的小手,主动抱住了将军,
这是她孩子的父亲啊,她怎么可能背叛。
那将军似乎没料到她会主动,先是一怔,随即抬起她的下巴,试探着吻上,从浅尝辄止开始,辗转研磨,尝到了甘甜,渐渐变成了狼吞虎咽,侵占性极强的索取,
他将她推倒,俯身压下,
箭在弦上,
“将军!急报!”
帐外传来副将杜兰的声音,突然被打断,那人瞬间起了怒气,低吼,“外面候着!”
话落,再次急迫地低头寻到少女双唇,
“将军,是主君那里的消息!”
话一出,裴昭顿时停下,摁住少女后颈,与她额头碰额头,深深吸进几口气,缓了片刻,这才压下浑身的燥热,
压住了欲念,很快恢复了镇定。·`?咸ˉ鱼e?看[书?;网? ?1最t÷?新=章$#节±e:更\??新¢^快£=;
倒是阿巧衣不蔽体,面色潮红,狼狈的像只迷茫的小狗,男人用大氅将她裹住,轻拍她后腰,说,“去榻上等着,一会儿找你。”
帐门大开,白雪刺眼,副将飞来的眼刀逼的阿巧移开目光,
这副将见她一次瞪她一次,次次没好脸色,
杜兰其实生了张明艳大气的北地面容,可常年行军,再好皮肉也禁不起折腾,看上去约莫二十出头,却已在眼尾生出了浅浅的细纹。
她行了军礼,呈上张羊皮密函,
男人身披素色长儒落座,欲潮退去,一双凤眸如点墨般漆黑,乌发垂腰,恢复成了冷俊的模样,
杜兰上前,压低了嗓音在将军耳边说话,
裴昭脸色越发难看,他本就长了张不怒自威的脸,稍一蹙眉,更是看得人胆寒。
“下去吧。”裴昭说,
杜兰抱拳告退,走之前幸灾乐祸地看了阿巧一眼,还用口型对她说,“你死定了。”
阿巧一怔,还没想明白,就看将军向她走来了,
男人身形太过高大,压迫感是与生俱来的,他不再对她笑了,看的她心头一紧,下意识地笼紧了大氅,刚才的胆大包天消失得无影无踪,
“阿巧。”将军给她理了理耳边碎发,眸中含着她看不懂的情绪,“想在榻上,还是进水里。”
阿巧垂下眸子,点了点身下床榻,
大氅被将军拿走,全然暴露,她周身一凉,不可控制地打了个寒战,垂下眸子,无助地用双臂遮住自己,
将军攥住她手腕,不轻不重,力道刚好拉开,目光带上了侵略性,眸光沉沉,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在她身上碾了个来回,
“是我的阿巧了。”他声音中带着浓重的占有欲,
阿巧别过脸,身子不住地发抖,被动地将一切都呈给将军,
“冷?”那人问,声音比刚才柔软许多,
不冷,是开心到发抖,
她主动抱住将军,
宽大温暖的手掌抚上她后颈,带着不容她拒绝的力道,
视线里的铜案和炭盆转眼成了雪白的帐顶,
那人俯身,沉重又温暖地压了上来。
她忍痛承受,抚摸着男人坚毅冷峻的脸颊,摩挲他的眉眼,积攒了许久的委屈突然争相涌现,素白的脸上露出令人心疼的脆弱来,
将军感受到了她的异样,停下问,“弄疼你了?”
阿巧眼中泛起泪花,笑着摇了摇头,用力抱住了他,
好疼啊,但她觉得好幸福...
多好啊,这乱世,居然有她的一处归宿。
…
“喂。”
有人叫她,声音不耐,
“起来了。”
她捂着侧额,迷迷糊糊爬起,天光大亮,裴将军已经离开了,
羊绒厚被滑落,一身春景看的杜兰冷嗤,哐当把早膳丢铜案上,“以色侍人,早晚被嫌弃。”
她不听这些难听的,兀自梳洗穿衣,挽起长发,
窗外嘈杂,有马蹄声,巡防声,兵器相撞的金属嗡鸣声。
“马上拔营,你完了。”杜兰咧嘴笑,拿起个牛肉圆子丢嘴里,
阿巧低头不理,勺子避开被杜兰爪子碰到的肉丸,
杜兰嚼完又抓了个丢嘴里,“你啊你,就不该让想着爬将军床,不爬还好,有机会离开,爬了…”
她挑眉笑,“爬了,就再也逃不掉了。”
阿巧无言,可女人眼中的兴奋看的她心一惊,
就听这人说,“只要在军营被睡了没给名分的,都算营妓。”
天方夜谭,
将军怎么会拿她充营妓。
她放下勺子准备离席,就听一声号响贯穿耳鼓,
是大军拔营的讯号,
杜兰咧开嘴,拍拍手,从帐外进来两个拿着镣铐的士兵,一人一边扣上她手腕,
粗铁镣拽的那双素手猛坠下,
阿巧脑中嗡的一响,霎那间一片空白,
不等她反应,两人半拖半拉地把她拽出大帐,
就听杜兰在身后大笑,“等打了胜仗,我多找几人光顾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