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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TXT > 其他 > 我是恶灵,身在四合院世界 > 第30章 暗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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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夫人的管家如同送瘟神般将房契地契硬塞给何大清后,西合院陷入了短暂的死寂,随即是更大的混乱和恐慌。\新\完′本_神,站¨ -更.新.最/全\

涨房租的阴影并未因龙夫人的离开而消散。相反,当何大清夫妇还捧着那烫手的房契地契、惊魂未定、不知该如何是好时,龙夫人派人送来了正式通知:下月初一,房租上调三成,铁板钉钉!无力缴纳者,限期搬离!

这道催命符,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瞬间击溃了许多本就挣扎在温饱线上的住户。

前院,原本住着拉洋车的大虎、卖苦力的老李、还有几家做小工的人家。大虎上次被龙夫人的护卫打晕,伤没好利索,又丢了洋车(被债主拖走抵债),家里彻底断了炊烟,第一个带着病弱的老娘和年幼的弟妹,卷着破铺盖卷,在寒风中凄惶地离开了这座住了十几年的院子。老李看着空荡荡的前院和自家锅底朝天的铁锅,狠狠心,带着老婆孩子回了乡下老家投奔亲戚,虽然乡下日子也苦,但至少饿不死。其他几家也纷纷效仿,或投亲靠友,或搬去了更偏远、更破旧、但租金更便宜的大杂院。

短短几日,原本还算拥挤热闹的前院,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几间门窗紧闭、透着死气的破屋。寒风在空荡的院落里打着旋儿,卷起地上的落叶和尘土,发出呜咽般的声响,更添几分凄凉。

中院的情况稍好,但也人心惶惶。

西屋易家,易中海媳妇这几天走路都带着风。她拖了娘家一个在娄氏轧钢厂当小管事的远房表哥的关系,又偷偷塞了何家上次送的那碗红烧肉(她没舍得全给婆婆,藏起了一半)作为“孝敬”,竟然真的给易中海重新在娄氏轧钢厂谋了个差事!看仓库,虽然不是技术岗,工钱也少了大半,但总算是有了份稳定的进项!易中海拖着尚未完全康复的身体(被贾富贵撞的那下又加重了),一瘸一拐地去上工了。易家媳妇腰杆硬了不少,虽然肉疼那三成房租,但咬咬牙,勒紧裤腰带,加上易中海这份工钱,勉强还能支撑。′4`2`k*a^n_s,h?u?.¨c/o+m/她甚至盘算着,等当家的站稳脚跟,再想法子调回技术岗位。

东屋贾家,却成了整个院子最诡异的存在。

贾富贵自从掉进粪坑被捞出来,身体就一首没好利索。时冷时热,咳嗽不断,浑身散发着一种驱之不散的、混合着药味和隐隐粪臭的怪味。他整天病恹恹地缩在炕上,眼神浑浊,脾气暴躁,动不动就摔东西骂人,彻底失去了养家糊口的能力。

然而,令人大跌眼镜的是,贾家竟然按时交上了那涨了三成的房租!

钱从哪里来?

后院消息最灵通的徐大妈,很快就给全院(主要是给同样住在后院、没搬走的几家人)解开了谜底。

“哎哟喂!你们是不知道哟!”徐大妈嗑着不知哪里弄来的南瓜子,压低声音,脸上是混合着鄙夷、兴奋和一丝怜悯的复杂表情,“那贾张氏……啧啧啧……真是豁出去了!为了交房租,为了养活炕上那个废人和半大的小子(贾东旭),她……她做起了‘暗门子’!”

“啥?暗门子?!”听的人无不倒吸一口冷气!这可是最下贱的营生!

“可不是嘛!”徐大妈吐掉瓜子皮,绘声绘色,“就在她家那破屋里!白天也敢接客!我亲眼看见过两次!都是些拉车的、扛大包的、或者街面上那些游手好闲的老光棍、老鳏夫……给几个铜板,或者带点吃的,就……唉!”徐大妈摇摇头,“贾富贵那活王八就缩在里屋炕上,一声不吭!也不知道是真病糊涂了,还是装聋作哑!真是……造孽哟!”

这个消息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仅剩的几户人家中激起了巨大的波澜。邻居们看贾家的眼神彻底变了,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避之不及的厌恶。连去后院公用水井打水,看到贾张氏出来,都像躲瘟疫一样赶紧避开。_l!o*v!e*y!u?e¨d?u.._n!e.t¨贾家那间破屋,仿佛成了整个西合院最污秽肮脏的角落。

更可怜的是贾家那半大小子贾东旭。他原本在附近一所学堂里念书,虽然家境不好,但至少还算干净。如今,他娘做“暗门子”的消息不知怎么就传到了学堂里。同学们看他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嘲弄,给他起外号“小龟公”、“粪坑仔”,孤立他,欺负他。贾东旭变得沉默寡言,眼神里充满了这个年龄不该有的阴郁和怨恨,放学回来就缩在家里,像只受伤的小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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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除了徐大妈一家(徐大妈丈夫在码头扛活,虽然辛苦,但勉强还能糊口),另外两家也因交不起房租搬走了。偌大的后院,只剩下徐大妈一家和中院易家和贾家那散发着污秽气息的角落,显得格外冷清。

而何大清一家,则成了整个西合院最特殊的存在。

他们手里握着东跨院的房契地契。但何大清和杨素芬却丝毫不敢声张,龙夫人那天的恐惧和卑微,以及儿子身上那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让他们对这突如其来的“富贵”充满了巨大的不安和恐惧。

他们依旧住在东跨院那间破旧的小屋里。那把象征着中院最好正房的黄铜钥匙,被杨素芬用布包了好几层,小心翼翼地藏在了炕洞最深处,碰都不敢碰。

“当家的……那正房……咱真不去住?”杨素芬有时忍不住小声问。

“住什么住!”何大清立刻紧张地瞪眼,压低声音,“嫌命长啊?!那房子……烫手!咱就当没这回事!还住咱的东跨院!记住!对外就说……就说龙夫人心善,看咱们可怜,免了咱家房租!别的……一个字都不许提!听到没?!”

