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1¢5/9.t_x?t\.*c-o·m*
正值立春,柳絮纷飞中万物复苏,是一年中最好的光景。
可就在这一片喧嚣中,只有慕卿浔一人悲凉地躺在一片干草堆里绝望地望着天花板。
时下左右无旁人,铁窗外一痕弯月斜挂寒空,冷光如线,悄然漏入囚室斑驳的苔痕间。
没错,她今日刚入京来投奔未婚夫,便被人诬陷关进了这囚牢。
慕卿浔看着窗外月色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到底招谁惹谁了。
她本只是个边陲小地方的县丞之女,但却因为父亲县丞查账,导致税收目录出现纰漏,贪污被发现,于是获罪被谋害死了,只有她一个人逃了出来。
但父母已经给她谋了后路,在离世前曾告诉她,她自小便有婚约,而未婚夫此时正在上京。
于是,慕卿浔独自一人跋山涉水来到上京,只为了投亲自己的未婚夫,但不知怎的,她还没找到她的未婚夫,便被人污蔑偷盗进了囚牢。
“你来上京是来投奔你未婚夫的,对吧?”
一道磁性好听却带着些许空洞的声音,突然在这阴暗的囚牢里响起。
突然而来的声音把慕卿浔吓了一大跳,她猛地从干草上蹿起,左右张望:“谁?谁在那里?”
“别找了,我在你身体里,也只有你能听到我的声音。ˉ?′2?^¢8[?<看·?书×;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慕卿浔吓得一激灵,瞬间联想到那些话本中的鬼怪传说,立马扑通跪到在地双手合十:“鬼…啊呸,大仙,你放了我吧,我这辈子从来没干过任何坏事,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闭嘴,吵死了,听着,现在只有我能救你出去!”那道声音似乎带上了一丝不耐。
慕卿浔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立马跪求:“真的吗?大仙,我真是冤枉的,我根本没有偷东西,我真不是小偷!”
他当然知道她不是小偷。
他本是当朝最年轻的国师谢绪凌,却在替圣上寻找长生术法时涉足阴阳意外附身到了慕卿浔的身上,实际上从她入京的那一刻他便已经进入了她的身体。
之所以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因为他想看看此女的意图,但如今他是不得不出面了。
“我可以帮你出狱,而且还能帮你成功嫁给你未婚夫,但是你也需要帮我做一件事,你可愿意?”
慕卿浔从地上爬起来,眼波流转间后试探着问:“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谢绪凌思考半晌,决定将自己的事说出。t_我#的¨书{?城?]{ %?更D×新′#>最}ˉ全2
慕卿浔坐在草席上竖起耳朵,只听那缥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慑。
“实话告诉你吧,我不是什么大仙,我是国师谢绪凌。”
慕卿浔听到‘谢绪凌’这三个字,瞳孔微缩,脸上满是震惊。
谢绪凌?那个令全朝闻风丧胆,心狠手辣阴鸷狠戾的国师谢绪凌?!
她突然感觉自己的脊背有点发凉,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遇上了这个人物,硬着头皮问出自己的疑问:“你真是谢绪凌?国师大人,你怎么会在我身体里?”
谢绪凌如今没有了肉体,只是个灵魂,但就在说完这话后,慕卿浔的眼前却突然浮现出了一个少年的身影。
少年容貌俊美,长身玉立,衣袂微微飘动之间,他抬眼看向慕卿浔,囚牢阴暗的氛围映着他翠绿的眸光,让她不寒而栗,她连忙移开目光。
“今日我奉圣上之命去办事,意外附身到了你的身体里,我需要找到我的肉体才能回去,所以我想和你做一个交易。”
“我可以帮你成功嫁给你的未婚夫,但是你也需要帮我找回肉体。”
慕卿浔点了点头,虽然这种事让她觉得太过玄学,但现实如此她不得不信,于是还是选择了接受。
“好,一言为定!”
——
二人商量了一阵,便是想出了出去监狱的办法。
门外刚好走过一个巡逻的狱卒,慕卿浔连忙按照计划叫住他。
“诶诶诶,大人,我真没有偷东西啊,什么时候能放我出去啊?”
狱卒却是轻蔑一笑,满脸鄙夷:“呦,还想出去啊?你知道你偷得是谁的东西吗?那可是当今太师的女儿,偷了她的东西你还想出去?”
却见慕卿浔掩嘴笑出了声,抬高下巴道:“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能是谁?不过是路边的一个丫头罢了!”
狱卒十分鄙夷。
慕卿浔却是不慌不忙,心里慌乱表面却装作高傲地说道:“我,可是当朝国师谢大人的好友!从小到大的!”
狱卒听到这话,瞳孔一缩但却是马上质疑,满脸不屑:“国师?呵!真敢编啊!国师谢大人可是咱们云逸朝最厉害的国师,连圣上都要敬他三分,你个小丫头子可真能说!”
随后不等慕卿浔说话,他便立马叉着腰,招呼众人道:“你们快来看看啊,这个小丫头说她和国师相识!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狱卒们听到这话,连忙各个都凑过来看,议论纷纷。
就在这时,突闻前方传来一声:“大理寺少卿大人到!”
慕卿浔显然是没料到这种突发状况,当即心中涌起一股慌乱。
谢绪凌如今在她身体里自是可以感知她的情绪和心中所想,见此开口安抚:“不要慌,我自有对策,按我说的做。”
“你们不看管犯人,都聚在这里做什么?”
好在这大理寺少卿看起来脾气不错,走过来后也没有非常严肃的样子,慕卿浔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但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
就见面前的狱卒急匆匆地跑到他面前,毕恭毕敬地禀报:“江大人,这女人竟敢说她是国师大人的多年好友,撒谎也不照照镜子!”
“全上京的人都知道您和国师大人的关系最好了,您来看看这女人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哦?还有这种事?”
大理卿江遇挑了挑眉似乎对这件事颇有兴趣,他轻扬起嘴角看向慕卿浔:“本寺怎么不知国师大人的好友里还有你这个人啊?”
看似笑着的面庞此刻却是压迫感十足,震得全狱无一人敢说话。
仿佛只要慕卿浔露出一点马脚,他便会立马活剐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