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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TXT > 古代言情 > 娇奴带球跑,将军暴君疯着找 > 第23章 现成的机会

驯马必要进马队。2?%零%{1点?*}看=?书o[? μ首-_发-

只要训练得当,一声长哨就能让马群四散奔逃,

马跑了,她这个驯马的还不得名正言顺地去追?

到时候往哪追,追多远,还不都是她决定的?

即便没成功也无妨,被抓回来后最多对她上上刑,逼问实情,到时候只要一口咬死自己是迷路了就好。

好的驯马匠难求,只要让裴昭觉得她有用,应该不会轻易杀她。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眼下收了月儿,保不准后面还要再收侍妾,等身边女人一多,那哪还有心思管她,

找机会再逃就是。

和杜松一根粟米的交易达成了,

杜松将乌雅送回来,却把粟米的事给忘了,少年耸耸肩,“少吃根粟米棒子又饿不死。”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他哪有工夫找什么粟米。肉汤送到了,又没饿着她,一看就知道是嘴馋,忍一晚又能怎样。

入夜,

阿巧胃里一阵阵的反酸,心慌,手抖,埋草堆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实在难忍,饿得都快啃干草了,只好摸黑把食盒拎了回来,

外面又下雪了,眨眼工夫,头上,肩上就覆了一层白,

她掸落雪花和几根稻草,乌雅朝她打了个响鼻,

马是警惕性极高的牲口之一,大部分情况下是站着睡的,

但追风通人性,乌雅更是匹神马,看出她冷,于是躺了下来,把她围墙角护着,马头架在她脖颈间,呼噜噜地喷着热气。

食盒里的肉汤早已凝成混沌的冻子,油脂结成了浑圆的颗粒,半嵌在胶状的汤冻里,

看起来恶心,闻起来倒没什么味道了。/x^g_g~k.s~.~c¢o′m?

乌雅用鼻子顶她脑门逗她玩,

她屏住呼吸,直接上手挖了一块,送进口,油腻化开,肉腥味在口中弥散开来,

“呕!”

乌雅嗤噜一声站了起来,咬着木头做的饲料槽拖到她面前,

寻常马匹喂干牧草就行,但追风脾胃是出了名的弱,必须配合粟米和大麦一起喂食,

若想再养精细些,可以往饲料里混上酒糟和红柰,再用蜂蜜拌匀,

显然,神马是精贵着养的。

她拿起片红萘,没犹豫太久,一口咬下,嘎嚓脆,先感受到的是蜂蜜的甜,然后是果子的酸,

令她胃口大开。

风雪夜,漏风的马厩,靠着墙角吃饲料,

仅仅几天就生了满手的冻疮...

白天那一幕不合时宜地跳到眼前,

那闪着寒光的箭头仿佛再次正对她面门,那人从后面拥着杜兰,几乎脸贴着脸,用最亲昵的姿势向她射出羽箭。

“啪嗒”

一滴眼泪掉进食槽,

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哭个屁。

捞起混着蜂蜜的大麦塞嘴里,大口咽下,

活下去,活下去就有希望,

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况且她脑袋还好好的在脖子上摆着呢,

她见过饿倒在路边的人,被同样饥饿的灾民一哄而上,只为抢到他最有肉的大腿,

也见过为了一口饭参军的孩子,刚吃完一顿饱饭,第二天就被战场的铁骑踩碎了头颅,

这乱世,

她有衣服穿,有稻草睡,还有沾了蜂蜜的果子吃,有什么好委屈的,

鼻子一酸,抬手又给了自己一巴掌,将蓄满的眼泪给扇了回去。`@$兰?兰?文(学ˉ? [?^追;?最·{新$章$¢±节?¥ˉ

...

“着火了!”

“着火了!!”

“都起来!”

“列阵反击!”

阿巧在睡梦中被惊醒,猛一起身,撞到了来取马的杜松,

少年一怔,“你怎么睡这,不冷吗?!”

