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舟怔怔不能言,一时心如刀割一般。`h/u~l¨i*a!n^b!o′o-k?.^c+o_m-
他在椅子旁蹲下身来,忍不住泪如泉涌。
口中只是喃喃重复:“对不起,我不知道那糕饼里有毒,我也不知道你还活着。”
“一泊,小心着凉。”离珠取过大氅来,披在他的身上。
一泊满脸冷笑道:“在苍茫山里,我是想将你们引入那石屋附近,让你死于那只黄金巨蟒之口,死于石屋,只是没想到你居然逃了出来。”
李辰舟木木地,没有说话。
“你腹部那一掌是我打的,只是没想到那个老头子倾尽全力救下了你。你果然还是这世间最受重视的辰王殿下。”
李辰舟擦了擦脸上的眼泪道:“告诉我,怎么样才可以救你?一定可以救你的是不是?”
“救我?”一泊满脸不可思议,面上满是嘲讽,“我时时要杀你,而且只差一点点就杀了你,你居然还想要救我?”
“这个世上没人能救得了我。”
李辰舟道:“便是你杀了我,我也想要救你。只盼能获得你的原谅。′看_书~君^ `更.辛,罪+全.”
“原谅?”一泊彷佛听到了最大的笑话,仰头笑道,“是你,将毒一口口喂给了我,毁了我的一生,你还想要盼着我的原谅?”
那下毒之人在事发不久后就被查了出来,便是当时宫中的贤妃。
自小贤妃便待他极好,又极温柔,他总觉得她身上有股母亲的味道。
只是怎么也未想到,便是这个待他如母亲一般的人,有一日成了亲手给他下毒的人。
查出来后,贤妃被赐了白绫,李辰舟冷眼看着她瞪着双腿被两个太监勒死在宫中。
临死前却毫不悔改,只是对着他笑道:“这宫中本就是弱肉强食,今日我败便败了,不过是成王败寇而已,你以为你躲过这一回,还能躲过很多回?今日不过是你弟弟替你去死罢了。”
“我。。”那本该是他吃下的毒,是他的命运,却转给了无辜的弟弟。
他一时无言。
离珠道:“你当年抛下我们,就别想我们还会原谅你。”
“对不起。”李辰舟反反复复,也只能重复着这苍白的三个字。\e^x?i·a?o`s,.-c-o!m?
一泊道:“你既知道我想要你死,今日还敢孤身来此处,想必是做好了不能活着出去的准备。”
李辰舟道:“只是在死之前,我想要将山沽带出去。他是无辜的。”
离珠苦笑道:“从始至终,你都只惦记着山沽的命,你的心里只有他。”
李辰舟道:“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一泊道:“我们只是将他关在里面罢了。”
“你也看到了,假山里面是个阵法,是我从赵时砚那学来的。当年赵时砚设了这个阵法,便是怕自己怕死,怕自己忍受不住偷跑出去。他便设了这个阵法将自己困死在石屋之中。”
所以李辰舟他们看到的赵时砚,一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我不过是将那阵法照搬了过来,山沽便是困在这个阵法里,只是他一心要脱身去找你,拼着性命也要强闯阵法,这才变成如今的模样。”
李辰舟看了看假山,而后转过头来道:“所以,你到底想要什么?”
一泊手中的菩提子捏了粉碎,碎屑随风而逝。
他好看的脸上笑颜如画:“我如此不生不死地活着,还不如死了干净。不过我不想一个人去死,凭什么我一个人死?”
“好,”李辰舟平静地道,“我们一起死。”
希望秦小良知道自己死了,不要难过,好好地活下去。
。
秦小良跌跌撞撞地跑回家,秦三汉一听这遭遇,也顾不得浑身虚弱,就急着要将她送走。
可是躲又能躲到哪里去?
秦小良无法,只能跑去寻钱行头,钱行头听闻,带着她去了一个院子里躲了几天。
几天风平浪静,那个络腮胡子再没有出现过。
钱行头不放心,派了个人整日呆在秦家院子里。
如此又过了十来天,那络腮胡子还是没有出现,几人这才放下心来。
估计那络腮胡子只是一时兴起,之后便将她忘了。
这日秦小良又去镇上驿馆,收到了几封李辰舟的来信。
上次收到的信里,告诉她他已经到江南了,深秋的江南美如画卷,小巷游人不绝,等此事了了,一定要带她一起去逛一逛江南的小桥流水。
这次的信里,在与她细细描绘他路上见到的所有东西,一只睡在墙角的猫,一只停靠在岸边的小船,还有吃到了一块特别好吃的糕点。
还告诉她他没有找到山沽,或许要试试去其他地方看看。
她开心地拿着信走回家去。
却见秦三汉坐在院子里一脸担忧。
“爹出了什么事?”
秦三汉道:“按约定,前日薛家就该送石料来,可到现在也没有送来。”
他们家刻石碑的石料一向是与薛家合作。
这么多年基本从未失信过。
秦小良道:“许是什么事耽搁了,反正门口的这些还能撑两天,便再等等他吧。”
秦三汉摇头道:“不是,方才村长来与我说,薛家以后再不与咱们往来了。”
“这是为何?我们从没有拖欠他们的钱,也没有得罪他们啊。”
上个月还好好的。
秦三汉蹲在地上,有些颓丧:“村长说不光薛家不与我们送东西,我们暂时也不给做生意了。说是我们没有获得衙门的批文,不能做买卖。况且石料是朝廷的石料,更不能随便给我们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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