杨素芬连连点头,看着自家依旧破败的小屋,心里却踏实了不少。至少,不用再担心被赶出去了。

何大清的身体在“神水”滋养下彻底康复,甚至比年轻时更健朗。在军营伙房,他精神抖擞,将更多配菜的活计交给了何雨昂。何雨昂的手艺越发稳定精进,甚至开始尝试一些更复杂的菜式,依旧能得到佐藤大佐偶尔的赞赏。何大清的“管事”位置似乎更稳了,工钱也象征性地涨了一点点。家里有了何雨昂这份工钱和之前藏下的银元,加上房租的免除,日子虽然依旧清贫,但总算脱离了朝不保夕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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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何大清拖着不再疲惫的身体回到西合院。院子里冷冷清清。前院一片死寂。中院,贾家屋里隐约传来贾富贵压抑的咳嗽声和贾张氏尖利的咒骂。易家亮着灯,易家媳妇似乎在忙着缝补浆洗码头工人的旧衣物,也是一份收入。后院徐大妈家飘出一点劣质烟草的味道。

何大清推开自家吱呀作响的破木门。屋里点着油灯,杨素芬正在灶台边忙碌,锅里熬着杂粮粥,散发出一点暖意。傻柱蹲在墙角,专心致志地玩着何雨昂不知从哪里给他捡来的几颗光滑的小石子。何雨昂则坐在窗边的小板凳上,手里拿着一把磨得锃亮的菜刀,正对着油灯,用一块细腻的磨刀石,慢条斯理地打磨着锋刃。冰冷的刀刃在昏黄的光线下,反射出幽幽的寒光,映着他苍白而漠然的脸。

“爹!你回来啦!”傻柱听到动静,抬起头,咧开嘴傻笑。

“嗯,回来了。”何大清应了一声,看着眼前这虽然破旧却安稳的一幕,心头涌起一股难言的滋味。

他走到桌边坐下,杨素芬给他倒了碗热水。何大清喝了口水,目光扫过空荡冷清的中院和前院,叹了口气:“这院子……是越来越冷清了……前院都搬空了,后院也只剩徐家…………”他摇摇头,没再说下去,语气里带着一丝物伤其类的悲凉。

何雨昂磨刀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沙……沙……沙……

规律的磨刀声在寂静的小屋里回荡。

他的感知如同无形的天网,覆盖着这座只剩下几户“虫子”的西合院。

贾家屋里,贾张氏正对着一个刚完事、丢下几个铜板就走的干瘦老头赔着笑脸,转身就对着里屋的贾富贵低声咒骂。

贾富贵蜷缩在炕上,眼神空洞麻木。贾东旭缩在角落的阴影里,死死咬着嘴唇,眼神里是刻骨的怨恨和屈辱。他们的灵魂光焰,散发着绝望、麻木和污秽的气息,如同发酵的垃圾堆。

易家,易家媳妇正数着易中海今天领到的微薄工钱,盘算着怎么省出下个月的房租。易中海拖着疲惫伤痛的身体,沉默地喝着稀粥。他们的灵魂,充满了算计、疲惫和一丝侥幸的卑微。

徐家,徐大妈正唾沫横飞地跟丈夫讲着贾家的“新闻”,脸上是看热闹的兴奋。她丈夫闷头抽着旱烟,眼神麻木。他们的灵魂,带着底层挣扎者的麻木和一点廉价的优越感。

还有自家。

父亲何大清那团带着庆幸、后怕和一点点“有房”隐秘优越感的灵魂。

母亲杨素芬那团带着安稳、庆幸和对儿子深深忧虑的灵魂。

傻柱那团纯净懵懂、带着对食物和小石子喜爱的灵魂。

何雨昂冰冷的目光扫过这些在乱世中挣扎求存、上演着各自悲喜剧的灵魂光焰。如同高维生物俯视着培养皿中蠕动的微生物。

无趣。

除了那几团散发着污秽和怨恨气息的“储备粮”还有点“提神”的价值,其他的,寡淡得如同白水。

沙……

最后一下磨刀完成。

何雨昂举起菜刀,锋利的刀刃在油灯光下,映出一道冰冷、笔首、仿佛能切开黑暗的寒光。

他放下刀,目光投向窗外漆黑的夜空。

军营的方向,半条祯昭那如同毒蛇般阴冷警惕的灵魂气息,隔着遥远的距离,依旧清晰可辨。

那气息……带着一种独特的、被强烈威胁感激发的“辛辣”风味,如同在寡淡的食物上撒了一把辣椒粉。

何雨昂冰冷的嘴角,在无人可见的阴影里,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夜,还很长。

储备粮,养着。

新的“美味”,在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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