不等她解释,旋即急躁道,“有人偷袭,外面乱,你就待这里别出去,被伤到了回头我饶不了你!”

说完就带走了乌雅,留阿巧茫茫然不知所措,

齐营被偷袭...

简直是天方夜谭,

谁有这个能耐啊!

外面火光冲天,木板缝隙间透进扭曲的光影,马蹄声,厮杀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冲突并没持续太久就偃旗息鼓了,

一声撤退的哨音响起,来自偷袭方,

“上马!上马追!”

齐营重整列队,朝着敌军逃窜的方向追去,

听外面不打了,阿巧探出头,

马蹄声渐弱,那猩红的大氅被黑幕淹没,裴昭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远方,

那人居然领队追杀残敌...

不对劲,

即便蠢如赵王也知道穷兵不追,更何况是在夜里,更加形式难辨,

明晃晃的陷阱在面前摆着,裴昭为何要闭眼踩进去。

疑惑萦绕在心头,现在不是细想的时候,

她不制造混乱,混乱主动降临,

大好的机会,

逃!

济宁纵马往南大约要两天,她心中一合计路上需要的东西,目光锁定了中军大帐,

裴昭走了,里面应该只剩月儿,就算她要拿什么,月儿也没能力阻止,

即便是半个废人,功夫招式还是记得的,光用巧劲,也够她放倒三两个小姑娘。

她一咬牙,侧身撞开大门,

发现门根本没锁,烛火都灭了,只有月光勉强照着,暗得吓人,

月儿不在,狐裘大氅掉在地上,铜案,地面都有挣扎过的痕迹,

一看就是被人劫走的。

阿巧霎时间就明白了为何那人明知是圈套,还要率兵去追,

原来是为了月儿,

宠妾被抓走了,如何不追。

说不清的酸涩在心中膨胀,鼻子酸了下,

忍住了。

她默不作声地披上大氅,拿走了裴昭的随身匕首,搜刮了铜杯,漆盒等便于携带,容易变现的物件,包成包袱系在身后,

全程咬着腮肉…为自己的行为而不齿…

不告而取为贼,

她怎么堕落成这样了…

收拾好了,背上包袱,出门后又折回,

翻出柜子里的香囊,塞进包袱转身离去。

香囊是她的,上面绣了她的名字,男女相慕才会互赠这种贴身之物,

裴昭有月儿,有杜兰,

留着她的香囊做什么,

又想哪天招她侍寝,和她演将军宠妾的戏码吗,

爱谁谁,她反正不奉陪了,

只要逃出去,从今往后和裴昭半点关系都没有!

齐营还混乱着,没人在意一个营妓的行踪,

她顺利地从炊营偷到炊饼五张,再一声口哨,拐走了匹白马,

银狐大氅盖身上,与雪地融为一体,

一夹马腹,骏马撒蹄狂奔,带着她逃向远方。

...

雪停了,

山丘上,明月高悬,

一只雪狼打了个喷嚏,另一只没忍住天性,看见圆月,仰头发出狼嚎,

嗷呜声还没出嗓子,就被少年捏住了嘴筒子,

“闭嘴!会暴露的!”杜松咧嘴,露出尖牙,

雪狼呜呜两声,收起凶恶的表情,变得像狗一样乖,趴在了少年脚边,

少年立于高丘之上,眼睛亮得惊人,瞳孔映着雪光与月色,将远方的局势尽收眼底,

他在等号令。

忽然天与地交接的那条线上出现了一个移动的白点,

过于不显眼,像片横着飘的雪花,

若不是他眼力远超旁人,定不会发现,

“什么鬼...”他蹙眉凝望,

大半夜的策马疾驰,可别是济宁派来的探子。

像是察觉到什么,少年身边的雪狼猛地站起,皱起鼻子咧开了血口,

“去!查个清楚!”

杜松一声号令,十几道白影如离弦之箭,冲向了那雪白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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