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鹤卿的心思自从林纭说出那句“钥匙我表姐脖子上的金锁里”后就没在林纭身上了,眼睛虽然还盯着林纭,魂却早就飞到秦温妤那里去了。*萝′拉%t小§(e说?±@ \已§发:ˉ布?`/最|$+新÷¨°章!?节_
林纭也不在意商鹤卿到底在想什么,她不能明着把注意力放在玉玺上,只好道:“金丝软甲的事情我会向我舅父求一求,看是否能看在商公子是他未来的外甥女婿的份上外借。”
他不要金丝软甲,他要那个玉玺!
商鹤卿的神情有些微不可闻地僵硬,随即很快便恢复如常:“有劳妹妹费心,只是想来那金丝软甲是你舅父的爱惜之物,不可强求。”
“这是自然。”林纭笑着点了点头。
目送着商鹤卿脚步匆匆地离去,林纭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不见。
以她对商鹤卿的了解,多半是想着怎么去哄着秦温妤带他去暗室。不过秦温妤一直不知道秦大舅的暗室里到底有什么,前世也只是知道自己父亲给商鹤卿献上了玉玺,至于这个玉玺怎么来的,她一概不知。
而商鹤卿去找秦温妤多半也不会说出实情。
秦温妤再怎么蠢笨无脑,但商鹤卿的真实身份乃是一把双刃剑,一个不好就会伤到自己,肯定也不会贸然带着商鹤卿去秦大舅的暗室。^x~k¢a~n?s*h?u¨w¢u/.·c^o`m^
这个时候,就需要她从中推一把,成全这两人的好事。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秦温妤便匆匆走过来,一脸不悦地看着她:“你方才同商公子说了什么?林纭,你最好摆正你的身份!”
“你的那些事情说出去,做妾都没人会要你,不要再妄想攀附商公子!”
林纭笑着摇了摇头:“人无信不立,既然答应了表姐要嫁给叶世子,哪还有反悔的道理?”
“真的?你没耍心机骗我?”秦温妤狐疑地看着林纭,试图从林纭的笑容中看出什么不一样的内容。
林纭努力让自己的神色变得真诚:“真的,方才我不过是向商公子提及了表姐的好,想来商公子也会留意表姐的。”“你会这么好心?”秦温妤更不相信了。
她先前才给林纭灌了一碗绝嗣汤,林纭不恨她就算了,还会帮她说好话?
“我骗表姐有什么好处呢?”林纭摊开手,“现在府中上上下下都知道我同叶世子有了肌肤之亲,商公子随便就能打探出来,再怎么样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吧?”
闻言,秦温妤的神情僵硬了一瞬。??§咸<2鱼?|看<书?] t±更§?<新1最>快??
虽然是她不想再嫁给叶容九守活寡,但乍一听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和自己最讨厌的人有了肌肤之亲,还是心痛得无以复加。
林纭才不管秦温妤心不心痛呢,她继续道:“再说了,我不过是向商公子提了一下舅父有一件金丝软甲罢了,只不过那件金丝软甲在舅父的暗室里,除了舅父,就是表姐了。”
反正日后商鹤卿要接近秦温妤的时候,肯定会出卖她,还不如自己先说了出来。
秦温妤下意识捂住了脖子上的金锁,警惕地看着林纭:“你……”她刚想说“你怎么知道”,但很快她的注意力便被另一件事吸引走了。
前世父亲虽然给了自己钥匙,但是自己嫌麻烦一直没有去暗室看过。后来父亲给商鹤卿献上了玉玺,那玉玺从何而来?又能放在何处?
若是她把这件事透露给商鹤卿……
秦温妤的呼吸不自觉变得粗重起来,仿佛看到嫁给商鹤卿后,母仪天下的日子。
偏偏面上还端着,故作恶狠狠的模样:“金丝软甲是我父亲的,你休想拿去借花献佛!”说着,秦温妤也脚步匆匆地离去了。
林纭站在原地,看着一个两个都行色匆匆地离去,神色冷淡。
忽然,她唇角微微上翘,微微垂下眼帘,遮住眼里的嘲讽。
目的已经达到,林纭脚步轻快地回到了山海居。
叶容九依旧坐在窗前,或许是因为看不见了,对于窗外的景色叶容九显得格外留恋,纵使什么都看不见,也要坐在窗边望着外边儿。
听到声音,叶容九转头,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林纭的方向:“事情都解决了?”林纭自顾自地找了位置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才道:“差不多吧,我向来是个好人,喜欢成人之美。”
“既然那二人郎有情妾有意,我又何必枉做小人,坏人姻缘。”
这话便是看见了什么了,叶容九没有多问的意思,只是听得这话里林纭对自己的称赞,忍不住冷笑一声:“不知廉耻。”
林纭被骂了也不生气,反而笑眯眯的:“那不如姐夫好好想想办法,毕竟若是不想想办法的话,我这个不知廉耻的人,很有可能就成为你的妻子了。”虽然她没有要嫁给叶容九的打算,但是不妨碍她拿这件事来恶心叶容九。
这样一想,她倒是有点感谢当年救下叶容九的自己,不然也不可能将他作为今日计划的跳板。
而叶容九听到这话,果不其然面色一变,不过却是没多说什么:“叶秦二家联姻,只要是秦家小姐就行。”“叶世子还真打算如了他们换亲的意?”林纭嗤笑一声,“那我倒要称赞叶世子一声大度了。”
明明出门前还一副不可理喻的样子,怎么她就是出门和商鹤卿说了会儿话,这人就自己想通了?
叶容九神色淡淡:“反正娶谁都一样,娶谁都无所谓。”
“叶世子若对太子妃念念不忘,大可以为太子妃守身如玉一辈子,而不是让另外一个女子为了你的情深不寿付出一生。”听到叶容九说这种话,林纭的语气也不自觉冷了下来。
诚然她恨秦家,恨秦温妤,但是光在姻缘一事上,她也要说一句,秦温妤是可怜人。
以为自己嫁给了心上人,结果心上人心里另有其人,守活寡不说,还要被他人耻笑。
这能说是秦温妤的错吗?明明罪魁祸首是叶容九才对。
一边心仪其他人,一边娶妻,却并未尽到做丈夫的责任,既辜负了心上人,也不配做一个丈夫。
“你不许提她!”叶容九的神色骤然变得阴沉起来。