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胡乱擦了擦,瞧见屋内燃的烛火已经快要燃尽,阳光已经从窗外洒了进来,落了一地。?k!e~k`a+n/s\h?u~.·c¢o`m?
如此隆冬天气,窗外竟隐约传来鸟叫水流之声。
她转过头,瞧见一旁李辰舟居然也还在,此刻还闭着眼睛睡的正香。
两人平日里都是早起的人,不想这两日竟日日睡到日上三竿方起。
被窝里温暖一片,秦小良忍不住抱了抱,旁边的人却面色一紧,睁开了眼睛,眸色一团漆黑,幽幽开了口:“别乱动,我忍的很辛苦的。”
秦小良却有恃无恐,抱的更紧一些,索性将脑袋搁在他的臂弯里。
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无辜地看了看他:“昨晚我做梦了。”
“梦到什么了?”
秦小良脸色一黯:“梦到许多人骑着马,手中拿着剑对着你,而你落在地上,受了很重的伤,就快要死了。”
“。。。”
“就不能梦到我点好吗?”
“也梦到了。”
“梦到什么了?”
“好在你还没有死,大夫说你还有一口气在,还能救活。¨x~x,s/w!k_.¨c¨o·m!”
“。。。”
秦小良将脑袋在他身上又蹭了蹭,还有的话她没有说。
不光如此,她还梦到了她们的家,梦到了小月,梦到他们全都活着。
在那场天空都是灰暗的洪灾里,他们所有人终于相聚在宜兰县的城头,相拥着喜极而泣。
而后一起回了鹿笛村,鹿笛村的月亮那么圆又亮,他们家院子里的石碑根根树立,小月便是趴在石头上,快快乐乐地写着春联。
李辰舟瞧见她没了声息,瞬间明白她还没说出口的话,便伸出手来拍了拍她,又凑脸过来要亲亲她的唇。
秦小良忙一把捂住道:“还没洗漱,脏!”
“我不嫌弃。”
“不要。”
“没关系的,来。”
“不要!”秦小良呼地自床上要翻身下地。
李辰舟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顺手就将她压在了床边。
“就亲一口。′歆+捖^夲`鰰?栈. .更¢芯*最.快/”
秦小良被他压的动弹不得,又瞧见他睡眼惺忪,眉目如画近在咫尺,一时心跳如鼓,嗓子干渴。
这样的秀色可餐!恨不得主动亲上一口。
她还没想完,身体已经先一步来了动作,下意识一使力,竟翻身将他压在了底下,方要凑上去。
哪知门吱呀一声开了,屋外伺候的太监们听到了动静,纷纷进来了。
又被人撞见了!真是丢死人了!
秦小良脸红如血,如兔子一般弹跳而起,看也不看一把抢了一个盆就跑到里间自己去洗漱去了。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苏玉墨瞧见太子殿下衣衫不整地考在床上,看着他们的目光满是愤恨,忍不住双腿发软。
以后进来,一定要再慢点才成。
“碍事!”李辰舟怒道。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进来!”
一群宫人吓得头都不敢抬,连连称是。
两人随意吃了早饭,便穿戴衣裳按照昨夜的计划,准备往别院北边去。
衣裳方穿了一半,门口有小太监来报,詹事王仁求见。
李辰舟下意识看了看隔壁,秦小良还在里面换衣裳,一时应该出不来,遂点了点头。
王仁进来跪下行礼,李辰舟淡淡地道:“什么事?”
王詹事脸现忧色道:“昨日苍国公求见陛下,陛下未曾见他,今日一早河西赵家八百里加急,请求进京朝见。”
“陛下怎么说?”
王詹事道:“陛下还未回复。”
李辰舟紧了紧腰间玉带,面无表情地道:“正是年节里,合家团圆的日子,怎么好叫他们骨肉分离,进京的事便挪到年后吧。”
“是。”王仁又道,“臣私以为,赵家此次请求进京朝见是好事,显然是想向太子殿下示好。”
“恩,陛下对臣下一向是雨露均沾,此次若是只允了赵家进京只怕别家觉得不公,心中难免有些其他想法。”李辰舟想了想道,“三月正是万岁千秋节,便将那河西施家,什么王家李家全发了诏书,一并进京。”
王詹事心中一突,知道太子殿下终于是要对这些世家门阀下手了。
他心中有些紧张,却一时又没来由的激动万分。
此举极为冒险,可若是成功,却也可一劳永逸,实在是利国利万民之事。
况且他其实内心深处从未觉得此举会失败,他担任詹事府詹事四年,对这位太子殿下的手段极是自信,有这样运筹帷幄的主君操阵,怎么可能失败呢?
王仁方要说话,突然听见隔壁门轻响,一个姑娘从里面走了出来。
李辰舟挥了挥手道:“你退下吧,这几日莫再来打扰我了。”说着便再不管他,走上前去迎那姑娘去了。
王仁退到殿外,知道太子一行今日要去琉璃湖游玩。
他瞬间生出一丝荒谬之感,从今日开始,之后这一切惊心动魄的朝堂世家之争,全都是由那琉璃湖中小小的一条绸鱼而起。
那条小鱼竟是场腥风血雨的开端。
若是南王殿下知道自己安排的寒江野钓促成了这样的事,那脸色该是如何精彩。
只是似乎在情之一事上有些?他甩了甩头想到,殿下做什么,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秦小良一路忍不住叽叽喳喳,兴奋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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