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看到底下的儿子穿着寻常百姓的衣衫,衣角都被雨打湿了,不由沉声道:“瞧你穿的什么?面君岂可如此衣衫不整?!此乃大不敬!”
一旁服侍的宫人早吓得跪地不起,沈一奴忙磕头:“都是老奴的疏忽,请陛下治罪。~q·u`s·h.u¨c*h,e`n¨g..^c\o?m`”
李辰舟却眉目清冷,开了口:“陛下倒是一如既往的铁面无情。”
“放肆!”
“你想要的东西,我没有。”李辰舟道。
皇帝道:“你说什么?”
“你这么急着派人将我哄回来,不就是为了拿回西莽那印,我没有。你是不是很失望?”
“那是西莽国重宝,关系两国关系,不是儿戏。”
李辰舟嘲讽道:“你若是真怕两国交恶,找个人仿一个不就成了!难道一块破玉还找不到相似的。”
“混账!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父子两人多年后重逢,气氛显然很是不愉快,眼见又要剑拔弩张。
躬身候在一旁的沈一奴心中长叹口气,小心上前道:“陛下,皇后娘娘听闻殿下入了宫,早早派人在门口候着了。-三·叶,屋_ -罪?欣`璋¨結/埂¢鑫?哙.”
皇帝拿起身前的奏折,不耐烦地摆手道:“那便去吧!”
李辰舟转身要走,却见皇帝突然目光扫视了一圈旁边的山沽。
“你便是山沽吧?长得倒快,你先留下来,朕有话问你。”
李辰舟一步上前拦在山沽的面前,直视着帝王道:“他是我的人,自然要跟着我。”
“你以为朕会对他做什么?”
“谁知道?你曾经不是那样做了?”
皇帝多年为人君者,一直情绪不显,此刻到底一张脸被气得深红。
恼怒之下一摆手,就让两人赶紧滚。
李辰舟出来,听到皇帝捂嘴咳嗽了一声,下意识回头望了一眼。
这殿内确实什么都没变,只是那人,瞧着似乎老了许多。
文德殿出来,竟又是沈一奴在前引路。
各处宫女太监虽不知两人身份,但有沈一奴引导在前,无不纷纷避让。
外面的雨水滴滴答答顺着屋檐往下淌,皇宫各处,瞧着格外清新。\白¨马*书!院` \免!沸_岳+黩*
突然远处传来丝竹之声,有人咿咿呀呀地在唱戏。
李辰舟停了脚步,寻着声音向远处望。
隔着一道宫墙,那声音在雨气里飘飘渺渺,忽隐忽现。
自当年李辰舟一把火烧了帝后的戏园,这宫中已多年不曾听到如此声音了。
沈一奴忙低眉解释道:“殿下,那是南月国的使团,他们带了一组南月的戏班,陛下圣恩特允许他们留在了教坊司,此刻大概是为了明日陛下的大寿在准备。”
李辰舟取过他身侧的伞,一步就跃入了雨中。
“殿下!”沈一奴呼叫不及,李辰舟已撑着伞站在了宫墙之上。
从此宫墙处,果然见到对面的一座庭院里,十几个穿红着绿的戏子正在唱戏。
周边站着一圈穿着南月国服饰的人。
当发现有人站到墙头,那群人刷地转过头来,眼神中精光四射。
李辰舟不避不让,便这样站着,面上如这雨一般寒凉。
小雨纷纷而下,落在伞面上淅淅做响。
他一袭白衣,负手站在宫墙上,到底惊动了巡逻的侍卫。
值守的校尉心头剧跳,何人如此胆大妄为,连宫墙都敢上,这是不想要脑袋了吗?
方要前来抓人,沈一奴忙小步飞跑上前拦住人道:“仔细你的眼,这是辰王殿下!”
那校尉瞠目结舌,这上墙的便是传说中的辰王?
一旁沈一奴撇嘴嘀咕:“真是没见过世面!”
继而又忍不住擦了擦眼角看不见的泪道:“殿下到底还是当年那个殿下。”
也不怪那校尉没眼力,辰王殿下当年还在宫里的时候,这校尉还没入宫。
他又哪里知道,自打这辰王会走路开始,这宫墙上下,哪里没被他翻过?
便是陛下娘娘管的再严,也不妨碍他上树爬墙怕神武雕像。
站在墙头的李辰舟开了口:“这宫里不许唱戏不知道吗?太吵了,将这些唱戏的赶出去!”
“啊?”站在底下的校尉仰着头,“那可是陛下特旨。。”
一旁沈一奴忙截住道:“殿下的吩咐,速速去办就是。”
若是不给办,难保这位殿下又一把火给烧了。
瞧见李辰舟落下墙头,山沽忍不住羡慕道:“到底在自己家里,横得很啊。”
哪像过去这几个月在秦家,做小伏低地。
“只是咱能不能先将这湿衣裳给换了。”
几人又行至一处湖边,却见湖对岸一座高楼建造精美,高耸入云,说不出的震撼异常。
在雨中遗世独立,仿若天梯已探入云间。
“那便是攀星楼?”
沈一奴躬身应是,又笑道:“那攀星楼高百尺,在楼顶可览千里山河,说不出的巍峨壮阔。明日万寿千秋宴,便在那楼上举行。”
“哦?明日宴席摆在楼顶?”
“回殿下,那自然不是,这楼下宽上窄,到楼顶也就只剩尺寸之地了。宴席便摆在楼前的大全湖边。”
“那就好!明日那楼顶不许其他人靠近,我包了。”
“。。。”
山沽心中雀跃,他一早就想尝尝那攀星楼的滋味了!
跟着个霸道跋扈的殿下,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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